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
施月迷迷瞪瞪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靠近的任观山,“方队,您还没休息啊?” “看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我还怎么休息啊?”下午,他心烦意乱,是的,这一段时间任观山在特意的疏远施月。 但无济于事,越是想要视而不见、置之不理,那种吸引力就越强悍。 现在得知施月生病了,他一下午都心不在焉。 终于忙完了,任观山这才急急忙忙到了她这里,施月状态依旧不怎么好,但有红糖水的加持,却比之前好了不少。 “还是发冷?”任观山伸手摸一摸施月的脑袋。 施月含混的点点头。 任观山担忧极了,责备起来,“要你去看医生你偏偏不去,随便吃点儿药就成啊?拖严重就不好治了。” 施月被批评,心里头也很委屈。 毕竟,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我真的休息休息就好了,王叔才送过了感冒药,我才吃了。” 任观山皱着眉,伸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 倒感觉奇怪。 按说感冒发烧不应该这样,再摸一摸施月的手,那手臂冷飕飕的,如行将就木之人,任观山躺在了她旁边。 施月让出一点位置。 还好这床比较大,完全可以很好的容纳两人。 “今晚,”任观山咳嗽一声,“我就不走了,留下来照顾你。” 这殊荣,让她伤感、惭愧又焦虑。 “那群碎嘴子的会说闲话,本来他们就说我是个奶油小生。”施月委屈巴巴的。 任观山一拳头挥舞了出去,“谁看不上你我就和他们对着干,好了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性了,好好休息,感觉现在怎么样呢?” 他起身关了门和窗。 最近这个季节,外面一整天都热烘烘的,只有早晚这个时间段老天爷才收敛点儿,这样的温度很适合安眠。 任观山抹黑走到床边,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里,脱掉了衣服和裤子。 他将衣服随意丢在一边的写字台上,这才松口气自自在在的躺在了施月的身边,“你和他们不一样。” 听到这里,施月不寒而栗。 而任观山那滚烫的身体已经挨了过来,她从来不知男人的体温会这么高,施月只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任观山不知有意无意,说话的时候总凑近她一只耳朵,那微热的风吹拂过来,让她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都笔挺了起来。 无意之间,他已经不可救药的撩拨到了她内心的一根琴弦。 任观山心情复杂极了。 担心自己会胡思乱想,但躺在一起的时候却偏偏信马由缰,完全由不得自己。 那思想进入四通八达的玄奥世界,神妙极了。 “我……”施月只感觉口干舌燥,一只手惶恐的抓着被子,一只手无措的不知放在哪里好,结结巴巴的说:“我和他们哪里不一样了?” 难道是露馅了吗? 天呢,会不会被就此赶走呢。 任观山却叹口气,“你命苦啊,是个苦命孩子,在这里无依无靠的,还被人看不起,这就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了,人家在集体宿舍,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有人照顾。” 说到这里,任观山一本正经吐槽,“但人家好像体质比你好,宋杰你看看你,你手臂冷冰冰的,心窝窝呢,也冷?” 根据任观山老家的说法,人的心窝窝要是凉下来了,问题就严重了。 任观山严重的意识到了施月情况的危险,但却无计可施,他伸手想试一试她心脏位置,但手却被施月一把抓住了。 “哥,您躺在旁边就好,不要担心。” “还害臊?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呢?”在黑暗中,任观山故意靠近她,那鼻孔的呼吸喷在施月的脖颈上,麻酥酥的有点难受,又有点难以言喻的舒服。 就好像有人握着羽毛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在自己脖子上撩拨一样。 这让她还怎么睡觉啊? 任观山的手一寸一寸抚摸她手臂,似乎在丈量什么,在计算什么。 紧跟着,任观山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她小腿,顺势摸了一把足踝。 这已经超过肢体接触的极限了,真不知任观山这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恐惧攀升到了警戒线,她只感觉自己紧绷起来,变成了一张弓。 要是方队还继续不礼貌不规矩的探索,可怎么办啊? 但就在这时,任观山却用力抓住了她冷冰冰的手。 “放在我这里吧,热乎。” 施月感觉自己的手被捏着,导引到了很不该出现的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