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厉方念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厉方念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萧瑾言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厉方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萧瑾言:“厉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厉方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江晚棠四目相对。 江晚棠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厉方念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厉方念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江晚棠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厉方念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江晚棠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穿上警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厉方念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江晚棠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江晚棠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病床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见,江晚棠。” 江晚棠:“好久不见,沈执与。” 第24章 沈执与见江晚棠没有握手的意思,淡然的收回手。 “厉警官要是没地方睡,我可以让人给您安排酒店。” 江晚棠起身:“沈总不是被判了五年吗?怎么三年就出来了?” 沈执与顿时咬紧了后槽牙:“托厉警官的福,立功减刑。” 江晚棠颔首,抬手拍了他的肩膀:“那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好好做人,别再犯事了。” 沈执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借厉警官吉言,我是来接星星出国的。” “以后山高水远,厉警官有缘再相逢。” 沈执与说完,忍下江晚棠,独自进了萧瑾言的病房。 萧瑾言刚和厉方念见过面,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句“你和我哥谈过恋爱”,丝毫没注意到进门的沈执与。 沈执与站在病床前,轻咳一声:“星星。” 萧瑾言诧异抬头,见到沈执与后,所有的思绪尽抛脑后,心里只剩和朋友重逢的欣喜! 她坐起身:“执与哥!” 沈执与连忙按住她:“不要乱动,好好躺着。” 萧瑾言顿住,又躺回到病床上:“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听到你出事了,哪里还能坐的住。” 沈执与担忧的看着她:“先说说你,伤哪儿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远离江晚棠……” “执与哥,我也没想过会遇见他。” 萧瑾言也有些无奈:“我在山区好好好教书,实在没想到他查案能查到这。” 闻言,沈执与也不再纠缠这件事。 他扫过萧瑾言手上的伤:“疼不疼?厉不厉重?” 萧瑾言轻描淡写:“打了麻药的。” 沈执与一听就知道,伤的不轻。 他叹息一声:“星星,我……你想出国吗?”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法国学艺术,我们去法国,重新开始好不好?” 萧瑾言愣了瞬:“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起这些?” 沈执与沉默。 萧瑾言攥紧了被子:“执与哥,我确实不想走,但如果你觉得这个国非出不可,我……” 此时,突然“嘭”的一声,门被人大力推开,骤然打断了萧瑾言接下来要说的话。 两人闻声望去,江晚棠信步走来:“赵梅的案子,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萧瑾言瞬间直起身体:“去!” 沈执与还没反应过来,江晚棠就将刚买来的长款羽绒服和棉裤放在床上:“穿上。” 萧瑾言扫过那两件衣服,有些迟疑。 江晚棠冷声催促:“快点。” 事关自己的学生,萧瑾言不想耽搁,直接将棉服套在蓝白相间的病服外面。 沈执与眉头紧皱:“星星!” 萧瑾言动作不停:“执与哥,赵梅是我的学生,我不能不管她,所以……” 她快速穿完衣服,却在迈出脚步的那刻脚踝一疼,是撕裂了之前带着脚镣留下的摩擦伤。 眼看萧瑾言就要摔倒在地,沈执与眼疾手快的生出手想要去接。 江晚棠先一步拍开他的手臂,直接将萧瑾言拦腰抱起。 萧瑾言惊呼一声,搂紧了江晚棠的脖子。 江晚棠垂眸看她一眼,目光沉沉。 沈执与快步挡住他:“厉警官带着外人去查案,符合规章制度吗?” 江晚棠冷嗤一声:“这就不劳沈总费心了。” 说完,他越过沈执与,抱着萧瑾言上车。 警局的一众兄弟都看直了眼:“厉队这是老铁树开花了?” “这么好看的姑娘,厉队一把就拿下了,真是深藏不露。” 第25章 议论声纷纷扰扰。 王则民知道当年的内情,状若无事的咳嗽两声:“厉队的私事你们也聊,就不怕他加训?” 众人面面相觑,立即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萧瑾言被江晚棠放在副驾驶,又看着男人又小心翼翼给她系上安全带。 她心跳如擂,甚至连带着脸上都烧红起来。 可脑子却下意识阻止自己,不停盘旋着:“你不能喜欢他,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随着江晚棠的退离,萧瑾言上头的情绪缓和不少。 两人沉默着,各有所思。 江晚棠转动钥匙,点燃发动机:“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萧瑾言有些愣:“什么?” “哦!赵梅的案子是什么情况,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江晚棠握着反向盘的指骨泛白:“就这些?” 萧瑾言疑惑:“不方便说吗?”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私事要问我?比如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比如我……” “厉警官这样做自然有厉警官的道理。” 萧瑾言打断他,“你要是想说,该我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 江晚棠眉头一皱,心乱如麻。 上车前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但是听见萧瑾言这番论调,他难以遏止的想起之前的那三年。 毫无疑问,和萧瑾言在一起的那三年,是他最快乐又最煎熬的三年。 每当到了深夜,他就会捏紧了警徽。 想那上面究竟沾满了多少同僚的鲜血,才让他卧底到这个地步,他怎么能够对许世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