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这之间的联系,索性便将念头抛出了脑海,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今夜也不知为何,身体明明已经很是疲倦,大脑却十分清醒,还会像放电影一样闪回着各种画面。 一会儿是满身鲜血的沈愉,一会儿是被扒了人皮的血尸,一会儿又是遍布白骨的尸坑…… 总之我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眠。 最后我实在是没忍住,在黑暗中看向南锦大致的方位,试探性的问他说。 “南锦,你是蛇王,神通广大,应该很快就能调查清楚沈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别想着走捷径,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太多。”南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 ……算了,这是我第一次向这位伟大的蛇王求助,也是最后一次。 我翻过身,再没跟南锦搭一句话。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大概清晨时分,迷迷糊糊间被客厅里一阵翻东西的声音吵醒。 后来翻东西的声音消失了,接着又响起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有人正光着脚在客厅地板上跑来跑去。 一开始那脚步声听的还不太清晰,后来似乎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 听到动静,我强忍着困意睁开眼,视线刚落在房间门上,恰好看到门把手在轻轻转动。 透过底部的门缝,我看到有一双人的脚正站在我的房间门日。 不,准确的来说那太不像是一双人脚,因为它通体黑色,表面发干,倒有点像是…… “咔哒——” 门把手这时已经被完全转开,门外站着的“人”也缓缓推门准备进来。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可还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动作,睡在身侧的南锦却忽然也坐了起来,朝着房间门日的位置轻喝一声—— “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正在开门的“人”动作瞬间一顿,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关好门,踏着原先那咚咚咚的脚步声逃也似的跑开了。 南锦接着一个翻身,用胳膊压着我重新躺回到床上。 “接着睡。” “……刚才那是。” “我说接着睡。” 好吧,不与傻瓜论短长。 我闭上眼睛,又稍微眯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侧的南锦似乎是起身离开了,便睁开往身旁看了一眼。 果然是走了。 我这时已经是毫无睡意,便床上衣服洗漱完毕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已经有几个佣人早早起床在打扫卫生…… 不,准确是说她们不是在打扫卫生,而是在清理卫生,因为眼前的客厅,简直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不仅看上去名贵的花瓶等装饰物通通碎了一地,就连电视冰箱空调这些家具也都倒在了地上。 最惨的是沙发,看上去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小刀划了几十下一样,里面的棉絮物全弹了出来,简直面目全非。 眼前这一幕,让我瞬间想起清晨时分听到过的异响。 该不会,这杂乱不堪的客厅,全是清晨时分出现过的那个“人”干的吧? “家里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实在好奇,拉着一个过路的佣人问道。 佣人听到我的问题,瞬间像是触电一样从我身边弹开,接着似乎是意识到这个举动很是不妥,又赶紧冲我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大小姐,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来打扫的,您问别人吧。” 说完,佣人几乎是跟逃一样匆匆从我身边跑开。 过程中还回头又看了我的方向一眼,眼神里充满着恐惧。 她这是在……怕我? 这时候,身后有一双手,轻轻搭上我的肩。 我一转头,就看到李花那张笑的如慈母般的脸。 “悦悦,别管她们,早上时候家里有两个保安打起来了,你睡的沉应该是没听到,我已经报警处理了,早饭也给你做好了,我们去吃。” 说着话的同时,李花挽着我的胳膊朝着餐厅走去。 到了餐厅,我才看到沈肃和沈愉这时候已经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 看到我来沈肃满脸笑意的朝我挥了挥手,沈愉也在李花的示意下很勉强的将一碗粥推到我面前。 “悦悦,吃吧,吃完你爸爸带你去那位投资人的家里,听说他女儿的状况非常紧急,得拜托你赶紧为她医治。” 李花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亲自为我剥了一颗鸡蛋,放到我面前的碗里。 我现在确实有些饿,可只要一想到做这桌早餐的李花昨晚用那双手还曾埋过尸,我就觉得阵阵反胃,连日粥都喝不下。 好在佣人后续端上来一盘瑞土小面包,我才赶紧撕开吃了几块充饥。 吃过早饭,沈肃便开车带着我前往投资人家里。 对方是住在市中心,从郊区开车过去足足用了快两个多小时, 我最后坐车坐的都快昏昏欲睡时,车子才总算停在了一栋高档别墅区外。 “悦悦,到了,下车吧。” 在沈肃的提醒下,我打开车门走下车。 随后我看到了面前的别墅全貌,瞳孔不由得一震。 只见眼前的独幢别墅张灯结彩,处处飘红,锣鼓喧天,入目所及处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喜字,就连我现在脚下踩的都是平铺了几百米的红毯。 “这,投资人家里今天是有人结婚吗?” 我一脸震惊的看向身旁的沈肃。 家里有人办喜事的话,我上门去看病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 面对我的提问,沈肃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 “结婚的就是你要看的那个病人,具体的我也说不清,还是你亲自进去看看吧。” “……” 我对沈肃感到无语,却懒得跟他多话,正好这时别墅里有两个穿着红色中式衣衫的中年男女走了出来。 沈肃见到二人脸上立马浮现出无比热情的笑容,快走几步迎上去。 “哎呀,孙董事长,孙夫人,你们怎么还亲自来迎了。” “快快快,悦悦,跟孙董事长和孙夫人打个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