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声线更轻了些:“别哭,没事的。” “嗯。我知道。”秦棠垂了垂眼,没有受伤也没有被严刑审问,那些办案的jc都是职责所在,她理解,就像是理解张贺年一样理解他们。 要怪也是怪陷害她的人。 就是那个陈湛。 满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人。 张贺年挂了电话后,脸色攸地一变,昨晚那些事刚刚收到方维的消息,方维得知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出于某些原因他不能出面,身边也没有能够出面的人,还好周靳声出现暂时解决麻烦。 昨晚是怎么回事,再明显不过,秦棠是被算计了,除了陈湛还能是谁,只是他在背地里悄悄搞动作。 张贺年心里清楚,这是警告,说明陈湛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更不会就这样算了。 何况还让陈湛发现了秦棠的存在。 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张贺年没有先回部队,先过去找秦棠,卓岸的地址发了过来,来接张贺年的车子也到了。 上了车,张贺年打电话跟上边汇报工作,一旦跟工作相关,他很严肃,打完电话,又打了周靳声的电话,周靳声知道他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直接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周靳声随后还补了句:“不用谢我,就当是还你上次捞程安宁的人情,不过你家秦棠被人搞这么一出,小心被人捕风捉影,千万别搞点什么负面新闻出来。” 张贺年清楚周靳声的意思,秦棠原本身份没什么好做文章,可秦棠和张家现在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加上最近因为张夫人带着秦棠有点高调,圈里都传开了。 周靳声还说:“我查过陈湛,想不到啊,你还得罪这么一个东西,被他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周靳声提醒,张贺年哪能不知道陈湛是个什么东西,说是港城那边没落,但始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陈湛在桉城东山再起,说明他还是有点能耐。 …… 卓岸倒是心情不错,点了一桌子的早餐,他跟饿死鬼一样,折腾了一晚上,得好好补补。 秦棠忍不住问他:“你的酒吧关几天没有损失吗?” “有啊,不过没事,又不是真靠就把赚钱。” “那你开酒吧?” “你就不懂了,这是男人的事,你不懂,当好你的医生,以后我要是病了,第一个找你,你可要好好努力。” 卓岸喝了一碗艇仔粥,又吃上炸云吞,主食配主食,还不够吃,他穿着昨天的衬衫,衬衫上全是褶皱,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狼狈了。 “不过昨晚你怎么跑去我那了?” 要不是因为张夫人那些话,她不会受到影响,更不会有昨晚那一遭,不过该来的始终会来,怎么都躲不掉的,秦棠藏不住的一脸倦色,说话都没力气。 卓岸自顾自说:“那个陈湛,我听过他名字,他在城南那边开了家娱乐会所,规模很大,拉了不少有钱人投资,我认识几个都被陈湛拉进去了,他那会所,真金白银真往里面砸了不少,看来是想复刻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 “你不知道么?他以前在北城开的会所就叫天上人间,里面什么都玩,很乱的,还帮地下钱庄洗钱,后来被查,他也被抓,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从主犯变成从犯,轻飘飘判了几年。” 卓岸往嘴里塞了油条,咽下去才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跑来桉城嚯嚯了,真要命。” 秦棠才知道原来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听家里长辈聊天说的呗。” 秦棠茫然点头,怪不得陈湛看起来阴森森的,很邪气,原来是有原因的。 卓岸说:“你别发呆啊,多吃点,熬了一晚上得多补补,不然体力跟不上。话说贺年哥来了吗,我打个电话问问。” 卓岸刚站起来找手机,抬头一看就看到张贺年朝他们走过来,卓岸伸长手招了招,张贺年看见了,快步过来。 秦棠顺着卓岸的视线回头一看,便看到张贺年,他头发好像更短了,颜色很黑,很板正的短发,五官很有辨识度,放在人群里,是很瞩目的存在,眼窝更是深邃,鼻梁高挺,下颚紧绷着。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仿佛透着一股冷硬的感觉。 卓岸不挑,吃早餐随便找了家店。 等张贺年坐在身边来了,秦棠才感觉到他的存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根本挪不走。 因为还有卓岸在,秦棠克制着,没有表露太明显。 张贺年坐在秦棠的右边,刚好隔开卓岸。 秦棠拿了干净的碗推到他面前,没有说话。 卓岸招呼:“哥你要吃什么再点,刚刚我太饿了就先吃了。”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张贺年喝了杯茶,没有吃东西,桌下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秦棠的手,她浑身紧了紧,有点紧绷,当着卓岸的面,她很难为情。 桌上卓岸和张贺年说起昨晚的事,卓岸的话匣子打开停不下来,张贺年偶尔应一句。 桌下的手握久了,有点潮,秦棠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紧攥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撬开,柔软的手指被他强有力的手指穿过紧扣,他的掌心干燥的温暖,她的手很冷,没有温度,一点点被他融化。 卓岸嘴巴没把门,说:“贺年哥,你不知道,秦棠早上出来腿软,差点摔扑街,真是阴功喽。” 秦棠想堵住卓岸的嘴:“你不是饿吗?再吃点,别浪费,还有油条。” 她被握着的是右手,左手拿不了筷子,只能拿勺子喝粥。 张贺年拿了筷子夹了油条放卓岸碗里,他转而侧头看着秦棠,就一瞬间仿佛将她看了个遍,和她对视,说:“你吃饱了吗?” 秦棠点头,被他盯着看不太好意思,对面还坐着卓岸,他们桌下还在牵手…… 卓岸慢半拍的,嘟囔着:“我吃饱了,棠宝,你吃那么少你多吃点,补回来,可别说兄弟没照顾好你,有负贺年哥的嘱托。” “对了,贺年哥你刚回来你没带行李么?还是已经回过部队?” “叫人拿回去了,我晚点再回去。” 卓岸视线转啊转,终于转到他们俩消失的左手和右手,随后反应过来装没看见,但这两人也太明目张胆了!怎么就牵一起了! 秦棠都不敢抬头看卓岸的表情,也就没发现卓岸其实早看见了,她又抽了抽手,不得已开口:“我要去洗手间。” 张贺年才松开手,松开瞬间又捏了捏她的手心,似乎是情绪安抚。 秦棠一走,卓岸大胆开口:“贺年哥……你和……你和棠宝……” 张贺年冷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