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子殿下,下辈子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不要再卷入权势的争斗倾轧。 ...... 贝婧初不知道有人在诅咒她下辈子没权没势。 她现在情况有点危险,本以为之前的刺客在猎场围剿就算了,结果还穷追不舍到了下面。 贝婧初肩上受伤,功力大打折扣,好在身边有个跟着一起跳了护卫。 解决完刺客的蒋珑守有点小得意,“我没拖后腿哦初初,我还能帮忙呢~” 贝婧初:“......”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他那尾巴都翘起来的样子略欠打,贝婧初不是很愿意夸他。 但是想到自己情况紧急,就这么一个不值钱的护卫,她还是忍住了吐槽的冲动,摸了摸骄傲小狗的肩膀。 摸完之后,感觉他的尾巴翘得更欢了。 双拳难敌四手,贝婧初和他猥琐的躲在暗处,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刺客简直心惊。 多大仇啊这是,关键是谁能有这么多的死士来对付她。 又解决一个发现他们的人,终于有刺客落单,贝婧初等了好一会儿没人过来后,上去搜他的身。 蒋珑守跟着一起搜,嘴里不高兴的嘟囔:“这刺客真是好福气,死了竟然还能被初初摸。” 贝婧初:“......”你够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贝婧初无视掉某人的脑回路,从刺客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但是现在肩上的箭头没取出来,也不好上药。 造孽啊真是! 看来还是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他们一边躲着一边找路出去,刺客迟迟寻不到人。 甚至还装作来救他们的禁军,想要引他们出去。 好在贝婧初不管是刺客还是禁军都想躲,并没有应声。 越是逃,贝婧初就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第508 章 忘不了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告白...... 呸!她发烧了! 意识到什么的蒋珑守伸手摸摸额头,再摸摸她的。 一脸焦急道:“你额头好烫。” 他脱下外袍想往贝婧初身上披。 脱到一半却顿住了,两个人凑不出一身干的衣服,全是湿淋淋的。 他想找个地方生火,但是冒出的浓烟和火光就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蒋珑守隐约看到远处有几间小房子。 贝婧初已经走不太动了,头疼欲裂,连呼吸都是煎熬,想就此昏昏沉沉睡去。 蒋珑守把她抱起来,让她休息。 “难受就睡吧,相信我,就算死我也会把你带到该去的地方。” 听到保证,已经精疲力尽的贝婧初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他抱着人小跑到茅草屋前。 敲门后,里面没有开,一声柔婉的女声问道:“谁呀?” 蒋珑守回道:“冒昧打扰,我夫妻二人今日游猎,不甚遭遇劫匪,与家仆走失,又淋了水。内子受寒高热,劳烦娘子行行好,收留咱们一晚。” “待我们回去后,定会报答娘子。” 里面静了一会儿,随即主人家拒绝道:“这位郎君,荒郊野外的出现个人,实在可疑,奴家实在不敢放你们进来。” 蒋珑守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门,这种并不结实的木门,随便一脚就踹开了。 讲理没用,那就只能强闯了。 这时外面一个背着竹篓的貌美妇人走了过来,狐疑的看着他们,想来是一家的。 这就更好办了,直接劫持了她进去。 不料妇人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对里间发话:“妹妹,还不快迎客人进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的少女讶异的看着妇人。 妇人拉着她进去,一边解释道:“郎君见谅,我妹妹一个人在家,难免害怕,便小心谨慎了些,并非针对你们。” “现在我回来了,就能开门迎客了。” 说完吩咐少女:“妹妹,还不去拿两身干净衣裳来。” 少女有点懵的听话去了,随后拿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来,有些为难的和妇人说道:“阿姊,我们没有男装。” 妇人不好意思的冲蒋珑守笑笑:“那郎君先拿棉被什的裹一裹,奴家将你的衣物拿外头去吹一吹,一夜也能干了。” 说着便伸手想解他的腰带。 吓得蒋珑守连连后退,捂住衣服,“不不不,多谢,我自己来。” 妇人愣了愣,随即无奈一笑。 “行,晾衣的杆子就在外面。” 说完后还问道:“那这姑娘的衣裳,是您换还是奴家来?” 蒋珑守表情有点蠢蠢欲动,但到底还是没敢动,遗憾道:“有劳娘子了。” 他拔了贝婧初头上的金簪,掰下一块不带纹样的金块下来,放到妇人手中。 “我们还需要热水,如果有酒的话也要,都要劳烦你们。” 妇人被他熟练拔簪的架势弄得嘴角抽了抽,瞥了眼正睡着的女子,作贪财状回道:“好说好说。” 她扒下了贝婧初湿淋淋的衣服,见到肩上那血淋淋的伤口,轻嘶了一声,然后出去烧水备酒。 妹妹终于找到说话的时候,过来不解问道:“阿姊,那两人一看就是让人追杀了,咱们帮了忙,引火烧身可怎么好?” 妇人往灶上添了些柴火,悄声道:“那是......太子殿下。” 少女瞪大了眼睛,一片震惊之色。 妇人继续解释道:“我见过她,很久以前了,那时她刚刚攻下宁州,班师回朝,百姓夹道相迎。” “我就挤在人堆里看着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能把我们从妓/院里放出来。” “她那张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在那之前,她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被卖到窑/子里,任由一个有一个不同模样的男人在身体里发泄。 第509 章 运道好 不管小的还是老的,脏的还是臭的,十天半个月没洗澡,身上都爬满虱子的。 只要给老鸨钱,就能用她。 她以为自己的结局是染上病死掉,就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被一床草席卷出去埋了。 什么也不盼着,就突然的一日,妓/院被封了。 她被放了出来,甚至还给了安身之所。 随后她听到街头巷尾,文人墨客肆意的抨击一个女孩子。 因为那位小太子,不允许越朝境内有妓/子的存在。 读书人家中都是殷实的,不会明白穷人家卖儿卖女的痛苦,他们是风月场的雅客,只知道自己享乐的地方被剥夺了。 那人侵害了他们的利益,便被抨击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是凭什么呢?她是她们的小菩萨。 她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名号,又在那日他们凯旋入城的时候记住了那张脸。 即使她已经长开了,但谁会认不出自己的菩萨。 听她说完后,少女的担忧之色换了一种,却是更浓了,“那怎么办?” “她一定是遇到难处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狼狈。” 妇人安慰道:“不知道,他们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行了,别的也帮不上。” 这个姑娘是当时楼里鸨母新买回来的,死犟着不愿接客,被折磨了好些天,终于没扛过松了口。 却在这时被封了楼。 她幸运的还没经历更深的黑暗就被放了出来。 两人便认作姊妹互相照顾着,不想面对京城内的流言蜚语,就一路上至洛城郊外的小村子安置。 没成想这里又变成了新都,真不知是什么运气。 妇人郑重道:“妹妹,殿下一看就是惹上了大麻烦。” “咱们接了手,多也会受牵连,你准备好了吗?” 少女重重点头,“嗯!” 端进去的滚水再端出来时已经是红色,酒也被用完了。 各怀心事的一夜过去,贝婧初睡得并不安稳,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被人追杀。 梦中都有个大恐龙在屁股后面追着,她一边跑一边飞,一个不慎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人猛的蹬了一下腿,惊醒。 旁边睡着的人也被她踹醒了。 “走,连夜赶路,越快汇合越好。” 蒋珑守坐起来,低声问道:“我们今夜住进了一户农家,他们已经见过我们,要不要灭口?” 贝婧初沉思了片刻,摇摇头。 “咱们的蛛丝马迹何止这些?虱子多了不怕咬,细心点的人都能发现,没必要画蛇添足灭口。” “现在重要的是速度,只要及时汇合了,他们给刺客指了方向也枉然。” 一夜未合眼的姊妹俩听到动静消失后松了口气。 “阿姊,他们走了。” “他们说留下的痕迹很多唉,想来是逃亡途中不便掩盖。” “我们回去帮他们遮掩了吧。” 妇人应好。 天明之后,早该到来的马蹄声才响起。 这破路小村子哪儿来的人家有马,肯定是找人的。 少女撑着脸,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