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着脑海中的幻想,兴奋道:“她做这么多,为了一群贱民搜刮我们的田产,给百姓争利。” “可惜呀,没人会感念她的恩德,一群愚民,都是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 “说不定一边享受她的仁政,一边又在被窝里幻想着,反正那么多人都上了她的床了,为什么不能多自己一个。” “让她长长教训,帮那群贱民和我们作对,只有被背叛的下场。” 这处隐秘的落脚点没什么人烟,几个因仇恨联合在一起的人提前喝了点庆功酒。 浊酒还未入喉,就听见铁马奔腾之声。 被抄过家的那人瞬间惊得僵住,这声音,和那日的太像了。 其余人慢一拍,但也停下谈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咽了咽口水,安慰道:“好像是官兵,但应当是出城办事的。” “不至于就是来抓我们的,别太担心......” 话没说完,漆黑的院外就亮起来,举着火把的卫队围住的小院。 里面密谋的几人还在安慰自己:“他们可能只是路上修整,借用一下这个小院。” “我们要冷静,不能让人看出来我们做贼心虚。” “记住啊,我们是良民,底气要足,到时候别露馅。” 破败的木门被一脚踹开,一人上前去。 “军爷,您几位这是......?” 话还没说完,被绑了起来。 男人挣扎着喊冤:“你们是什么人!堂堂安州城外,天子,不对,太子脚下!” “你们公然劫掠百姓,好大的胆子!” 第383 章 焚书 来的兵将一脚踹他脸上,踹出一口血来,不耐烦道:“瞎叫唤什么,就是朝廷要抓你们。” “还太子脚下,劫掠百姓。” “你自己犯了事,心里没点数吗?” “带走!” 几人被堵住嘴带走时,惊恐的和同伴对望。 计划还没开始就被抓了,东宫的消息竟这么灵通吗? 他们本以为联合起来,还是有对付那个小太子一击之力的。 ...... 贝婧初来到存放春宫图的最大仓库,面前堆得满满的画册,女主角都是她。 男主角到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她面无表情的翻着。 借着烛光的摇曳,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果然毁掉一个女子,最成本最廉价的方式就是造黄谣。 不管是普通女子,哪怕位至太子,官拜王侯将相,人们依然对她的房中风流事津津乐道。 以前没体会过,是因为她还没长大。 她手一甩,将那本不堪入目的画本扔进书堆里。 手一挥,兵将们提上早就准备好的油,一桶一桶的撒在上面。 泼好后,所有人退出去。 她站在门口,从珑守那里接过火把,轻轻一掷,火舌沾在纸上,迅速蔓延开来。 一处藏污纳垢的仓库被烧毁了,升腾起的火焰让这边的天看上去亮些。 一处又一处的仓库被点燃,那些准备传播谣言人,也一一在这个夜晚被拷下押入监牢。 豪族收买他们的银子还没花完,但是也没命花了。 安州宵禁后的夜通常是安静的,只有打更人时不时的报更声。 今夜却是兵甲疾步行走的声音,让人不由得紧闭门窗,希望这场不知道从何而起的灾祸不要波及到自己家。 而做错事的人,又害怕又心虚的祈祷,这场变故不是发现了他们的事。 然后就被抓走了。 紧闭门扉的常府里,常二郎听着外头军靴踏在地面的声音,急到跺脚。 “兄长,这么大动静,是不是他们用谣言攻击的事被发现了?” 他一拍手,“肯定是!” “现在安州除了太子,谁还能调满城的兵马。” “兄长,你说是谁这么可恶?把这事儿透露出去的?” 常亭懿心虚的喝水,以袖掩面,声音镇定道:“东宫消息灵通,动用这么多人的事,走漏风声是正常的。” “所以当时我不同意这个手段。” 弟弟狐疑:“您当时说的不是太下作了,才不同意的吗?” 常亭懿轻咳一声道:“你记错了。” “是吗?” 他肯定道:“是的,那不是我说的,是不是你外面哪个兄长说的?” 常二郎立马否认道:“兄长不是只有一个吗?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外面的兄长。” “所以是你记错了。” 常二郎:“......那、那应该是吧。” 好在除了安州附近的城池,其余州府收回田产并不是贝婧初亲自进行。 那些豪族的火力都集中在派遣去的使者身上,联手搞事的仅仅是周围的势力。 不然外地也在约定的时候行动,贝婧初现在下令也鞭长莫及。 第384 章 真实事件改编 运气不错的,谣言在萌芽时就被掐灭。 后来几日,没有关于贝婧初的淫秽传闻在坊间流传。 烦恼的只有每次提起她的时候,总少不了其容貌姝色的印象。 被当场抓获的人自然是逃不了,大理寺中留守安州的官员又顺藤摸瓜揪出好些人的尾巴。 如秦颖等人,因为反抗政策被抄了家怀恨在心。 本以为能联起手来摆贝婧初一道,看着这个使他们从富贵人家变成平民的人深陷流言,生不如死。 秦颖恨极了,普通人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他成了个被巨大的生活落差弄昏头的赌徒,又一次参与没有胜算的豪赌。 于是,赔上了性命。 探监的儿子绝望的跪在他面前大喊:“父亲,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你的孙女才出生,咱们努努力还能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 “为什么你又要去螳臂当车,和皇室作对!” “好好的一个家,我的后半生,全都被你毁了!” 秦颖,甚至和他关在同一监牢的人听着这些控诉,都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们的罪责都是一样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子孙后代都被牵连。 如果再来一次,他们定在太子要收回田产的第一时间乖乖交上去,保留下自己剩余的家业,还能富足的安度余生。 但是这些人后悔并非良心发现,仅仅是因为受到了惩罚。 没被抓住的人庆幸着自己运气好。 他们躲过一劫的原因,多是证据掩藏得好。 漏网之鱼安慰着自己和同谋:“没事的,咱们人多,也不是直接出手的人。” “只不过推波助澜的帮助了他们。” “就算是太子,无凭无据的,也不能把我们这么多人下狱。” “只要没证据,我们就没事。” 而贝婧初这边,才开始她的后招。 她在纸上写下满满当当的墨迹,全是当初在系统吃的各家炸裂之瓜,还加上自己手中情报网搜集来的。 当然,只针对那些和她为敌的东西。 什么在外端正刻板的大儒睡了自己儿媳妇。 什么众少女想嫁的安州四大美郎君之一其实是个阳痿。 谁谁的夫人表面温婉贤淑,实际上是个露头就秒的堕胎小分队队长。 ...... 贝婧初写完,轻吹了一下纸面,墨迹变干。 她将册子递给许承昼,吩咐道:“根据这上面的,让民间的先生们编写戏文说书,越生动越夸张越好。” 她咬牙切齿,阴恻恻的发出反派笑声。 “编故事是吧,老娘这些还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更难澄清,孤就看看谣言回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受不受得了!” 许承昼看着册子上的事迹,那些人在太子面前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