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诧异地看着孟晚陶。
厂长顿时冷喝一声:“孟晚陶!你说说怎么回事?” 孟晚陶心头一颤。 忙上前解释:“我没有偷东西,是有个人突然上来挽着我,但我不认识她。” 可没有人相信她,难听的话语一茬一茬冒出来。 “这孟晚陶是从农村出来的,手脚肯定不干净。” “是啊,听说心思可歹毒了,为了嫁给傅干部还下药呢……” 这些话,孟晚陶在前世也听了无数遍。 如今再次听到,她的心早已学会麻木以待。 一片吵吵嚷嚷,让厂长头大如斗:“都散了!这事性质很严重,来个人,去喊傅同志来一趟吧。” 很快,霍燃便匆匆赶来。 路上,他就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 他一进门就走到厂长的面前,将孟晚陶拦在了身后:“厂长,我相信我爱人不会偷东西的。” 孟晚陶心颤了一下。 她原以为霍燃会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会相信她…… 见厂长不语,霍燃继续说道:“但她私自带人进厂的确错了,你看厂里损失多少,我来出。” 厂长沉思了一下,还是点头。 “看在傅同志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相信您妻子也不是这么没有觉悟。” 交涉完后,孟晚陶跟着霍燃沉默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霍燃挺拔的背影,回想起他刚刚的维护,心中无比复杂。 下一瞬,霍燃却骤然停下脚步,冷着脸俯视她:“孟晚陶,要真是你偷得,就赶紧还回去。” 孟晚陶一下就呆住了,胸腔内的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前世跟这个男人过了三十年,她竟然还会觉得他会相信自己。 孟晚陶直直看着他,声音无比沙哑:“你既然认为是我偷得?那你为什么还帮我说话?” “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做的蠢事自然会连累我。” 说这话的时候,孟晚陶清晰地看到,霍燃原本漠然的脸上多了一丝嫌恶。 一股陌生的悲怆涌上喉间。 孟晚陶眸子颤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褪去,逐渐变得麻木。 半响,她从喉间挤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 回了家,霍燃就去了书房。 孟晚陶拿上菜篮子,准备去买菜。 一路上她都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来到摊贩面前挑菜,都被摊主如同盯贼一样地望着自己的手。 她知道,厂里的事都流传开了。 谣言无法自证,孟晚陶只能用面无表情来面对。 买完菜后,她准备回家。 刚到筒子楼楼下,一抬眼,却看见了浓密的树荫下,关冠英和霍燃正并肩站在一起。 孟晚陶脚步顿住了。 那边,关冠英语气很是释然:“你和满妹都结婚了,以后就好好生活,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霍燃沉默了一瞬,冷冷开口:“我这辈子最厌恶别人算计我。” 话里刺骨的寒意透露出他的厌恶,原本冷漠的脸也露出了一丝不屑。 孟晚陶听见了。 她垂下眼死死压下即将涌上眼眶的涩痛,然后,缓缓迈步往前走。 两个人看到她都愣住了,然而孟晚陶如同没看见他们一般走了过去,进了楼。 错身之际,霍燃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他看着孟晚陶的背影渐渐消失,眉头逐渐拧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