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和谭骁南那个废物有什么不一样?” 李副官闻言不敢再言语。 …… 陆桑桑和小桃与林心将家里仔细检查了一番。 除了从警察局拿回来的失物,没有再丢东西了。 “林心,你在外面做工,可有认识的混道上的人?” 林心不知道陆桑桑要做什么。 但现在在她的心理,陆桑桑就是她决定跟随一辈子的人。 “有的,小姐,您需要的话,我这就把他喊来。” 第18章 一个月后。 到现在为止,陆桑桑和谭骁南离婚已经七个月了。 这七个月里,谭母一直不放弃地给陆桑桑发请帖,也亲自来过陆家。 但陆桑桑一直对她避而不见。 这日,陆桑桑盛装应邀了。 不出陆桑桑所料,她没有走段世霆的关系,她的案子果然就巡捕房搁浅了。 谭北冬和陈金被放了回去。 没有办法,巡捕房的人还得罪不起军阀谭大帅。 自她让林心找来那人也已经一月有余了,撒了网,丢了饵,也该去看看鱼儿是何下场了。 谭公馆。 陆桑桑一下车,便看到谭母在门口相迎。 一见到陆桑桑,谭母便亲切地上来拉住了她的手。 “桑桑呀,这么久不见,妈是真的想你。” 她脸上端的是慈爱的笑,叫外人看了,只怕不会觉得这曾是一对婆媳,而是一对母女。 陆桑桑乐得维持表面的和平。 “伯母,你身子看起来好了不少,看来谭太太将您照顾得很好。” 她恭维着谭母,同时划清了界限。 谭母听见这声“伯母”愣了一瞬,即刻反应过来,拍了拍她的手。 “诶,这谭公馆的谭太太,还真只有你当得下来。” 说着,眼眶竟然都发红了。 一进门,公馆内仍旧是陆桑桑熟悉的布局,只是摆件都换了新的。 她随意一抬头,便见一脸憔悴的谭骁南从楼上下来。 二人目光相对,一时都有些恍惚。 “谭少帅。”陆tຊ桑桑先反应过来,微笑着礼貌地打了招呼。 自谭骁南和苏清颜结婚后,他就没见过陆桑桑了。 谭骁南没听到段世霆和陆桑桑的风声,去过几次司令处,段世霆忙得脚不沾地。 他想段世霆如今身居高位,又怎么看得上身为弃妇的陆桑桑。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听说大姐去找过陆桑桑的麻烦,还闹进了巡捕房,最后段世霆也没出来给陆桑桑撑腰。 看来段世霆和陆桑桑在募捐晚会上的事情,不过是巧遇罢了。 谭母一直在找陆桑桑他是知道的。 往日叫她都不来,这下却来了。 难不成是知道段世霆是如今的她傍不上的,如今焦头烂额又想回谭公馆了? 见陆桑桑穿着时兴的款式,打扮得清雅明丽,是上了心的。 “陆小姐。”谭骁南声音淡漠。 他忘不掉自己当初低声下气求她,她却丝毫不给面子的时候。 陆桑桑点了点头,跟着谭母进了公馆内的花园。 二人落座。 “这是吴酥生家新做的绿豆糕,你尝一块?” 谭母拿起一块,递给陆桑桑。 陆桑桑却没有接,任凭谭母的手尴尬地拿着绿豆糕。 “伯母,您忘了吗?我不吃绿豆糕。” 说的是她第一次随着谭骁南来谭公馆见谭母。 谭母便拿的是绿豆糕。 谭母爱吃,可陆桑桑吃了会起疹子,严重了会呼吸不顺。 陆桑桑当时也没有接谭母手中的绿豆糕,但谭母便摆起了脸色,说:“不愧是陆大帅的女儿,吃得就是比我们谭公馆精致。” 为了不让谭骁南难看,她当时便尝了一块。 不出半小时,身上便起了疹子,险些没命。 谭母表情一动,似乎也记起了这件事。 第19章 “人老了,不中用了,看妈这记性。” “快,把绿豆糕撤下去。” 谭母笑着吩咐下人。 “伯母,您多次来下帖子,我都没空不能来赴约,您是有什么事要寻我商量吗?”陆桑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始直入主题。 谭母又拉着陆桑桑的手:“哪有什么事要商量,你我几年婆媳,我早将你看做亲女儿,妈惦念你了。” 亲女儿? 哪个娘会连亲女儿吃了什么会出事都不记得? “多谢伯母惦念。” 陆桑桑也不拆穿她。 见陆桑桑面容和善,谭母心想这么久了,她对骁南的气也该消了。 谭母又不经意道:“你这一说起事儿啊,倒真让妈想起了一件。” “伯母请说,桑桑能帮的肯定帮。”陆桑桑也回握了谭母的手示意亲近。 见她这样说,谭母便道:“就是你大姐夫的事,他前些日子被人框着又去赌了,欠了人十来万。” “这些钱,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近来战事吃紧,咱们家的钱都在军费上,你看看,你能不能……” 谭母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她这样说话,无非就是想让陆桑桑说出来。 但陆桑桑只觉得谭母很可笑。 谭北冬和她那赌鬼丈夫陈金为什么被放出来?自然是走了谭家的关系。 谭母最是心疼谭北冬,她不可能一无所知。 即便她一无所知,谭北冬和自己水火不容,她也不是不知道。 竟然好意思舔着脸找自己借钱? 陆桑桑不打算顺着谭母说。 她正要开口,却被走进花园的苏清颜打断了。 “妈,你来,我这里有些事要请教一下您。” 陆桑桑看到苏清颜吓了一跳。 这还是苏清颜吗? 她记忆中的苏清颜是穿着洋裙容貌秀丽的女子。 但现在的苏清颜,面色是和谭骁南如出一辙地憔悴。 这俩夫妻是睡眠不足么? 苏清颜看了陆桑桑一眼,见她神情松弛,整个人容光焕发。 不由得心上一紧。 “谭太太,你面色苍白,要注意保重呀。” 陆桑桑往她心上扎了一针。 苏清颜按下不悦,微笑道:“多谢陆小姐关心,你也是,可别让登徒子污了你的清白。” 苏清颜这话一出,陆桑桑的笑容僵在脸上。 但只片刻,陆桑桑便看向谭母:“伯母,谭太太在说什么?桑桑听不懂。” 谭母面色有异,起身,“我们去去就来,你先喝喝茶,吃吃点心。” 说完拉着苏清颜去了远处。 …… 花园一角。 自从苏清颜进门什么也做不好之后,谭母发现作家的名声并没有什么用。 不能充做军费,不能维持家用。 娶了个书呆子在家里,偏还这里看不惯,那里瞧不上。 所以她对着苏清颜是装也不装。 苏清颜起初还对谭母唯命是从。 后面发现谭母只想从自己身上压榨金钱来补贴谭家。 且谭北冬每次来到谭公馆,都跟土匪进了村一般搜刮一遍。 偏谭母还护着她。 久而久之,苏清颜忍无可忍,便和她撕破了脸。 现在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谭母不悦地看着苏清颜:“你来捣什么乱?” 苏清颜语气略带嫌恶:“妈,您要为了大姐夫的事情去求陆桑桑吗?” 谭母只是冷笑。 “难道指望你写几个字骂我换来十几万吗?” 第20章 “妈,在你的眼中,除了钱,可有礼义廉耻?”苏清颜质问道。 谭母真是被她气笑了。 “苏清颜,你跟我谈礼义廉耻,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的谭家大门了吗?” “我们谭家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你这个第三者插足,导致骁南和桑桑的婚姻破裂,让谭家走起了下坡路,现在还有脸跟我说礼义廉耻!” 苏清颜脸色变得惨白。 不论过多久,这都是她心中的刺。 “这个时代,哪有什么第三者,那骁南的姨娘们算什么?陆桑桑不过是瞧着我好欺负,给我安上了这个名头!” 谭母不屑地看向她:“骁南没有告诉你吗?那些姨娘他从未碰过,那三年中,桑桑就是他的唯一。” “他们虽然名义不是一夫一妻,但本质上早就做到了你们那什么‘新式的一夫一妻’了。” “这样插足进来的你,难道不是第三者吗?” 这个家里,谭母一直是获利的人。 陆桑桑在的时候,她什么也不用管。 家里缺钱了有陆桑桑赚,有她补贴。 陆桑桑从小管家和经商,把一切内里外交都打点得非常好。 她过了很是舒心的三年。 “我不是!骁南爱的是我!我才是他的夫人。” “您作为骁南的母亲,怎么可以向陆桑桑低头!” 苏清颜这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真是疯了!把少夫人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谭母吩咐下人道。 现在谭家重新掌握在谭母的手中,苏清颜被拖走了。 谭母这才整理了衣裳,去寻陆桑桑。 “桑桑,久等了。” 陆桑桑喝着茶:“没有。” “对了伯母,那谭大小姐的丈夫现在在哪里呢?” 说到这个,谭母神色晦暗。 “诶,段司令前段时间严查赌博,他……被巡捕房的人抓走了。” 段世霆? 好好的,查什么赌博? 这么巧么? 距离上次,她和段世霆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了。 但他的话,与那次接触时的呼吸,她都还清楚地记得。 想到这里,陆桑桑心脏剧烈跳动。 难道是段世霆助了她一臂之力? 她回过神,笑道:“赌博总归不好,不过巡捕房看在大帅的面子上,想来不会难为他。” 说到这,谭母脸上是乌云重重。 “桑桑啊,妈正想说,你和段司令关系好,替你大姐夫求求情吧。” “顺便再借个十万给妈,下个月等你大姐夫筹到了钱,就还你。” 这一下,提了两个要求。 “妈,谁告诉您我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