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沈锦寒似乎挂了电话。
紧接着是衣料摩擦和行走的声音,姜栀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床铺塌陷下来,沈锦寒温热的气息笼罩住了姜栀。 少倾,他的话语悠悠传来:“姜栀,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黑暗中,姜栀背对着沈锦寒睁开了眼睛,她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沈锦寒依旧对她有所怀疑。 很快,沈锦寒便陷入了睡眠之中,而她,却是久久无法入睡。 …… 第二日。 姜栀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她感觉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一起来眼前天旋地转,身子控制不止地往前倾去。 晕晕乎乎之间,姜栀感觉落入了一个冷香的怀抱里。 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好烫,发烧了。” 再多的,她就不记得了。 再次睁眼,姜栀便躺在了医院里,旁边坐在拿着笔记本处理公务的沈锦寒。 见她醒了,他探过头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好点了吗?” 许是生病了人很脆弱,一醒来看见她在,便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和幸福感。9 姜栀苍白的唇勾了勾,嗓音沙哑:“想……喝水。” “好。” 沈锦寒先将姜栀扶起,然后将倒好的水放至她的唇边:“慢点喝。” 姜栀就着他的手咽下水,也像是一顿暖流汇入全身。 莫名的,她眼眶一红,一滴泪滴进了水杯里。 “是不是太难受了?” 沈锦寒担忧的声线传来,他放下水杯,轻轻怀住姜栀单薄的身躯,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刹那间,这段时间的委屈、伤心和悲痛涌上心头。 姜栀不再压抑,放声大哭起来:“老公……我好难受。” 女人脆弱哽咽的神态令沈锦寒心疼不已。 他抱着她,细细碎碎安抚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唇间跟着哄着:“不难受了……” 许久,室内压抑的哭泣渐渐停息。 姜栀推出沈锦寒的怀抱,这么大人了还哭,她难为情地蜷缩进被窝之中。 沈锦寒也没笑话她,只是笑了笑:“好好休息。” 这一次的病来的快去的快,姜栀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姜栀身体刚好,不宜剧烈活动,沈锦寒便提议道:“这次就不爬雪山,下次去好不好?” 可是雪山她真的期待很久了。 可惜,她的身体拖了后腿。 姜栀眼底黯了黯,勉强地勾了勾唇:“嗯,那下次去吧。”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去了古城。 在四方街的角落,一位老者轻抚着手中的纳西古琴。 悠长的琴声顺着风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缓缓传入了姜栀的耳中。 她不由得轻叹:“好听,这个音色和其他古琴的好像不同。” 话音一落,身旁的沈锦寒淡淡道:“那是纳西古琴……” 沈锦寒简直就像个人形百科一样在在科普,由浅入深,简单明了,偶尔还会穿插着一些小故事。 姜栀听着听着就入了神,不由得呢喃道:“你怎么什么都懂?” 他顿了一下,眉梢上扬了一分,显然心情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 但一转身,姜栀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是裴叙白和钟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