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明开砖厂更赚钱!”
“我们要开砖厂,不开珍珠养殖厂!” “要不是通讯营的小姜同志,我们肯定还被蒙在鼓里!” 村民们一人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夏晓兰心一沉。 小姜同志?姜静之! 她又要做什么妖! “安静一下,别吵了。”村长站起来,呵停他们,“你们也要听听晓兰的说法啊,晓兰可是大学生。” 不知是大学生这个称号的威力还是村长的威严,村民们安静下来。 夏晓兰站出来诚恳解释:“大家听我说,虽然开砖厂短期内能获得收益,但砖厂是重工业,会污染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海岛。” “我建议开珍珠养殖场是出于长远考虑,这是一门做了就能长长久久做下去的营生,在以后也肯定会越来越赚钱的。” 村民们面面相觑,似乎在思考。 夏晓兰才松口气,忽听外面传来姜静之的声音:“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她一抬眼,就看到姜静之走进门,身边还跟着穿着白色海军装的孟寻洲。 夏晓兰和孟寻洲冷漠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她心忽的一沉。 一个村民见到他们,立即上前:“小姜干部,你来得真好,快和村长说说开砖厂的事情。” 姜静之笑着说:“我今天就是来说这个事情的,部队有针对附近村子的帮扶计划,开砖厂收益好,我还可以帮你们向部队多申请些补贴。” 夏晓兰立即冷着脸反驳:“我不赞同,砖厂要烧窑,我们村在岛上,资源有限,原料都要往外采买,根本没有开厂的有利条件。” “更何况琼花岛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了多年的岛,姜静之,砖厂污染海域后,难道你会为我们琼花岛负责吗?” “还是——你只是为了和我作对?!” 前世开砖厂可没有部队横差一脚,姜静之不是为了给她找茬,她简直可以不姓夏! 姜静之立刻红了眼,看向一旁的孟寻洲:“寻洲哥,我也是为了村民好,姐姐非要我为了十几年后的事情负责,这我如何能未卜先知?” 孟寻洲也点头,看着夏晓兰语气冷厉:“这是部队的帮扶计划,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 夏晓兰双手抱臂,压抑着怒气:“到底是谁胡说八道?” “我至少是大学生,她姜静之高考有300分吗?” 她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考上大学,可姜静之从小生活在姜家,受最好的教育,却连个大学都没考上,现在还要用姜家给她安排的职位来给她使绊子! 姜静之面有菜色,夏晓兰明摆着就是在说她烂泥扶不上墙。 夏晓兰连珠炮般又说:“她说开砖厂,她做过调研吗?做过后期产业分析吗?两嘴一张就说我胡说八道!怎么必须要听她的才不是胡说八道!” “孟寻洲,我问你,她不能为自己的“好心”负责,你能给她“负责”吗?” 她的质问让孟寻洲皱起眉,但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觉得夏晓兰自以为是。 “静之好心难道还错了?十年后的事情谁能预料到,难道你就能保证珍珠养殖场更好?” “这次的帮扶计划就是静之申请的,真金白银总比你所谓的‘长远考虑’强。” 这话就是在点村民们了。 村民们脸色变了变,满是犹豫。 孟寻洲对村长说:“你们好好考虑吧。” 说完就带着姜静之离开了。 …… 夏晓兰满肚子愤懑,从村委会离开就回了家,又很快前往部队。 她是来找首长的。 本来以为要等很久才能见到人,谁知很快就进到了首长办公室。 她一进去,没想到孟寻洲也在。 孟寻洲看见她也很诧异:“你来干什么?开厂的事情难道还要麻烦到首长?” 夏晓兰盯了他三秒,深吸一口气,将一份文件放到首长办公桌上:“首长,我是孟寻洲的爱人夏晓兰,我申请,和孟寻洲结束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