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接连不断地高声呼喊震的脑袋疼,他倒是想给这二人一个辩驳的机会,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安插进淮南王府的棋子,不想就这样白白断送了。 可此刻江澧沅和九静柳二人还昏睡着,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无奈地看着身旁的皇后:“皇后,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 说罢,甩袖离开。 江陵国对于男女通奸有明文律法,女子会被浸猪笼沉江,男子会被杖责八十,而多半男子扛不住这八十杖,在行刑的过程中便会身亡。 可对于女子和女子之间通奸……倒是没有明确的规定,这种事情明面上也很少发生,尤其是在已经成了婚的妻妾之间,一时间让皇后有些犯难。 江家于朝廷还有用,不可罚的太重,她大概能猜得出来明阳帝赐婚的意图,可此时,这枚棋子不得不废掉了。 皇后沉吟片刻后说道:“江澧沅作为世子妃,本应恪守妇德,端庄贤淑。然而,近日来,其所作所为,实在有违皇家宗室颜面,德行有亏。” “遂将其遣送回江家,以示惩戒,望宗室女都以她为戒,莫要如此行事。” “至于九静柳,不知羞耻,竟敢与世子妃共谋不轨,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遣送回九家,不得再议亲。” 皇后的话音刚落,整个宫殿内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娄缙低着头,唇角勾起一个笑容,江澧沅和九静柳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只要这两个女人滚的远远的不碍他的眼,不挡他的路,他便不会在乎其他。 此事一举两得,他也不介意送熹妃一个大礼。 皇后的目光落到雪妃的身上:“雪妃,你做为九静柳的亲姑姑,本应悉心教导,使她恪守宫规,品行端正。” “可你却任由她在宫里这般行径,肆意妄为,毫无顾忌。你作为长辈教导无方,实在是难辞其咎。罚你禁足两个月,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雪妃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臣妾知罪。” 她的余光恶狠狠地瞥向熹妃那一边,此番她吃了如此大的一个亏,来日必定要报回来。 皇后点了点头:“好了,本宫也乏了,都散了吧。” …… 香儿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喜出望外,当即就去找了穗岁。 彼时,穗岁还躺在床上睡觉,昨晚娄缙给了她一杯酒,非要她喝下去,她tຊ喝了之后脑袋晕的厉害,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现在。 外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竟是半点都不知情。 此刻,她被香儿摇晃醒了,许是那酒太过烈性,胃里火辣辣的烧的难受。 香儿坐在她床边,用湿毛巾给她擦脸:“太解气了,世子妃和九侧妃都被遣送回家了,以后,淮南王府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说着,香儿似乎是又想到了些什么,轻微地叹了口气:“这次走了两个,不过,还剩下一个衡侧妃……” 穗岁听的云里雾里,她忙拉着香儿的手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香儿挑重点和她说了。 “还好你一直在屋子里头睡着,我和松莲一直守着要给侯府老夫人的寿礼,都不曾过去。那些看热闹的,知情的丫鬟宫女们,全都被发落了!” “竟有此事?” 穗岁的手攥紧了床被,难道那杯酒是他故意给自己喝的?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些,左右以后不用再见到江澧沅和九静柳了,倒难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正说着,房间里忽然一暗,二人齐齐起朝着门口看过去,是娄缙站在门口,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光。 “醒了?收拾收拾,准备离宫去永宁侯府。” 二人应了一声后,娄缙便走了。 穗岁琢磨着本来进宫赴宴后就该直接去永宁侯府住下,可明阳帝却将几人留在了宫中,如今筹谋失败,便也不再将几人扣在宫中了。 片刻后,娄钧也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见香儿也在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松莲在小厨房煮了些南瓜小米粥,煮了很多,你们一同分着吃了吧。” 香儿忙去接过食盒:“谢大公子。” 待娄钧离开后,香儿说道:“大公子看着温和可亲,可一靠近就觉得冷冰冰的,好奇怪。” “虽说他送来了食盒,可方才对上大公子那双温和的眼睛,还是觉得冷冰冰的,疏离的很。” “不像世子,虽然说话凶,可给人的感觉很真实,不像大公子那么遥远。” 穗岁倒没觉得娄钧冰冷难以靠近,在她心里,大公子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之人,不仅有大抱负,还体贴入微,待人很好。 说着,香儿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碗碟一一拿了出来。 “呀,好多好吃的!还是热乎的,香喷喷的!” 里面不仅有南瓜小米粥,还有两三样小咸菜,一块肉饼,两张芝麻烙饼,都放在精致的玉碟当中。 香儿略带惋惜地看着那一桌子美食:“可惜我早上起来和松莲、松勤他们一起已经吃过了,穗岁姐姐,你吃吧。” “你慢慢吃别着急,我去收拾东西,等你吃好了,我再去禀报世子东西都收好了。” 穗岁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她端起粥碗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温热的小米粥下肚,胃里火辣辣的感觉总算是消散了一些,又吃了几口小菜和肉饼,觉得有些古怪。 她吃过松莲做的饭菜,这次的倒是有些许不同,不像是松莲手中饭菜的口味。 小米粥粘稠软糯,小咸菜鲜嫩爽口,肉饼外酥里嫩…… 松莲性子急,做不出这般细致的吃食,她倒是觉得这口味和昨日吃的宫里的膳食有些像,而且这盘子碗碟也像是宫中的规制。 她心中一惊,难道是大公子使了银子让御膳房的人做的? 他曾经在宫里住过多年,想必认识其中的一些人,从御膳房弄出些吃食来也不是难事。 第88章 住在她对面 想到此,穗岁不仅胃里暖乎乎的,心里也是暖乎乎的。 她眼眶有些酸,她何德何能,竟是能得到大公子这般细致的照顾。 她回想起大公子对她的种种好,若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答大公子。 吃过早膳,穗岁出了房间,娄缙和云崖也出了院子,见东西都收拾好了,一行人便离开皇宫上了马车,往永宁侯府的方向走。 回望着那高耸的宫墙和阳光下的红墙金瓦,穗岁有些感慨。 香儿握住穗岁的手:“穗岁姐姐,听说在永宁侯府卫老夫人的寿宴,下人们也可以送贺礼,若是送的好,老夫人还会赏呢!你打算送什么?” 穗岁笑了笑:“送我绣的暖手炉的套子。” 香儿若有所思,琢磨着要送什么寿礼,可她并没有提前准备,只能得空的时候去街上买一些了。 车轮滚动再停下,很快便到了。 永宁侯府是一座百年的府邸,府门口看着并不像如今京城的达官贵人的门户那般宏伟壮观,却自有一番古朴典雅、沉稳内敛的景象。 走进府门,便是一条青石铺就的长廊,两旁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松柏,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永宁侯府的老侯爷卫老侯爷和卫老夫人听说外孙过来,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酒菜,等娄缙一行人到的时候正好吃午膳。 一行人下了马车被引进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