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花开得正盛,宋非晚剪了几枝下来,准备插在花瓶中,装饰房间。
此刻,正坐在桌边修剪花枝长短。 受冬至感染,她笑道:“说说怎么回事。” “哎!”冬至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说,“除了宋家,太子妃还邀请了京城其他几家官员的女眷。因太子妃病重,大家猜测她是要为太子殿下物色续弦,这几家都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带去。 “宴席上,太子妃顺势提出要考较几位贵女的规矩,夫人们自然一致同意。 “二小姐也想好好表现,拔得头筹,谁知太子妃提出的那些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哈哈哈!出了好大的丑!据说李氏当时脸都绿了!” 宋非晚把剪好的花斜放进花瓶里,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太子妃就说了,二小姐不懂规矩,难登大雅之堂!建议李氏尽早找个小门小户,给她嫁了算了!当然啦,话没奴婢说得这么直白,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宋非晚并不意外地说:“果真是没几天好活,不仅宋书瑶,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了。” 冬至:“若奴婢是太子妃,得知自己还没死,夫君就找好了续弦,定然也很生气!管他什么里子面子的,反正都要死了,不得让自己解解气? “您这招也真是高,知道把那些书信直接宣扬出去,太子和二小姐有所准备,定会矢口否认,严重了,还会影响您自己的名声。 “交到太子妃手上,就不会有这个问题。太子妃根本不需要公布这些书信,就有无数种方法,让二小姐下不来台,更嫁不进太子府!” 宋非晚继续去修剪其他的花枝,她的动作耐心又细致,淡笑着说: “打蛇一向是要打七寸。太子和宋书瑶有染这事,旁人相信与否,无非是对宋书瑶名声有些影响。 “太子妃却不同,她是武将之后,未出嫁之前,还是校场的好手,听说在排兵布阵上,亦造诣颇深。” 宋非晚的语气里带着钦佩和惋惜: “这样的女子,若是不困在后宅,想必可以在仕途上大展拳脚。我猜她性子刚烈,所以才要你将书信亲手交与她。只要她肯信,自会达成我所愿。 “果真,宋书瑶送上门后,脸都被她抽肿了。” 冬至双眸晶亮地望着宋非晚,崇拜地道:“多谢小姐解惑,奴婢受教了!有了太子妃金口玉言,往后二小姐想进太子府,可就难喽! “太子真敢娶她,百姓们必定唾弃说,你的原配发妻那般不喜她,你竟然让她进门?太子妃会死不瞑目的!” 宋非晚将最后一枝花插完,青葱的手指调整着花与花之间的间隙。 “嗯,不仅如此,他还是一国储君,朝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只要他德行有失,参他的奏折马上就会呈到皇上面前去。” 冬至:“小姐,您想得真长远!哈哈,这样一来,太子肯定更不能娶了!” 宋非晚望着含苞待放的花朵,眸光微冷。 萧晏和宋书瑶这对狗男女玩弄原主的感情、迫害了她的性命,自己能眼睁睁看他们在一起就怪了。 毁了宋书瑶嫁进太子府的美梦,只是第一步。 人命之债,她必定会让她,以血来抵! *** 阴暗潮湿的破旧房间里,不时传来摔碎东西的声响。 被赶到院落外的下人听到动静,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自二小姐搬到这个偏僻小院,脾气越发差了。 屋内,宋书瑶哭红了眼睛,举着花瓶还要再摔,被李氏出声阻止。 “行了,你就算把东西都砸了,又能改变什么,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对策。” 宋书瑶气冲冲地放下花瓶,崩溃地说:“还有什么办法?太子妃已经摆明了态度,太子选谁当继室都行,唯独不可选我! “还有,我父亲只有五品,太子妃的父亲却是二品大员!咱们敢得罪她母族吗?” 李氏被她哭得头痛,叹着气,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 宋明远因为被宋非晚揍得满脸是伤,这几日也没敢去书院,就在家中休养着。 此刻他也在,气得直拍桌子,脸红脖子粗地说: “母亲,姐姐,都怪那个宋非晚!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太子妃怎么会邀请姐姐进府?不然儿子找几个人,把她给杀了吧!” 李氏一惊,猛地看向他:“不可!她出嫁在即,不仅容府,就连宫里的皇上、贵妃娘娘都在盯着咱们!她若在这个节骨眼出事,咱们全家都完了!” 宋明远不甘地道:“那怎么办,就让姐姐忍了吗?她如果不能嫁给太子殿下,往后宋非晚成了宸王妃,咱们还哪有机会翻身?” 宋书瑶也气鼓鼓地坐下来,抹着眼泪,不停地骂: “宋非晚这个贱人,她怎么不死了!” 李氏头更痛了,问宋书瑶:“太子殿下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宋书瑶答:“还没有……娘,您是想让我去找他商量?不行的,姑且不说我现在在风口浪尖,太子殿下为了避嫌不会见我,就说太子妃和他完全撕破脸,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李氏想到宋非晚,也恨得牙痒痒,“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贱人能使出借刀杀人这招,真是恶毒!待她离开宋府,我必饶不了她!” 她正色叮嘱宋书瑶:“瑶儿,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不能乱。尤其是太子殿下那边,你得安抚好了。 “太子妃和他撕破脸,你便要显得你温柔体贴,懂事大度。 “他是你最大的依仗,千万别让他和你离了心。” 纵有万般不甘,宋书瑶还是擦干眼泪,重重点头:“娘,女儿明白。” 宋明远比宋书瑶小了两岁,平素就是个莽撞冲动的性子。 李氏不放心,特意和他强调道:“你也是!这段时间,再有气也得忍着,绝对不准靠近宋非晚!” 宋明远眼珠转了转,含混地说了句什么。 “听到了吗!” “哎呀,听到了听到了。” 李氏的指甲用力掐进手心,眼中满是杀意。 宋非晚,给我等着!你嚣张不了几天了! 收钱收到手软的宋非晚:嗯? 她的第一批书款到了,足足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