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大型鉴赏会上一定会有众多大佬出现,尤其是像胡八方这样的翡翠商人。
所以我主动打给了胡八方。 “胡老板,鉴赏会你去吗?” 胡八方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你才刚入行不久,总共才参与过三次赌石,难不成林川想让你去直接去大型鉴赏会上赌石?” 我听胡八方的语气有些质疑,似乎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像是去参加鉴赏会,倒像是去踩坑。 我赶忙询问起原因。 “胡老板,请问这鉴赏会有什么问题吗?” 身为晚辈,我自然不知这有什么大来头,只知道这里赌石众多,别人一晚上在这里消费的钱怕是有几百上千万。 经过两次赌石,我手中剩余的资金也有四五十万,买下两颗小的应该不成问题。 “这可不是适合新手来的地方,动辄百万上下,以你手中的资金确实能买下一颗,可在现场又有多少好的翡翠玉石?你想想若是真的开出,你动了谁的蛋糕,那里可不是你的场地,只怕是有去无回呀。” 胡老板委婉的提醒着我,这时我才后知后觉。 林川这是在给我下套! 我确实有鉴赏的本事,可我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而已,没身份没地位,一旦出事林欣悦怕是跑的比我还快。 而我孤身一人能躲到哪里去? 这条路无论怎么走都是个死胡同。 若是开出好东西,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会被多少人盯上? 若是没开出,林川一定会借题发挥。 我握紧了手机,狠狠的骂道。 “玛德,这个林川掉钱眼里了!现在就想给我下套,人命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我也不管电话那头的胡老板怎么看,只想一吐为快。 这时胡老板给我指了一条路。 “以你的资质,除非当地有名气的翡翠商人愿意保你,否则千万不要茫然入局,我给你指条路,三天之后你可以去当地看看,切记不要去鉴赏会附近。” 胡八方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林川没这么好糊弄,而且以林欣悦的性格怕是要时刻待在我身边。 这么精明的一对父女怎么可能不盯着我入局? “当地有一处赌石场,到时你报我的名字进去,虽说不如鉴赏会,但那天的阵仗也不小,重要的是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会提前和老板说明情况,至于林欣悦那边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胡八方的安排让我安全了一些。 我赶忙道谢。 “胡老板,谢谢您!等我手中的债务还完,等我走完这条路,今后我一定送你一件让你满意的翡翠!” 我知道胡八方对翡翠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找到钟情的那一颗。 偶然间听胡洁提起过,他想找到的那一颗无比珍贵。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从未出现过。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胡八方对我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恶补了关于赌石的功课,顺便向母亲提起了我要出差的事。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母亲对我无比信任,重要的是胡洁处处为我打掩护。 胡八方作为商人,四处出差也是常事。 “小磊,千万不要给他们添麻烦知道吗?” 母亲坐在床边叮嘱着。 我点了点头,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开出好石头! 要不了多久林川就会上钩!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林川主动邀请我吃饭,还特意选择了一家档次比较高的餐厅,一顿饭几千上万。 我不相信他会为了我这么舍得,在他眼里我只配拿三千块的工资,又怎么配在这里? 果然,等我进门的时候发现徐百万也在这里。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轻蔑的笑容。 林欣悦面带笑意,指着旁边的位置招呼我坐下,比平时都要热情。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坐给我看的。 这一房间的人都是人面兽心! 刚坐下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父亲生前一定也看到过这样的画面,那时的徐百万和林川又说些什么呢,又是怎么哄骗父亲上当的! 会不会像今天一样? 一切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愣神了片刻。 直到林欣悦凑近,伸手在我面前晃悠了几下。 “张磊,你没事吧?” 林川也故作关心的为我倒了一杯酒。 “不要有太大压力,这次的鉴赏大会就是没开到好东西也是正常现象,在场有这么多大佬,我只是希望你过去能学习到一些技巧,见见世面而已,你的天赋可不能浪费了。” 说完他看向了徐百万。 徐百万也跟着附和道,试图要打消我的疑心。 “你父亲是个意外,只能说当时的环境不允许,那赌石场的人不实在,如今整顿了这行业之后好多了,放心去做,资金不够的话我也可以资助你。” 看着二人假惺惺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刺激的味道在我嘴巴里弥漫开,我咳嗽了好几声,连忙站起身跑去了卫生间。 在镜子面前我望着自己的脸,满眼的仇恨。 我用冷水一遍遍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了不少。 等我再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几人的议论声。 林欣悦轻蔑的笑着。 “张磊真是个傻子,我只要说几句话冲他笑笑,什么都愿意听我的,就是一废物!我看到他就恶心,要不是因为他有点赌石的本事,谁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林川的声音在这时出现。 “我的乖女儿,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等他开到极品玉石的时候也就没价值了,我会亲自做局让他进去,到时候和他爸一个下场!” 徐百万嘿嘿嘿的笑着。 “不愧是林老板,手段就是狠,连他儿子都不打算放过,不过我很乐意帮忙,收到的钱我四成,你六成,等他走投无路时就该我出手了。” 我听着几人对我的阴谋诡计,冷笑一声。 父亲死亡的真相似乎在慢慢清晰。 我一把推开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