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川垂眸:“若前辈不愿,我明日便去回绝……”
话未说完,沈岁筠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谢执川话一停,对上沈岁筠无辜的眼眸。 “永安王不是对王妃用情至深吗,这沈将军可是那位王妃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听着这暗含威胁的话语,谢执川将回绝的话咽下去:“只要能治好他,前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能办的一定办到。” 南农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堵回去:“我什么都不差,就是近来为了楚皇陛下的病情,十分劳累,只感觉精力和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一听这话,谢执川无奈地看一眼沈岁筠,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沈岁筠深吸一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 她咬着筷子道:“小叔,我见过这沈严一面……” 南农终于抬眸:“怎么,看上了?那小叔为了你的姻缘倒也不是不能破例出次手。” “咳咳……” 这下轮到谢执川呛到了。 沈岁筠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小叔,人家已经快要成亲了!” 南农挑眉哦了一声:“那就没得谈了。” 沈岁筠顿时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她小叔果然是只狐狸。 末了,她只得装作一副神色郁郁的模样,唉声叹气。 谢执川眼观鼻,鼻观心,乐得看她演戏。 南农果然被引起注意。 他看了眼沈岁筠,关切道:“想家了?那明日便派人把你送回南越。” 出来一月有余,南越王那边书信一封接一封,多到他都懒得拆。 正好把这小丫头送回家,免得家里那位发癫。 沈岁筠:“……”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但她确实要回南越,于是她应声:“好。” 这下,桌上两人都愣了。 沈岁筠索性摊牌道:“但回去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两人看她神色,莫名就觉得她接下来的话非同小可。 沈岁筠见他们都停下手中动作,满意了。 “自我来到盛京后,就时常做一个梦,梦中是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自称沈岁筠。” 谢执川骨节泛白,神情严肃。 南农蹙眉:“噩梦?为何从未跟我说过。” 若是有什么闪失就麻烦了,早知道会有这一出,他无论如何不会将小丫头带出来。 沈岁筠摇摇头:“小叔想必还记得我之前的模样,也记得我昏迷过许久,怎么都唤不醒。” 南农点点头:“正因为那事我才会回南越王城,不然我现在还在九州大陆上游荡。” 说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谢执川,若是那样,谢执川无论如何也别想找到他。 谢执川并不知这其中隐秘,事关沈岁筠,他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沈岁筠看他一眼,眼神苍凉又悠远。 “她告诉我,我会苏醒,是因为她死以后,流落的一缕残魂补全了我先天有缺的魂魄,所以我脑海中,有时会出现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南农神色凝重起来:“为何会选择你,那小词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选择我或许是因为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沈岁筠瞎话张口就来,“那沈岁筠告诉我,她于我有恩,若想报恩,便帮她照顾好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她的哥哥沈严。” 不顾面前两人一言难尽的神情。 沈岁筠神情认真:“我思来想去,若想了结这段因果,便只有治好沈严了。” “只有治好他,我才能心无旁骛回南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