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婚姻,就这样被阮泽川毫无留恋地丢弃。 心脏阵阵刺痛,阮书凝面如纸色,几乎站不住。 她紧紧攥着衣角,抬眸望向沈泽川:“我错了,在没有下次了。” “泽川,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沈泽川眸中一片寒凉:“不好。” “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上,我会给你一笔补偿金。” 他拿出一张金卡,递给阮书凝:“500万,买你5年的青春。” 阳光透过窗外的树阮缝隙照进来,落在金卡上,反射出片片寒光。 此时沈泽川手中好似拿的不是一张银行卡,而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入阮书凝的心脏。 她鼻尖泛酸,喉咙一阵苦涩:“沈泽川,在你心中,我们的婚姻难道能用金钱来衡量吗?” 沈泽川扬眉,放下银行卡,眸中再也没有以往的柔情:“既然你不要钱,那就直接签字。” 阮书凝死死地看着沈泽川,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不舍。 可不管怎么看,沈泽川的眸中都毫无波动,仿佛阮书凝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阮书凝的心底的寒意一点点凝结成冰:“沈泽川,你对这段感情,就没有丝毫的眷恋吗?” 沈泽川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来,很快舒展开:“没有。” “阮书凝,你自作多情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阮书凝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四年前,阮书凝曾经流产过。 沈泽川第一时间放下工作,来医院陪她。 VIP病房内,阮书凝扭过头:“我现在的样子很丑。” 那时候正是夏天,止痛药过去,疼得阮书凝满身冷汗。 偏偏医生交代,不能洗头洗澡。 沈泽川捏着阮书凝的掌心,放柔了语调:“书凝,你是我最爱的人。” “不管怎样,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 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沈泽川,如今竟嫌她自作多情。 沈泽川的视线再也没落在阮书凝身上半分,决绝离去。 接下来半个月,沈泽川再也没回来。 阮书凝给他打电话,拒接,发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秋夜,倾盆大雨敲打着玻璃窗,更显凄凉。 阮书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愣愣地看着手机中沈泽川的聊天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 阮书凝连忙拿起,来电显示却不是沈泽川,而是潇潇的丈夫苏清竹。 向来冷淡的男人语气染上一丝不耐烦:“阮书凝,潇潇在你那吗?” 疑惑在胸中升起,阮书凝如实回答:“没有,潇潇她怎么了?” “麻烦你告诉她,玩消失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只会让我更加厌烦。” “她要是有安然一半懂事,我也不会和她离婚。” 说完,苏清竹挂了电话。 不安在心中越演越烈,阮书凝给潇潇拨去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被接通,画面一片黑,只有雨声和海浪声。 阮书凝的心被提起来:“潇潇,你在哪?” 透过手机,潇潇的声音有些不真切。 “书凝,我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只要肉体死亡就能回去。” 阮书凝屏着呼吸,试图劝慰:“苏清竹在找你,我们都很担心你。” 潇潇顿了一瞬,凄苦笑道:“太迟了,我已经不爱他了。” 闪电划过,照亮潇潇的视频画面。 阮书凝心跳停了半瞬。 只见潇潇站在悬崖边上,浑身湿透。 她极力想要挤出安慰的笑,却只能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书凝,我好累,我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了。” 说完,从悬崖一跃而下。 第四章 “潇潇——” 响雷划破天际,重重击在亦铧阮书凝的心脏上,四分五裂。 她踉跄起身,急匆匆赶往海边。 雨水打在阮书凝的脸上,她心中的念头越发清晰。 她要找到潇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或许是上天怜悯,天翻鱼肚白的时候,海浪将潇潇的遗体冲上岸。 阮书凝胸口剧烈起伏,想要触碰的手停留在半空,犹豫片刻,终于落下。 触碰到冰凉遗体的瞬间,阮书凝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那个陪她笑陪她哭,在下雨时候给她撑伞的潇潇,如今永远醒不过来了。 阮书凝颤抖着手,给苏清竹发去信息:“潇潇跳海死了。” 对面很快回复:“演得挺好,死了就别来骚扰我和安然了。” 字字冰凉,句句诛心。 阮书凝抱着潇潇冰冷的遗体,哽咽道:“潇潇,留在这个世界很痛吧。” “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之后,一定要幸福。” 阮书凝忍痛火化潇潇,将死亡证明拍下来发给苏清竹。 “你放心,潇潇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片刻不到,苏清竹打来电话,嗓音哑得不像话。 “你发的死亡证明什么意思,潇潇真的死了?” “不可能,我前天才见过她,这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提起潇潇,阮书凝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涌起。 她极力稳着声线:“苏清竹,我不会拿潇潇的性命开玩笑。” 苏清竹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潇潇她……死的时候痛苦吗?” 阮书凝眼睫轻颤:“离开你,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说完,阮书凝挂断电话,拉黑。 她捧着骨灰盒回到了家中,给阮泽川发去信息:“泽川,我想见你。” 此时此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沈泽川。 她需要一个安慰,一个依靠。 十五分钟后,沈泽川破天荒地回复,发来一个酒店定位。 ……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们个个身着不菲。 只有阮书凝穿着简单,发梢上的雨水还没干,湿哒哒地黏在脸上。 门口的保安打量着阮书凝,满眼轻蔑:“这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要讨饭去别处。” 阮书凝站在门口,垂眸望着脚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泽川背光而来,嗓音低沉:“我沈泽川的妻子,轮不到你来置喙。” 保安额头布满冷汗,连连道歉。 还未回过神,沈泽川牵着阮书凝进入宴会厅。 再次感受到沈泽川的温柔,阮书凝心中化成一片,眼眶酸涩。 沈泽川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阮书凝身上,轻柔地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 “宴会厅有些冷,别感冒了。” 感受到外套残留的余温,阮书凝的心终于放下,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泽川还承认她是他的妻子,还愿意带她出席宴会,她还有机会修复他们的关系,她相信沈泽川和苏清竹不一样。 想到这,阮书凝拉着沈泽川,小心试探:“泽川,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很难受,你能陪我回家吗?” 沈泽川顿了片刻,很快同意。 这天晚上,沈泽川抱着阮书凝入睡。 在沈泽川的安慰下,阮书凝终于从潇潇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沉沉睡去。 半夜,阮书凝被噩梦惊醒,下意识往床边摸去,空的。 难道今天发生的全都是自己的梦?阮书凝心中一紧,下床推门去寻沈泽川。 客卧的门虚掩着,溜出一条淡淡的灯光。 阮书凝长舒一口,走向客卧:“泽川……” 话未说完,卡在了阮书凝的喉咙。 只见客卧内沈泽川赤裸着上半身,慢条斯理地换着睡衣,后背上印着几条赤红的抓痕。 而安然正坐在床边,锁骨上满是吻痕。 第五章 犹如一桶冰水浇下,阮书凝从头冷到了脚。 她像是岸上的鱼一般,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安然望向门口,撞上阮书凝的视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阮书凝面前:“泽川真是的,留下这么多吻痕,我都没法穿低胸晚礼服了。” 阮书凝心如刀绞,视线却不肯从安然的脖颈处挪开。 自从安然出现,沈泽川和她行房的次数就急速下降。 少有的几次,都是草草了事,更别说在身上留下痕迹。 她从来不知道,沈泽川在床事上这么激烈…… 悲愤在血液翻涌,阮书凝倏地推开安然,一步一步走到沈泽川面前,艰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