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经常招待一些贵客,有些人来这里谈生意,不希望被监视到。” “昭昭,那可怎么办啊。”田甜拉着我的胳膊有些着急。 “实在不行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查。” “不必了。”我摇摇头,拉着田甜走了出去。 “昭昭,我不是早提醒过你防着点苏想,况且你不是说那晚你没中招吗?” “不是苏想干的,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我打开车门,看着车对面的田甜说道。 “是秦游。” 19 那晚给我下药的人很谨慎,自始至终没让我们看到脸。 但,那位服务生随后端出来的酒水,让我一下子就猜到了。 只有秦游才会这么倒酒,用手指量出酒杯的一半位置,然后再低于一半一指的距离。 因为这是当初秦游为了给自己的公司拉投资。 不得不去应酬时,我教他的酒桌礼仪。 而那位服务生进入包厢再出来的时候。 端的五杯酒,酒水全在一模一样的水平线。 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巧合的话。 那还有另一条线索让我认定一定是秦游。那就是酒杯! 当初秦游的应酬是我陪他一起去的。 很多老总看不起他一个穷学生,就故意为难他,让他喝很多酒。 我实在看不下去,便提出替他喝。 最后终于拉到一笔可怜的十万块投资,而秦游却垂着头哭了。 “昭昭,我发誓,我等以后我出人头地,再也不会让你过这种日子!” 我替秦游挡酒的酒杯上面有一圈金丝线,秦游为了感谢我。 也为了激励自己,便向老板买下了这个酒杯。 而表彰大会那晚,我虽然看酒杯有些许熟悉。 但毕竟有一模一样的五个酒杯,就以为是同一家工厂,没有在意。 可刚刚经理说的一句话,“这位客人居然还自带酒杯?” 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立马肯定了当晚给我下酒的人就是秦游。 “昭昭,昭昭?”田甜轻晃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开车呢,你怎么还走神,多危险啊。” 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啊,就是最近有点太累了,没休息好。” 田甜心疼地叹了声,又转而一笑。 “嘿嘿,我都看新闻了,你代表苏家拿下了和The Sun的合作,真是好样的,你爸应该都高兴死了吧!” “高兴,怎么不高兴呢,他都操心起我的婚事来了,让我赶紧结婚。” “啊?你要结婚了,那你的手捧花可得我送你,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逛街!” 我实在没心情逛街。 尤其是在猛然得知秦游接近我完全就是一场阴谋后。 我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可架不住田甜这丫头生拉硬拽,硬是把我拉到了婚纱店里。 “把你们这最贵,最好看的手捧花统统拿出来,让我们好好选一选。” 田甜还像我和她大学刚认识的一样,有一种脑干缺失的快乐感。 谁家闺蜜前一秒听说好朋友被下药,后一秒就能恭祝她结婚的。 而且她还煞有其事地选了好一会儿。 结果到付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钱包都没带。 “都怪你,急匆匆就把我拉依,华,出来,两只口袋空空如也。” 田甜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又堆笑转向结账台。 “你们这能赊账吗?” 我简直无语地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刷我的吧。” 等到工作人员要刷卡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八号。 “不好意思,这张卡里应该没钱,我换一张卡吧。” 可谁知工作人员说了句。 “不会啊,已经提示付款成功了,女士。”卡里有钱?怪,太怪了。 我和田甜回到车里,我却迟迟没有发动汽车。 20 “你知道我每个月八号都会被国外医院扣一笔钱吧?”田甜点头。 “知道啊,就是之前秦游的那个学妹嘛,被火烧成了植物人,当初国外的医生还是我帮你联系的。” 我激动地握住田甜的手,“没错!” “这张卡在这七年里,每个月的八号都会被扣除五万五千块,可唯独这个月没被扣除。” “那……会不会是还没到时间?” 田甜也跟着我紧张起来,愁眉不展地看着我。 “不会。”我很肯定地说。 “对方医院会在每个月八号的零点准时扣款,要是扣费的话,应该早在昨天晚上卡里的钱就会被转走。” “田甜,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导致我的卡没有被扣款呢?” 田甜思考了几秒钟,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如果病人已经去世,那他们必然会给你打电话,但你并未接到任何来电。” “那剩下的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医院倒闭了,要么就是……” 田甜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周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甚至能在狭窄的前排空间里听到我和她的呼吸声。 “病人已经出院了。” 田甜说罢,我和她都瘫坐在了座椅上。 良久,我才说出我的推测。 “那个学妹一个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要是出院一定会事先找医生想办法联系我。” “可到现在我没接到任何一个来自国外的电话。” “那就说明她被人接走了。” “而能和学妹扯上关系的,除了她家里人,就是秦游。” “田甜。” 我心如死灰地望向对方。 “秦游这次回来,是早就计划好的,有目的的,想要报复我们苏家一家。” “那可怎么办啊,昭昭。”田甜着急地都哭出来了。 “你当初亲手毁了秦游的心血,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因果有报,我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受到惩罚。” 把田甜送回家后,我去看了我妈。 如果秦游要整死苏家,整死我,那到时候我妈该有多痛苦啊。 可在医院停车场,我刚要下车的那一刻。 许久未闪过的秦游头像,突然又闪了起来。 ——你去查监控录像了吧? ——还行,你没有我想象得笨。 ——哦,对了,阿姨想吃医院北食堂的小米粥,记得上来的时候打包一份。 我吓得猛地摔上车门,想坐电梯却一直不下来。 我转头一口气爬上了八楼。 “妈!”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见秦游给我妈喂葡萄。 “妈,您没事吧,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一个劲儿地扒拉着我妈的胳膊,直到看不见一点淤青伤口,我才稍微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我妈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而当事人秦游,却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蠢蛋。 “我让你给阿姨打包的粥呢,你怎么没带?” 我咬牙切齿地拽过秦游,在我妈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妈,北食堂有好几个卖粥的窗口,我不知道是哪一个,让秦游陪我去吧。” 21 出了病房,我迫不及待地警告秦游。 “你想整苏家,整我都没问题,但当年的事,我妈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只听到秦游冷笑一声,仍然用刚才的那种眼神盯着我。 “苏昭,怎么几年不见,你变蠢了这么多?” “当年的事?” “你以为难道你就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真相吗?” “那年的火灾根本不是你放的,对吧?” 我看向秦游沉默了,默默向后退了半步走在他的身后。 直到快要进北食堂门口,我拽住了秦游。 “对不起。” 我突然冲着秦游鞠了一躬,向秦游道歉。 连他也没料想到,表情明显一愣。 “真的对不起,当年你公司的机密文件是我偷的,也是我导致你公司破产,让你身背巨额债务。” “秦游,我再说一遍,不管你想怎么对我,我都能接受。” “但我妈,是我的底线。” 我突然就哭了出来,不是害怕,也不是难过。 只是因为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罪恶。 终于昭告天下,让我有种释放感。 可谁知秦游用食指点了点我的眉心,然后扔下一句。 “你的事我自然要找你算账,但是现在,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去处理。” 我没听明白秦游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追上去问。 但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食堂给我妈买粥去了。 “好好准备你的婚礼,到时候会有惊喜。” 从医院出来,秦游只留给我这样一句话,便走了。 而这句话,是自婚礼开始前,秦游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婚礼的逼近,苏曼显得尤为焦虑。 大到婚纱,小到婚礼现场摄影的位置,桌布的颜色。 她都要一一过目。 而我只不过是蹭了苏曼的婚礼,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来操心。 张川就更疯了,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