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的脸顿时红了大片。
那个梦还在她脑子里转着,甚至现在都记得他肌肉的轮廓,她哭着喊他放开不要…… 但是这哪能说! 她磕磕巴巴开口:“我,我梦着那拐子要把我抓走……我害怕……” 封御寒本来也没想凶人,看见他这样,更凶不起来。 迟疑一瞬,他揉了揉钟栀的脑袋。 “别想那么多,以后没人敢把你弄走,你要是愿意,我带你回我们营地,给你申请个编制。” 钟栀眼前一亮。 她之前看见封御寒穿着军装,还叫他队长,就猜测过他是单位的人,没想到他还真是! 要是真的能吃上公家饭…… 她脸都笑开了花,眉眼上扬:“谢谢队长!” 封御寒一向是个冷脸的人,单位上的人还会叫他阎王,骤然遇到有人在他面前这么乐,他忍不住愣了愣。 算了……就当多了个弟弟,也怪可怜。 封御寒抿紧了唇,绷着脸道:“别贫了,起来去做饭,进单位是要体检的,就你这样,还不一定能进去。” “之后他们练操,你也给我起来一起练,别跟个姑娘家似的娇气!” 钟栀才笑开了花的脸忽然僵硬。 进单位要体检,那她的身份是肯定会暴露的! 封御寒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晚点我要出去采购,你也跟我一起。“ 钟栀现在脑子乱极了,又有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可现在她也不敢表露出什么不对,赶紧点头答应。 去将船员们的饭做好,吃过了早餐,她唯唯诺诺跟着封御寒下了船。 跟军人撒谎,后果肯定很严重,要不她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能? 她正在纠结,忽然听见一个熟悉声音。 “公安啊!我小孙女跑没了!她叫钟栀,今年十六了!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们得帮我找啊!” 她身体一僵,转头就看见婆婆在那抱着个公安哭天喊地! 那公安看着站在对面风烛残年的婆婆,见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遭遇,公安倒 动了恻隐之心。 “您这个需要报案,立案才能便于侦查。”公安苦口婆心的解释流程。 婆婆一听,面色煞白,难堪极了。 当初钟栀是自己买来的童养媳,而沪城有明文规定买卖人口是重中之重的拐带罪,可是要进“提篮桥”的。 婆婆嗒丧了头,哭哭啼啼的说:“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这么高,模样清秀,就在码头附近丢的,您执法为名您帮一帮可怜的老百姓啊。” 此时此刻,钟栀和封御寒已经从货轮上走了下来。 封御寒走在前面。 昨晚的一切记忆犹新,他还好奇呢,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对这细皮嫩肉的宋杰想入非非了? 一晚上胡思乱想,翻来覆去倒是没休息好。 下船的台阶湿漉漉的,苦力做活儿总是“拖泥带水”,封御寒熟悉环境,习惯性的纵身一跃,人已经敏捷地稳稳当当的站在下面空地上。 钟栀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 “哎呀,哥,你让开一点!” 尽管她已经在提醒,但无济于事,还是一个踉跄跌了过来。 货轮下面是滔滔不竭的海水,另一边有嶙峋怪石堆积起来的堤坝,不跌在哪一边都是危险,关键时候还得看封御寒的。 他飞速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钟栀后背,将她硬生生拽了回来。 钟栀一下子倒在了他怀里,昨晚那甜丝丝的让封御寒魂牵梦萦的气味又一次进入了鼻孔,他就这么抱着她,发觉日光下那裸露出的斜方肌莹润雪亮,洁白极了。 而那甜香味似乎是从宋杰衣服里头冒出来的。 封御寒下意识的偷瞄一眼。 钟栀早已经伪装过了,但在注意到男人视线的一瞬间还是吃惊的变了表情。 “哥,你看啥呢?”她一把捂住了春光。 但很快就松开了。 “你怎么小娘儿一样啊,”封御寒责备起来,“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架子,我就是感觉奇怪,”封御寒得寸进尺的靠近,呼吸着萦绕在鼻端的香味。 此时此刻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那冲动让他面色紫赯, 心跳加速。 而某个位置那鼓鼓囊囊的东西…… 看着雪白的脖颈子,封御寒吞咽了一口口水。 真奇了怪了,自己啥时候变成色狼了? 而让他几次三番产生冲动的居然还是一个幼齿? 注意到封御寒身体的变化,钟栀急忙后退,她那两点也鼓得要炸了一样,“哥,咱们快走吧,早市的菜好,晚一点就没好的了。” 她撇下封御寒就要逃之夭夭。 糟糕的是,她听到了不远处婆婆和公安在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