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饭时,大家都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钟栀推了餐车到甲板上来,众人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男人之间的话题只有两个,一个是钱一个是女人。 码头附近的单身汉多了去了,他们很喜欢到附近去找窑姐儿。 这不,有个胡子青年呵呵笑着说:“那边有个理发店,老板娘可得劲儿了,一晚上生龙活虎。” “吹拉弹唱都会?” “不但会!敲骨吸髓还要你的命呢。” “我喜欢年纪小的,那个掌柜都能做你妈了。”大家又聊少妇和熟女的区别之类,总之乱七八糟都是污言秽语,钟栀不想听,但却没办法不听。 很快,他发现封御寒慵懒的坐在远处,和一个青年差不多肩并肩。 封御寒丢下手中啤酒瓶,“你咋身上都是汗臭味。” “有?有吗?我才淋浴过啊,方队鼻子这么厉害呢?” 那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员工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小石头”,平日里他没事就喜欢和封御寒喝两杯,别看小石头年纪轻轻,但酒品好,酒量更是惊人。 封御寒故意靠近他。 却发现能闻到的只是汗臭味,至于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完全不存在了。 他和他聊了会儿,恍恍惚惚明白,能让自己有感觉的只有钟栀一人。 这时钟栀的餐车也已经到了两人面前,“哥,这是你的。” “我呢,我的呢?”小石头回头,准备拿封御寒那一份儿,但却被钟栀狠狠地打了一下手背,“这是方队的。” “不一样吗?” “一样啊!” 盘子也一样,菜也一样。 但菜的数量不一样,封御寒盘子里的红烧肉累了起来,一层一层……至于鸡腿也是两个,这是钟栀提前准备的,好在米饭上滴答了芝麻油。 小石头不悦的揶揄,“你要是个女孩子你怕都要嫁给方队了,方队,你看她都偏心啊。” “问题是,我是个男人啊。” 封御寒看着盘子里多出来的鸡腿和红肉,有点生气,闷闷的说:“谁要你搞特殊化啊?”他似乎想要疏远钟栀,但却做不到。 对那种不时会产生的奇妙感觉,他是惧怕的。 他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要是有朝一日,他变成了人家口中的死变态,同性恋…… 这…… 不不不,他想也不敢想。 钟栀皱眉看向他,“就知道方队您会上纲上线,这是我自己的口粮,我节约下来给您吃啊,哥一天东奔西走还要忙来忙去,我担心哥身体会受不了。” 听说是她的口粮,封御寒更不乐意了。 “是你的,你自己吃,你比我更需要营养,以后不要这样,让人看到了不好。” 钟栀想不到自己热脸会贴在冷屁股上,被拒绝以后,她手足无措,难受极了。 忙到下午,老师傅知道她状态不怎么好,“好吃好喝还心情不好?心不在焉什么呢?挨训了,不要说你了,我一把年纪了,方队动不动还说我两句,在他这里,能被骂两句的都是他喜欢的人。” “我知道了。” “回去休息,要处理一下伤口。” 老师傅语重心长。 “我知道了。” 到屋子,她关门后这才脱掉衣服。 卧室内有个穿衣镜,两米高低,她盯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看,她懊恼极了,尽管已经在控制身体的生长和发育了,然而似乎没什么作用。 她以为用绷带缠绕起来,就能阻挡那来势汹汹。 结果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就这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后背正中央有个巴掌大小的伤口,肩膀上却惨不忍睹,她轻微按压一下伤口,只感觉钻心的疼,每一个伤口的位置都很刁钻,她自己想要涂抹药膏几乎不可能。 尝试几次都失败了,她颓败的坐在镜子前面。 “钟栀啊钟栀,你要真的是宋杰就好了,你就不至于这么藏头露尾了,将来又要怎么办呢?” 她拿起来束带准备缠绕起来。 但就在这时,外面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宋杰,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啊,这……” 钟栀胡乱拿起来束带准备缠绕,但也是着急就也是出问题,那束带今天很不听话,她眼看着不能在封御寒进来之前处理好这一切,急急忙忙将束带丢在沙发的坐垫下面冲到了门口,她靠在了门板上。 “您等一下进来。” “做什么?”门外的封御寒瓮声瓮气的问。 钟栀脑子里转动过不少念头。 最后她居然脑残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