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知道她病后,买水果亲自过来,那场雨戏的确是苛刻,这个林烟也是追求完美,死磕林以薇拍到满意为止。 不过林以薇也着寒,刚请假躺医院。 王导说:“编剧让我给你带的橘子,包甜,生病多补维生素。” 这大概是唯一一个误打误撞知道她想吃橘子的人。 阿星尝了一瓣:“确实甜。” 王导说,“母橘子都甜。” 阿星问:“你怎么知道。” 王导示意阿星:“你看它肚脐,懂了吧。” 林烟发现还都是母橘子,肚脐都是鼓出来一点,最甜。 林烟想起一个人,大学校园,那男人三十左右,总是身穿棕色风衣,戴金丝眼镜,安静,儒雅绅士,又深藏不露,倚在一辆低调的大众车旁,常来学校接她妹妹易绾绾回家。 有过几次眼缘,她从未和他说过话,男人递给她一半橘子,说是母橘子。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橘子还分公母。 夜里,林烟烧得稀里糊涂时梦到闵行洲,梦到闵行洲喂她喝药。 后半夜,林烟烧得更重了,阿星熬夜贴身照顾。 林烟失神时,阿星手机偷拍林烟。 一张图,登个人工作账号发图,配文:我家美人 秦涛刷到时当场傻眼,手机啪的落地,酒都忘记喝了。 反应过来,秦涛捡起手机擦灰,递给闵行洲看:“你女人。” 图片里,林烟趴在床上,发丝滑落肩头隐约挡住傲人事业线,嘴里含体温针,眼粉粉的酸涩,易碎难觅,女人当中,最高级的纯欲风。 都说男女品味一致欣赏风情万种的骨相美人。 可有一种,欲和媚,弱和骚四者兼得的氛围美最难见,这一点,林烟的不经意被捕捉就很精髓。 男人最容易偏心的款,很杀。 苏妲己见到都称一句祖师奶奶。 闵行洲不知道林烟又想耍什么花招,目光斜视半响,收回。 秦涛说,“她经纪人发的,有可能是粉丝福利。” 秦涛转手把图发给闵行洲,“不过我看像生病,您回家好好观察。” 闵行洲和秦涛碰酒,神色常常。 秦涛试图说:“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万一真病了也不好。” 闵行洲态度冷得很,弹掉烟灰,林烟要是真生病,早就几十个电话过来缠他磨他。 尤璇突然出现,伸手拿走闵行洲的手机删除图片,笑着甩回沙发,“只要她一哭一闹你又心软了是不。” 男人不冷不热,喝着酒。 尤璇染指甲的手覆上男人的眉骨,红唇上扬,“醉了?想她了?” 闵行洲抬眼,“你多少是有病。” “是谁有病?”尤璇看他,“你说你对她没有感情,你信吗。” 闵行洲人一贯淡漠:“我信。” 尤璇凑到他耳边,“你那天和她待在会议室腻歪三个小时,时间上差不多够了。” 闵行洲冷笑,“查我?” 尤璇盯着他的侧脸:“你公司的人,我谁不认识。” 闵行洲话也没说半句。 信他们夫妻待那么久没发生点什么吗,显然尤璇不信,拨动长发,骄傲使她惯性转身离开,扭着腰扭得风情万种,“我恨你不守承诺,闵行洲。” 尤璇极端的占有欲,可不比闵行洲差分毫。 闵行洲抽完一支烟,起身离开。 秦涛愣愣,跟赵公子碰酒:“你猜,他是出去追她吗?” “一定是。”赵公子又说,“尤璇脾气就这样捉摸不透,哪次不是行洲去哄。” 梦 秦涛想。 现在是只要尤璇肯说一句‘我爱你,你娶我’,闵行洲绝对会毫不犹豫撕协议。 谁都心知肚明,偏偏尤璇太跳脱不肯低头,一般男人真掌控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