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棠让谨烟将首饰当了银子,而后像之前一样去渡口买粮。那些即将运出盛京,或者经由盛京运往别处的粮食,她截了下来。
盛京留下的粮食越多,能活的人也就越多。 “办完这些事后,你将这封信送到兰园,让守门的小厮交给傅言洲。” 谨烟想到昨晚的事,气愤道:“夫人,您还指望他?” 沈惜棠摇头:“我从未指望过他,但可以利用。” 夜过子时,沈惜棠已经有些熬不住了,这时听到院里有打斗声。她忙起身,披上外套出们,但见月色皎皎,而两个身影已经打到了屋顶。 一个身姿挺拔,一个娇小瘦弱。 两个人轻功极为厉害,在屋顶之上犹如平地,剑光凛凛间,二人又落到院里。你来我往,每一招都十分凌厉。 子衿到底年纪小,而她也没想到傅言洲这奸贼功夫这么好,眼见小丫头要吃亏,沈惜棠忙喊了一声:“住手!” 这一声喊得及时,傅言洲堪堪收住剑,不然肯定要刺伤子衿了。 子衿打得不服气,小脸绷得紧紧的,但沈惜棠让她住手,她也只能听话的收起剑,然后闷着气继续回树上睡觉了。 傅言洲凤眼眯了眯,转身走向沈惜棠,带着一身凛冽的凉,一把将她裹紧怀里。 “怎么穿这么少?” “我已经睡了。” “没等我?”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戏子都没你会演。” 来到里屋,傅言洲将外套脱下,而后将沈惜棠抵到罗汉床上,不容她反抗,先吻了几口,而后解开她里衣,继续折腾。 他手上很用力,掐的沈惜棠软软求饶,他也不怜惜,显然带着怒气。 “傅言洲,疼。” “知道疼了?” “我又没惹你。” “还不老实?” “你压到我肚子了。” 傅言洲哼了哼,转而靠着罗汉床,让沈惜棠坐到他怀里。他掐着她的下巴,嘴角扯了一下,眼里露出丝丝寒气。” “你让我给你买一万石粮仓的粮食,晚上送信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沈惜棠装作无辜道:“是啊。” “可粮仓根本没有一万石。”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粮仓。” 傅言洲歪头看着沈惜棠笑,“对啊,粮仓上百万石粮食去哪儿了?” “……” “北金细作惯常在刀上淬火蛇毒,那晚刺客划伤我肩膀,你帮我止血,随后我中了这种毒,我原没往北金那边想,经此事便开始沿着这个方向查。这一查,查到北金和废太子暗中有来往。” 不等沈惜棠替自己辩解一句,傅言洲拿起刚才扔到一旁的红色肚兜勒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傅言洲一笑,但双眸却仿佛结了霜,很冷。 “后来我的人抓到一个活口,才知道那群刺客根本不是什么北金细作,当然他们用的武器上也没有火蛇毒。” “……” “火蛇毒是你给我下的。” 傅言洲挑眉,“如果你想毒死我,倒也没什么,可你的目的显然是让我追查北金这条线。我查到了废太子和北金勾结,如此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手里只有那点兵力居然敢图谋造反,原来是想借住北金的兵力。只是北金铁骑南下,突破镇北关,打到盛京,哪有那么容易。在我苦思他们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筹谋时,你让我给你买粮仓的粮食,然后我发现粮仓粮食不见了。” “唔唔!”沈惜棠用力喊。 “你想说巧合?” 沈惜棠点头,“唔!” 傅言洲拉过她亲了亲,“或许真是巧合,但你给我下毒是真的。” “……” “所以我杀你,你也能理解,对吧?” “唔唔唔!”理解个屁! 见傅言洲真拿出一把匕首来,在她心口处比划,她忙装作害怕,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 傅言洲笑,“哭得这么勉强?” 沈惜棠暗暗咬牙:傅言洲,你大爷的! “你只有一次机会开口,如果哪句没说对,我会让你立即见血封喉,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所以想好该说什么。” 说完,傅言洲扯下来勒着她嘴的肚兜。 他还揉成一团,放在唇边,冲沈惜棠勾眸一笑。 但这笑里,满满都是杀气。 沈惜棠深吸一口气,见傅言洲转动手里的匕首,刀尖泛起冷光,只要她说错一句,便会立马没命。 这话,她太信了。 “我的确知道一些。” 傅言洲转动刀子的手一顿,“哦?” “比如太子和北金勾结,比如粮仓空了,比如……” 傅言洲看向她,等着她往下说。 沈惜棠神秘道:“比如圣上什么时候驾崩,比如新皇是谁,比如咱们大荣和北金什时候开战,比如哪年有天灾,比如明天下不下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