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棠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又被傅言洲这狗东西搂在怀里,脸不由爆红。
“不能被她看到……” “哦?” “你不怕辱及官誉?” “你觉得我怕?” 沈惜棠咬牙,臭名昭彰的人当然不怕。 “严大人,我看到你进来了。”谢文晴进了里间。 沈惜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傅言洲却笑的得意,似乎很期待被谢文晴撞破奸情。 谢文晴又喊了一声,他竟要回答,吓得沈惜棠忙堵住了他的嘴。 情急之下,她用自己嘴堵得,随即后悔不已。 傅言洲一声笑噎在嗓子眼儿,而后托起沈惜棠,深深吻着,手也顺着解开的衣衫探了进去。 谢文晴见屋里没人,失望的出去了。 而这边沈惜棠被傅言洲欺负的狠了,突然一阵恶心上来,止不住干呕起来。 傅言洲忙放开她,“怎么了?” “我……难受……”说着,她就哭了。 “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昨晚腰酸腿痛睡不好,你莫名其妙冲我发狠,我心里也难受。”越说越委屈,她小声哭了起来。 傅言洲眯眼,“你想用这招转移下毒的事?” “什么下毒……我……呕……” 沈惜棠是真没忍住,一下吐了出来,而且准确无误的吐到了傅言洲身上。 “你!” “要怨就怨你自己,谁让你……让我怀孕的。” 沈惜棠趁着傅言洲脸都青了,赶忙掩面痛哭:“我根本不知道下毒的事,你冤枉我。” “我怎么知道你那晚会受伤,怎么提前准备什么火蛇毒,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你不就是厌弃我,想杀了我,找什么破烂理由。” 傅言洲已经脱下外裳了,吩咐守在外面的江远去给他拿衣服了,此刻被沈惜棠哭得脑仁疼。 “别哭了。”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哭会儿?” “我不会杀你。” “今天不会,那明天呢?你这般阴晴不定,也许哪天不高兴就杀了我,可怜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我怎么这么惨,呜呜……” 傅言洲揉揉额头,看她哭得这么惨,倒是真的可怜无辜。 “咳咳,好像有人来了。” 沈惜棠忙闭住嘴巴,因收的太快,还打了个哭嗝。 傅言洲低笑一声,上去将她抱到桌子上。 “你做什么?”沈惜棠防备的用手挡着傅言洲。 傅言洲拍开她的手,给她系衣带。 “你常恶心呕吐?” “嗯,吃不好睡不好。” “那你还要这个孩子?” “……” “为什么?” 沈惜棠擦了擦眼泪,“我想老了以后有儿孙绕膝。” “你这么年轻就想老了以后的事?” “一辈子很短的。” “是么?” “甚至有一些人,看着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没准也就三五年的命数了。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活得久的。” 傅言洲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在咒我?” 沈惜棠哼了哼,“我干嘛咒你,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我活着呢?” “你活着就活着呗,也不关我什么事。” 傅言洲给她系好衣带,见她珠钗歪了,便取下来重新戴上。 “这珠钗太素。” “我要是戴一朵大红花,岂不被人戳脊梁骨。” “由他们说去,何必为别人的嘴所累。” “我又不是你。”落得生前身后都是骂名。 “我什么?” “脸皮厚呗。” 傅言洲见沈惜棠气鼓鼓的,想来还为刚才的事气他,不过挺可爱的,忍不住低头吻她。 又缠磨了一会儿,江远拿衣服过来了,趁着傅言洲换衣服的功夫,沈惜棠偷溜了出来。在周围找了一圈,才在花厅后面的草丛里找到了谨烟。 她被绑五花大绑扔在那儿,虽然没有堵着嘴,但也不敢出声。这狗东西,在别人家竟也这般嚣张蛮横。 沈惜棠忙过去给谨烟解开,“他们没伤你吧?” 谨烟已经哭了好一会儿,看到沈惜棠,忍不住又哭出了声,“夫人,我不敢嚷,怕别人知道你和那大奸臣在花厅。” 被人撞见,那就完了。 沈惜棠点头,“做得对。” “可夫人你都有孕了,他还那么对你,简直是禽兽!“ 知道谨烟想歪了,沈惜棠只是笑笑,“骂得好,不过他没伤我。” 让谨烟在湖边洗了个把脸,二人从花厅出来,在门口遇到了昭华郡主。 昭华郡主慕容令宜心仪傅言洲,上一世撞破她和傅言洲的事后,处处针对她。在傅言洲出征时,甚至将她掳走,排了几个男人想要羞辱她。 慕容令宜打量着她,眼眸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郡主。”沈惜棠颔首。 “你怎么在这儿?” 沈惜棠故作不解,“我们去那边如厕。” 刚给谨烟松绑的时候,她看到花厅后面有个茅厕。 慕容令宜疑心很重,还真过去看了一眼,虽然看到了茅厕,但似乎还不大信。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换好衣服的傅言洲从花厅出来。 慕容令宜看着傅言洲,顿时变了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