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有些期待起见到总裁夫人来,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把他们家的时总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班都不加了。 然而真当他看见本人时,竟然一时间无法从自己脑子里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 顾离睡得熟,但总感觉到自己身旁有人,所以意识清醒了不少,缓缓睁开眼后,就见时墨正蹲在身前看她。 吓得她魂不附体地当即坐起来,抱着毛毯,刚想质问些什么,才发现这是人家的房子,她有什么质问了? 所以只得把到了喉咙处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搁这蹲了多久? 不会是在研究她的死法吧? 时墨看着顾离身上渐渐浮现出的防备,无奈地起身“怎么在这儿睡?” “感冒了怎么办?” 顾离的身体不好,要是不小心感冒了,半月才会好。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小心的,今天是因为走累了,她实在是忍不住眯了会儿。 顾离挪到旁边站起身,刚想上楼,就见客厅里来了个人,这个人她不陌生,记得前世有一次打通了时墨的电话,唯一一次没被挂掉的电话就是他接的。 他是时墨的助理,严昭。 这个人彬彬有礼,说话做事待人都恰到好处,前世自己被时墨那般不待见时,他都能很温和地跟她回话。 总之,顾离对他印象不错。 严昭的承认,他被眼前这个貌美的女人给闪了眼,要不是时墨那冷飕飕的没有温度的眼神落在他的脖颈子,他还不怎么舍得收回视线。 有这么个漂亮的老婆,他第一次起了想要以下犯上的心怎么办? “夫人您好,我是严昭,时总的助理” 他先是自我介绍,顾离恍然的点头“你好严助理” ![]() 时墨突然把顾离揽在怀里,冷眼盯着严昭“今晚没你的饭了,给我滚,加班去,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合适可行的方案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顾离已经对这人时不时抽风习惯了。 严昭则是无奈地摇头,时墨真是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了,这防范的,至于吗? “时总,这不公平,你的活儿我干了,工资又没有加倍,不划算啊!” 当着老板,却没有老板的福利,傻子才去做了。 顾离还是头次见到能跟时墨硬刚的人,还是个助理,一时间好稀奇地打量严昭。 这人态度绝了,肯定本事挺大的,能力又好,不然以时墨的性子,他不会把这人提到助理的位置上来。 时墨偷偷地瞄了身旁的妻子,见她满眼都是严昭,顿时更不爽了,几乎是咬牙道:“我给你加两倍!” 嗯,失了顿饭,还被老板那CT般的眼神冻结了一番,但这些加起来,都抵不上工资两倍的诱惑。 挺划算的。 他诚然地弯腰一礼“那时总,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属下一定把您需要的完美方案给您交到桌上” 临走之际,他朝着顾离喊了声“嫂夫人,改天见” 顾离挥了挥手“改天见” 话落,严昭走了,那两步里隐约可以瞧着挺欢腾的。 “怎么,舍不得他?” 时墨阴恻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让顾离有些莫名其妙“我舍不得谁了?” 严昭?开玩笑了? 时墨看她懵逼得紧,心里弦松了松,警告道:“顾离,你最好记住,你是有老公的人,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 顾离挺直了腰和背,时墨的下一句话让她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他说“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顾离苦哈哈地想,要是她不念着自己跟他有婚约,早跟谢帆跑了。 可是又没做什么了,为什么腿莫名的竟然有点疼? 第20章我死也不会跟你离婚的 严昭走得及时,林姨只做了几个人的饭,菜倒是没弄多。 顾离今晚是在大厅吃的饭,因为她有事相求。 吃饭时,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时墨那张如雕刻出来的脸,看着看着就跑题了,刚开始她想的是怎么开口提自己的要求,后来她竟然发现。 时墨好像瘦了。 原来的他脸上其实还有些肉的,现在的他菱角太过于锋利了。 在非主流都盛行的时代里,时墨也流过一年的斜刘海,只是没有其他人那么夸张,非要弄爆炸头,或者把眼睛遮住。 他只是简单的头发往左偏了些。 那个时代的他,简直把学校里的女生给迷得快疯了,整天顾离的耳边都能听见时墨的名字。 那个时候她挺自豪的。 并在心里暗笑,你们喜欢的男神将来会是她的丈夫。 尽管这个丈夫对她并不满意,但是她可以学着做到他满意的地步为止。 可是这一切从言曦转校过来时,就变了。 她让顾离懂得了,什么叫有些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赢了。 现在的他,头发三七分,造型做得很是精致,青涩感已经完全褪去,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这是顾离跟时墨见面后,第一次正眼打量他。 等着林姨把碗收下去后,时墨站起身“有什么事,去书房谈” 顾离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中途时墨顿足,顾离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鼻子撞到这人的背上,疼得眼泪流。 她再一次的怀疑时墨的身体是刚劲铁骨做的了。 “你干嘛停下?” 顾离摸着鼻子,带着鼻音的呵斥停在时墨的耳里,像是在撒娇。 他侧身俯腰轻轻地扒开顾离的手,看着她略微有些红的鼻子,湛蓝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本不该出现在他眼里的懊恼。 “揉揉就好了”他的嗓音温柔能掐出水。 顾离此刻是连同身心都震住了。 这人真的是时墨吗? 时墨从来不会这样的,她心烦意乱地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为什么突然停下?” 顾离冷静之余,还不忘给自己松动的心再次套上枷锁,她不能重蹈覆辙了。 喜欢时墨她会死的。 时墨收回无处安放的手“我的手机忘拿了” 闻言,顾离转身就想下去给他拿手机,但转身时,她忽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要给时墨拿手机? 想到这一点,她迅速地把想要转身的动作,硬生生地改成朝着扶手后退一步。 时墨的眼神有一瞬的黯淡,他从顾离的身侧下楼去拿了自己的手机,松雪香由浓至淡。 时墨的书房放着很多的书,专业书的分量占整个书架的百分之90,顾离估摸着自己一个字都看不懂。 书房里点着熏香,闻着使人心情平复开阔。 时墨坐在桌后,顾离自觉地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直接切入正题“我想跟你再借个空房间用” 时墨在桌上敲着的手指一滞,顾离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移到了自己身上。 “为什么?” 顾离:“什么为什么?” 时墨眉眼间略微烦躁“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要说借?” 全天下的夫妻有妻子跟丈夫借东西的事吗? 顾离心想还真有。 不被爱的人,有什么资格明目张胆地提要求? 是人都有个通病,只有他爱,喜欢的人才能在他那里得到不一样的待遇,顾离在上一辈子也得到了时墨不一样的待遇,只是……是不被待见的待遇。 全天下,时墨最讨厌的就是她了。 某种程度来说,她也算是时墨的独一无二了。 “时墨,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想要跟你离婚” “我目前没有钱搬出去,但是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赚到钱尽快从你这里搬出去的,到时候我会把在这里的吃食住行都折算成……” 后面的话,顾离在时墨慑人的目光下,已经不敢开口了。 在顾离的印象中,时墨不是个太过喜欢把怒气表现出来的人,他是真正的大家公子,举止时刻都矜贵着。 可此刻,这个矜贵的人,眼睛泛红,拳头捏得咯吱响,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即使他再怎么拼命地抑制着自己,顾离还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压抑着的伤心。 他伤心? 他为什么伤心? 顾离想,该伤心的人不是应该是自己才对吗? 前世她在宅子里等着他,盼着他,最后把命都丢了。 她的脑海里永远都忘不掉他跟言曦共进晚餐的画面,忘不掉网上对他们两个人铺天盖地的祝福,她的心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时墨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凭什么?” 凭什么? 两人隔着弥漫的香和书桌,时墨沉声说“为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初是你要结婚的,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 顾离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地站起身朝着时墨鞠躬,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眼泪落在地上聚成了一朵花。 “当初是我错了,浪费你的八年,是我错了” “真的对不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