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忍不住担忧的问:“那地里怎么办?” 别人家的麦子都快要种完了,他们家还没开始种呢。渑 在大郎眼里,什么事都没有种地要紧,这两天天气正好,要是错过了时节,麦子就长不好了。 秦瑶当然知道种地要紧,可现在的情况是家里连麦种都没有,拿什么种? “种地不急,先把咱们今晚睡觉的屋子弄干净。” 说完,把灶台上那口铁锅盛满水,提上空水桶和陶罐示意大郎跟上tຊ,便朝村中走去。 四娘看二哥三哥还愣着,自己去拿了扫帚,吭哧吭哧打扫起屋子来。 听阿娘的肯定不会错! 刘二郎搞不懂这个后娘的想法,屋子住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样子,干嘛非要弄干净?渑 三郎拽拽哥哥的手臂,“二哥,要是我们不听话,后娘会不会揍人?” 兄弟两对视一眼,不由自主想起刚刚秦瑶单手接刀的凶悍模样,齐齐打了个哆嗦,立马烧水、扫地、擦桌子。 等秦瑶打满水缸时,屋子的地面已经被留在家里的兄妹三人扫干净,扫出来的垃圾直接丢在屋后大树下。 主屋里的一张瘸腿矮桌也擦得干干净净,屋门前的地面也扫了一遍,只剩下高处的蛛网因为身高限制还没弄。 秦瑶检查了一遍,还算满意,正好锅里的水烧开了,翻出床底沉甸甸的一只旧木盆,兑好热水,先把四娘和三郎叫进屋洗澡。 这会儿日头正好,洗快点不会着凉感冒。 龙凤胎的头发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全部纠结在一起,要是有剪刀,秦瑶肯定全部给剪掉。渑 可惜没有。 秦瑶帮四娘脱衣服,让三郎自己脱,虽然两人才四岁,但从小没娘爹又不管,早就学会自己穿衣穿鞋,还能帮着哥哥下地干活了。 四娘开心的跳进水盆里,三郎捂着自己的衣裳,扭扭捏捏。 秦瑶赶时间呢,太阳又不是一直挂在天上的,语气沉了沉,“三郎,快点。” 催促着,手上动作不停,把娃摁进水里就是一顿搓,看起来十分凶猛,但控制着力道,四娘一点不觉得疼。 不过看在三郎眼里,那就是另外一个恐怖画面了。 孩子身上的泥厚厚一层,才洗一遍,水就浑了,秦瑶立马朝外头吩咐:“大郎,再往锅里添点水!”渑 又冲面前的小娃再次催促:“进来。” 三郎涨红着脸,两只小手捂住重点部位,跨进水盆里,一副要哭的样子。 秦瑶无奈,“哭什么,我又不吃人。” 三郎:呜呜呜,后娘好可怕! 秦瑶拉起他的胳膊就开始搓泥,热得满头汗,只想着快点把这俩娃洗干净,哪顾得上三郎崩溃的小情绪,三下五除二,给两人洗完了第一遍。 家里穷得连张毛巾都没有,秦瑶只能让他们继续披着自己的脏衣服,端着脏水出去倒掉,快速换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又洗一遍才勉强满意。 虽然衣服还是脏的,但至少身上没有那股怪味儿了。渑 轮到两个大的,秦瑶帮他们把木盆和热水弄好,让他们自己洗。 特别提醒:“咯吱窝和屁股多搓搓。” 这里上厕所不用纸,也没有纸,更用不起纸。 村里人多用树叶和木棍,随用随采。心思细腻些的,把竹子破开弄成两指宽的竹片,稍微打磨毛刺,用一次折一截,一长片能用五六天。 刘家这条件,当然是用不上竹片的,刚刚她帮两个小的洗澡,那画面别提多酸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