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tຊ板并未生气,而是热情的招待我吃了顿饭。
茶余饭后才步入正题。 “今天带你入局。” 胡老板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旁的胡洁也是同样的表情。 我愣了一下,不知这入局是什么意思。 无论我怎么追问,胡老板都卖关子。 “准确的说是成为旁观者看别人入局,我解释没用,倒不如亲眼所见,也许你就能明白我的用意了,走吧。” 我跟着胡老板再次来到了赌石场。 这次来的场地更大,人数众多。 胡老板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他们总是把眼神转移到我身上。 像我这个年龄段的能出现在赌石场的非富即贵,往往一场赌石就能让人倾家荡产,尤其是还跟在胡老板跟前,即使我穿的再普通,他们也只会认为我是个低调的富家子弟。 我默默的接受这个人设,在赌石场里游走着。 父亲在笔记里多次提到过,赌石靠的是运气,眼力和实力,要多看。 每个人选择赌石都有自己的技巧和爱好,切割的方式不同。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一刀切,只有这样才能保留完整的玉石,整个切面可以看到内质如何,所以我在提出别的切割方式时他们才会意外。 我和胡老板就这样来回看着,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呼喊,有人哭穷。 切一块石头几十万上下,对于经济拮据的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可他们心中总是保持着一个想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赌一把人生照样可以从头再来。 一刀穷,一刀富。 大不了把所有家产堵上。 可赌石这个行业的水有多深谁能知道。 少部分人的下场和我一样。 所以当我见到和父亲处境差不多的人时,总是忍不住动容。 每每我想走上前去的时候,胡老板会第一时间拦住我。 “你说服不了的,他们已经入局了。” 胡老板的神情复杂,他带着我在休息室坐下。 我们已经在这里转悠了两个多小时,没参与赌石,更没和任何赌石的人沟通,直到此刻我还不明白胡老板所说的入局是什么意思。 他依旧神秘兮兮的。 不久后,我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 一共有六个人,中间的那人似乎正在被其他人追捧者。 所有人的年龄都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 进来之后赌石场的老板还亲自迎接,主动向中间的人握手,给他提供了休息室,水果饮料等。 我看着老板对他说道。 “李老板大驾光临,估摸着咱今天赌石场上又要出好赌石了,你最近势头正盛,无论去哪里都是满载而归,看我今天能不能沾沾你的光,让我见见什么是好玉石。” 老板夸赞的正是中间那位,名叫李峰,所有人都叫他李老板。 李峰被夸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顺手接着他们递过来的酒水。 “害,运气而已,我哪有什么实力,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 老板立马附和道。 “李老板你可不要谦虚了,放眼望去谁有你这样的实力,上一周就开出三块好玉石了,其中还包括一块翡翠。” 话音刚落,我看着老板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随后凑到李峰的耳边说了什么。 下一秒李峰就喜笑颜开,立马站起了身。 胡老板看向了我,他问道。 “你猜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胡洁替我作出了回答,用老板的语气说道。 “李老板,前两天我刚引起了一批好的料子,尤其是那边的,这样的小道消息我不跟他们说,以你的手气绝对能开出好玉石,我可是给你开了后门啊,沙场的老板说这里包含了一块顶级翡翠,非你莫属了!” 我愣了一下,赶忙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一行人已经围着李峰走到那堆石头前。 我看了眼价格,竟然和鉴赏大会的价格不相上下。 “在这种地方的赌石能卖出这样的高价?” 我惊讶不已。 胡老板却表现的习以为常。 “当然不行,你看有其他人上前吗?” 我看了看周围,这堆赌石前还真没有其他人。 胡老板在赌石场上多年,虽从不参与赌石,但和很多人做过交易,所以什么样的情况都见到过,今天带我来也是想让我以后可以谨慎一些。 我这时才明白胡老板的良苦用心。 我更惊讶于老板的行为,这样的天价赌石竟然也卖得出去,恐怕能赚九成。 我无奈的看向李峰。 “除了李峰之外,其余人都是一伙的吧,这么明显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胡老板已经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所说的入局正是如此,你身为旁观者自然可以看出漏洞百出,那你是否想过入局的人是什么感受?” 这句话让我震惊万分,心情在这一刻沉入谷底。 我看向李峰的背影,在心中思考,父亲当时的处境是否和现在一样? 假如我被人层层包围,在制造各种假象之后,也会心甘情愿入局吗? 刚才赌石场老板说过,李峰在多个赌石场都崭露头角,每次都能拿下大把价值不菲的玉石回来,甚至还有翡翠。 即使是我也不敢保证有这样的爆率。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控的! 我恍然大悟,看向了胡老板。 “所以,从选定那个人开始,一场赌局就开始了对吗?输赢早就决定好了!” 胡老板见我终于醒悟,他严肃的点了点头。 “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躲不过去,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会无限放大,会越来越贪心,现有的早就不能满足,老板放出的诱饵足够大,他会迫不及待的咬钩。” 胡老板带着我走上前去,我们只是在附近闲逛。 这行人不会允许其他人插手李峰的事。 那堆天价赌石可是为李峰准备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李峰信心十足的选下了一颗玉石。 这一颗就花了李峰八十万。 这时身后的人已经开始起哄。 “李老板果真有眼光呀!” 我跟着紧张起来,替李峰捏把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