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底线的,没有丧良心到那一步!只是将尊夫人的腹部划开,再缝合起来,给胡茵交差,子宫没有摘除啊!” “是是是,您不信就带太太去检查下,子宫还在!但我们给她注射了一种几年都不会来月经的药加以掩饰……” “这个药能破解的,再注射一种相克的药,过个半年,太太就能恢复生育能力的!” 他们不想做缺德事,又想拿钱,就想了这么个办法,不至于收到那样的惩罚吧? 唐陆离笑得比哭还难看,子宫还在又有什么用呢? 永远用不上了,颂茗也永远不会知道。 但他还是放了那几个人一马,没要命,打断手,吊销职业资格证,赶出了K城。 唐陆离自己则活成了行尸走肉,他深居简出,再不复一丝风流,除了公司,就是窝在家里,时而回忆和颂茗度过的美好日子,时而回忆自己的荒唐对颂茗的伤害,就这么冷暖交错。 久而久之,他出现幻觉,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他说茗茗就在家里,死了也没离开。 唐母来看过几次,见他这样不由发憷,找了好些知名心理专家上门。 专业人士的结论是,唐总确实不正常了,但这样的不正常目前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要是点醒他,很容易就崩溃了。 第17章 希望 唐陆离在公司一切正常,依然是那个在商场运筹帷幄的精英。 也就是回到家自说自话,对别人和自己都没大影响。 专家问唐母,是要一个活着的、回到家就沉浸在幻觉中的儿子,还是一个醒来就活不下去的死儿子? 唐母有的选吗? 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这是不是人性? 费鸥利用唐陆离惩罚了胡茵后,乖乖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A城。 同时带回去的还有一个“活死人”。 没错,正是成了植物人的颂茗。 她那场手术说不上成功,但也没毫无希望,脑瘤摘除了,身体如今问题不大,一切器官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没办法,脑部太精密,所以手术率才那么低。 成为植物人起码还有希望苏醒。 费家父母欣慰儿子离家出走一趟成熟了不少,而颂茗的遭遇又很可怜,便同意收留她。 其实不答应也不行了,费鸥摆明了一定要这样,不然就闹腾。 算了算了,反正家里有钱,供得起。 就当买儿子懂事呗。 费鸥也不是没心没肺的,感谢父母肯让自己将颂茗放在家里待着,作为回报,他就努力成为他们期望的儿子好了。 费鸥又不笨,心思放回学业和事业上,跟着他爸去公司做事,像模像样的,没两年就获得了董事局的认可,能独当一面了。 费家父母一个高兴,就收了颂茗当干女儿,就算这么养她一辈子,也值了。 费鸥每天都会去颂茗的房间陪她,给她擦擦四肢,按摩手脚,天气好就抱到外面晒太阳,吹吹风,同时像个话唠一样不停说话。 费母感叹道:“有了个姐姐,咱儿子真的长大了,有了责任心。老费,你说是不是还是得给孩子生个伴儿,要是小费有个姐姐哥哥,是不是懂事更早?” 费父清咳了下,调侃道:“姐姐哥哥是来不及了,弟弟妹妹还能努力一把。” “老不休,说什么呢?” “这个啊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儿子仗着自己不是独生子,更浑了,他不行咱还有别的孩子。” “也是,看来真是缘分,离家出走去送外卖,结识了颂茗。不然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真正长大。” …… 更让他们刮目相看的是费鸥在颂茗醒了后的表现。 可能是费鸥的虔诚祈祷和碎碎念唤醒了颂茗,又或者是老天终于不忍再虐颂茗,再昏睡了两年后,颂茗睁开了眼。 费鸥永远记得那天,原本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春日,因为奇迹的出现,他将这一天定为幸运日。 颂茗重生的日子,是她新的生日。 以前的颂茗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钮钴禄·颂茗。 后来费鸥这么打趣的时候,颂茗总是忍俊不禁,“别皮了。” 阴雨绵绵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等到天气晴朗,费鸥带着颂茗出去沐浴阳光。 颂茗的轮椅被他细心铺好了蚕丝被,软绵绵的,坐上去就像是陷入云层里。 当他俯下身要将颂茗抱起来的时候,看到她垂落的眼皮似乎抖动了下,费鸥倏地瞪大眼,一眨也不敢眨,害怕是自己眼花。 就连呼吸都屏住了,害怕那动静是自己招来的。 颂茗的眼睫毛像是蝶翼颤颤,即将飞起来。 然后,在费鸥的注视下,真的如展翅的蝶翼,缓缓张开。 她这么猝不及防的醒来,他是真的喜极而泣了,哭得像个一百六十斤的孩子。 然后颂茗被他吓得哇哇乱叫,直往后缩。 第18章 幼师 “姐姐,你只是睡久了一点,不是失忆吧,不认得我了?” 然后费鸥发现,颂茗是真的不认得自己。 送去医院一检查,她不仅不认人,根本就是退化了,什么都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成了个巨婴,成年人的外表,婴幼儿白纸一般的内心。 庆幸的是,颂茗的智力是正常的,她没有成为智障,教导几年就能正常,融入社会。 费鸥一点也不觉得麻烦,能忘掉那段不堪的记忆,这简直是老天给她的礼物。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啊! 他可以在她空白的生命里挥洒色彩,重置她的人生。 费父费母也高兴颂茗醒来,毕竟还不到三十,大好年华没有枯萎浪费。 可看到费鸥哄着颂茗,循循善诱的教导她穿衣穿鞋刷牙洗脸这些基本生活常识,还有不厌其烦的教说话教认字,费母是酸了。 能不酸嘛,儿子对爸妈都没这么好的耐性。 她都不知道那小子有当幼师的天赋…… “挺好的。”费父笑道:“这说明小费以后结婚有孩子,会是个好爸爸。” 说到结婚,费母更担心了。 这两年儿子都没有恋爱的迹象,按理说这个年龄的男孩不该是很那啥的吗? 费鸥长得不错又有钱,不缺女孩喜欢吧,肯定也不缺倒追他的,咋就活得像个单身? 他就没看得中的人吗? 费母有点担心费鸥喜欢的是颂茗。 站在婆婆的立场,她还没那么开明,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儿子大的离婚女人。 颂茗年纪也比儿子大了两块金砖,长得也不算特漂亮,小费可不是个善心泛滥的人啊,怎么就这么上心? 费父见老婆愁眉不展的,知道她纠结什么后,笑她想太多。 费母翻白眼,这老爷们就是粗神经的,这方面还是女人敏感。 算了,还是去试探儿子吧。 来到颂茗的房间,这里也成了费鸥临时的房间。 大概是因为颂茗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费鸥,所以她有了雏鸟情结,对费鸥特别依赖,他离开视线范围就会惊恐、哭闹。 可没人忍心苛责这样一个“巨婴”。 费鸥就在颂茗的房间打地铺,就连去洗手间也要时不时发出声音,让她安心。 他干脆就唱歌,费家上下谁不知道小少爷从小就五音不全,一开口能吓退方圆几里的活物。 颂茗不懂这些,只要是费鸥发出的声音,她都可以。 她成了他歌声唯一捧场的观众。 当然,轮到颂茗如厕和洗澡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保姆,换成费鸥在门外跟她说话。 这次,费母过来的时候,费鸥正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