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美的他轻轻放下我的手,又道:还有血迹,莫要弄脏了手。 放开我的手后,萧云岚轻轻摩挲了下指尖,心中暗自叹息。 你可有什么不适?我开口问道。 萧云岚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霜儿是在关心我吗?这般想着,他也将此问出了口。 话一出口,萧云岚便暗自责骂自己,不该多问。 随即又道:我无大碍,先前也曾中过毒,故而未昏迷太久,只是 我能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却不愿听,打断了他的话。 你无事就好。那柳家和谢景阳那边如何了?我问道。 萧云岚将绸缎系好,见我伤口不再渗血才答道。 他坐回我身侧,说:柳家后院的人都无大碍,只是未能寻到令堂。 至于谢景阳,他继续道,他现下已不在长安城中。 他将沾血的绸缎握在手中,道:霜儿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他。 萧云岚正说着,却发现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眼中带着不安:没有找到阿娘? 嗯。萧云岚点点头,心中也不好受。 他说:我已询问过他们,他们称信并非他们所写。 问及令堂时,他们言辞闪烁,我追问许久,他们也未吐露实情。萧云岚一时有些挫败。 我攥着他袖口的手越发用力:帮我寻到阿娘,好不好,阿岚。 我眼中带着恳求,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萧云岚知道我是故意做出这副姿态,想让他相助。 他喜欢我依靠他的模样,可更希望我是真心实意,而非委屈自己做出来的。 萧云岚看着我,眼神复杂,他说: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便感觉到自己衣袖上的重量减轻了几分。 我的手慢慢松开了。 但察觉到自己这般太过刻意,我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抬眼看向萧云岚。 萧云岚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觉得自己仿佛无处遁形,眼神闪烁,说:我的手,有些疼。 话一出口,萧云岚顿时顾不得其他:我看看。 手刚伸出便又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 我的伤在臂上,若要查看,必然要将衣衫褪下大半才能仔细检查上药。 想到此处,萧云岚的耳尖微微泛红。 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拒绝道:无碍,待会儿我自己看看就是。 萧云岚怕我误会,解释道:先前为你上药的是林芷若,你不必担心。 我点点头,温声道:天色已晚,你也劳累许久,不如早些回房歇息。 话语中处处是关切,可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纵然萧云岚再不舍离开,也不好再多留。 他应声说了句好,又道:待会儿我让林芷若来为你诊治,若有不适尽管告诉她,切莫强忍。 好。我眉眼弯弯,看上去颇为动人。 萧云岚抬手欲去描摹我的眉眼,待看到自己手中的血布时才回过神来。 他现在的自制力越发薄弱,越来越容易被影响了。 不知那边是否还有药材。他皱眉轻叹一声,继续往药房方向走去。 林芷若见他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手中的药杵砸得越发用力。 霜儿说手还有些疼,你待会去为她诊治。萧云岚说道。 林芷若低着头,不看他:你自己去便是,又不是不会。 不便。他的声音有些冷。 林芷若也不怕他,嗤笑一声:现在知道不便了。 林芷若对萧云岚和我之间的事并不完全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大概。 萧云岚眼神微眯:多言无益,按吩咐去做便是。 好,我就是你府上的丫鬟,只能为你们鞍前马后。她将药杵一甩,语带讽刺。 你若不愿留下便走,师父交代我的事我已完成。萧云岚的语气毫无温度。 当年师父在村中一直照看他,直到临终前才将故人之女托付给他,求他保全她性命。 林芷若医术精湛,陪他上阵杀敌救人无数。 他心存感激,也从未亏待过她。 做府医是她自愿,若要离开他也不拦,反正如今她也有自保之力。 林芷若气极反笑:现下我无用了,就要赶我走是吗? 萧云岚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林芷若本就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今见萧云岚默不作声,她也消了气:罢了,我这就去看看她。 她起身欲走,萧云岚才开口道:我的药已尽,如今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林芷若的脚步猛地顿住,皱眉走到他面前。 一个药瓶放入他手中:这是最后一瓶了,你也该早做打算。再过一年,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 萧云岚将瓷瓶收入怀中:你去吧,莫要告诉她。 林芷若见他这般模样也不想再劝。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等ℨℌ事她再怎么插手也讨不得好。 她看着萧云岚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才往我的房间走去。 林芷若来到我的房间时,我还在床前思索着。 柳姑娘,芷若来为你诊治了。 林芷若声音柔和,ℨℌ仿佛回到了我初见她时的模样。 我朝她微微一笑:有劳林姑娘了。 林芷若见我神色如常,心想萧大侠怕是杞人忧天了。 我来为你换药。林芷若走到床前说道。 同为女子,我也不扭捏,将外衫褪去。 外衫厚实,将里衣遮得严实,待看清我被染红的中衣时,林芷若才露出震惊之色。 她问道:怎的渗了这许多血? 想到萧云岚方才问药的样子,她面色微变:可是萧大侠所为? 我轻启朱唇,不解她为何会有此想法:并非如此。 我有些羞赧,解释道:方才忘记自己受伤,不慎扯动了伤口。 为何会觉得是他伤的?我问道。 林芷若讪笑一声:无甚,我先为你处理伤口。 伤口颇长,恐日后血流过多伤及身体,林芷若取出一剂猛药。 此药愈合效果甚佳,但颇为疼痛,你且忍耐。林芷若说道。 好。 需要咬帕子吗?林芷若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 我也不愿拂了她的好意,接过帕子道谢,却只是握在手中。 林芷若挑眉道:我要开始了。 林芷若并未欺我,药粉撒上伤口的瞬间,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同时刺入,密密麻麻地泛起疼痛。 我咬紧唇瓣,不让声音溢出,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我绞断。 林芷若没想到我还有如此韧性,心中对我高看了几分。 她暗中将手中的药瓶换了一瓶。 她承认,她对我还有几分气恼,故而用了更痛的药物,但见我这般模样反倒觉得自己魔怔了。 我被方才的剧痛弄得有些恍惚,也没察觉林芷若手上的动作。 上完药后,我全身已被汗水浸透。 林芷若心中有些愧疚,便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沐浴。 我轻轻摇头,反而问起其他事情。 林姑娘,听闻你医术精湛,我想请教一事。我的唇还有些颤抖,说出的话略显无力。 略懂皮毛罢了。她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我道:早年间,我阿娘染了一场病,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