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同我先给律师看看,再回复顾总。”爸爸从顾景行那里拿到合同。 顾景行他到底在做什么? 本就因为身体不适的我头痛剧烈,我的视线变得模糊,顺势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想砸过去,却被妈妈阻止了。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季家、公司的悲剧都是因为顾景行才存在的,他今天假惺惺的跑过来解决问题,无疑是想季家人对他感恩戴德,再让我一个毫无颜面可言的前任跑到他们订婚宴做饭。 “顾景行!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说过,顾家有今天,是因为和你顾景行谈恋爱,你的好奶奶对我下死手!” 妈妈保住我,猩红的眼睛瞪着顾景行,爸爸也下了逐客令。 我能感受到顾景行是不悦的。他把一早就制定好的合同放在桌子上,义正言辞道:“公司的债务你们是不可能还清的,季知渝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 他在威胁我,威胁我们全家。 “我、签。”爸爸低着头,卑微至极。 “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一旦顾景行接触到小宝,这将意味着什么吗? 21 “闭嘴!”爸爸瞪了我一眼,果断的签字。 坐在沙发上的顾景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似乎一开始就预料到现在的局面,没有一丝惊诧。 反倒是走到我面前,冷声说了一句:“收拾一下,一个小时之后跟我去机场出差。” “好的,顾总。”我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用冷水洗了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也正是这个时候门被敲响,我打开门,看到了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爸爸。 他看了一眼顾景行的方向,随后把我推到房间里。 “对不起,阿渝,是爸爸没本事,可小宝的病真的不能再耽搁了,还有。” 他的目光沉沉,继续说到:“如果我们不顺势而为,就凭着顾景行对小宝的好奇,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阿渝,等解决完这一切,我和你妈带着小宝去德国。” “我知道了,爸。” 我很清楚,爸爸想对自己手底下的人负责,更想东山再起,当初我和小宝在德国的时候,他和妈妈待在国内接小项目,就是为了还钱。 今天不仅能偿还所有的债务,还能得到一笔钱支付小宝后续的治疗费用和康复费用,甚至一家人都能过上很好的日子,他不得不心动。-海城。 我坐在飞机上,看着云层、山峦。思绪渐渐地回到曾经。 一个我们第一次相约去游玩的地方,也是顾景行第一次对我说出我喜欢你的地方。海城的美好,犹如它的名字一般。 我和顾景行相约在海边,踩着细沙,指尖触碰海水,追逐、打闹,坐在沙滩上,看着浪花,他拉着我的手,脸上有着数不尽的喜悦,我们捧着刚买来的果汁,浅谈未来。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未来。 不像现在,哪怕同在一架飞机上,得到的是死一样的寂静,没有眼神的触碰,反而有种想看两厌的感觉。 等下了飞机,我没看到合作方,反而是乌泱泱一堆白大褂,他们有着各个国家的人。我想逃。 “季知渝,你想耽误我的大事吗?”顾景行还是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大事?什么大事? “顾总,我没事。”泛白的唇在击穿我的谎言,我被人强行带到监察室检查,藏着的秘密再也瞒不住了。 晚上,顾景行的眼里多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那么多的疤痕?医生说你生孩子的时候做了大型手术,是他?那个畜生把你害成这样的?” 顾景行恼怒得很,恨不得将盛年撕烂。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反而多了几分窃喜,骂、多骂几句,反正骂的再狠,也是对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季知渝,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我顾景行查不出来的东西。” 我有些动容,只能将东西修饰一番,笑着说:“你知道的,我去德国念书之后,遇到不少喜欢周游世界的同学,有一次在旅行的时候,被车撞了。” 我的笑云淡风轻。 一向稳操胜券的顾景行却ȵ ɱ ʑ ȴ害怕起来,担心生孩子带来的疾病,担心后遗症。 并给我安排了全身体检。 22 回到蓉城之后,我第一时间联系到了盛年。 “抱歉,盛年,这么着急喊你过来,还对你说这么过分的事情。”坐在咖啡厅的我带着几分歉意,我看着盛年继续说到:“顾景行只要接受你是孩子的父亲,就不会继续查下去。” 当初因为车祸的缘故,我是在德国接受的资料,孩子也因此出生在德国,而后,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的我拿到了德国的绿卡,小宝的身份也在德国。 只要顾景行不怀疑孩子的身份,我就不会失去小宝。 “这些都没有问题,但你还要在国内呆多久?总不能一直待在顾氏集团吧?” 盛年蹙着眉头看着我,对于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不认同的。“阿渝,我们应该放下过去的一切,去拥抱新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该放下的人是我?我只是想让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心中的怒意被轻而易举的点燃,当年的我只是谈了一场恋爱,却失去了所有,现在让我轻易的放下,怎么可能! “小宝交给顾景行的话,她一定会接受最好的治疗方案。” “盛年,你不懂,顾家的人是没有血肉的,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顾景行因为妈妈的出生不好被丢在外面,又因为顾家权利分割问题,被强行喊回去。” 我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浅尝,过会笃定的说:“小宝是我的孩子,不是他们顾家人的工具。”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我听到了徐雯雯的声音。 “渝姐,好巧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她开心的跟我打招呼,一旁跟着的是脸色阴沉的顾景行。 徐雯雯坐在我身边,看着盛年,打趣的问道:“渝姐,这位该不会是姐夫吧?我听说你有一个小孩。”她看着我,十分笃定的说:“我一直以为渝姐未婚,没想到你在德国结的婚。” “是你?”顾景行开了口,他坐在盛年旁边,死死的盯着我。 “有啊有啊,我看网上的爆料,看到了渝姐和姐夫的结婚证!”徐雯雯喊来服务员,点了自己和顾景行爱吃的东西,还叮嘱了两人的忌口。 顾景行的脸色更加不好,他冷声说到:“看来,季知渝你的工作还是不够饱和。”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旁,强行拉拽我站起来,徐雯雯在后面喊他,顾景行也不理会。至于盛年…… 一米八的大高个,被识趣的徐雯雯困住,根本不能救场。 顾景行一把将我丢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两人在车内对视,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副被人夺了人妻的架势。 “你为什么没有骗我?”顾景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冷嘲:”没想到盛年真的是你在德国念书的同学,你当初离开我,是因为他?“顾景行抓住我的手,双眼猩红,怒不可遏。 我甩开他的手,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脑回路可真好,毫不犹豫的离开我、背叛我,去迎接他的富贵人生,现在倒打一耙,说这都是因为我的错。 “顾景行,难不成你可以和徐雯雯订婚,我却不能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俯身将我压在座位上,质问我:“什么时候离婚!” 23 “顾景行,你别做梦了,我是不可能……”唔…… 我的嘴被顾景行封住,他听不得后面的话,哪怕是半个字。 搁浅的鱼儿努力的挣扎,可身处岸边的它无力与环境相斗争。 长达六分钟的强吻让人有些喘不上气,嘴唇也因为撕咬出现血痕,我看着顾景行,恼怒,却不能动手,整个人憋屈的厉害。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只能让他和徐雯雯白头偕老,而我这个他曾经得到过的女人,就注定因为一段早已毁掉的爱情,为他守身如玉! “孩子真的是盛年的?”顾景行扯着衣领,坐在座位上,拿起冰箱里的红酒,倒在杯子里,俯视狼狈不堪的我。 “嗯。” “季知渝,你什么眼神?好好地生活你不要,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