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沐烟起了个大早。
借口要去商铺买些布材作冬衣便匆匆出门。 赶到了侯府。 “侯爷,我们何时出发去见清清?”李沐烟急不可耐道。 陆兆衡让她稍安勿躁,“别急。” 就这样,等了几个时辰他才和李沐烟乘坐马车去往东陵村。 看着马车远离京城,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道路越来越崎岖。 李沐烟禁不住问:“我的清清不在京城内吗?” 陆兆衡只点了点头。 “她受苦了。”李沐烟面露忧虑。 “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她过得很好。”陆兆衡淡然道。 李沐烟仍旧是一脸愁色。 马车停在村口。 陆兆衡带着李沐烟步行进入东陵村,径直来到了阿清的小屋。 正赶上饷午,阿清从集市上卖布回家用午膳。 阿清走到门前,发现门锁是松动的。 原先以为是柳相衡来了,可是转念一想,柳相衡从来都是在门口礼貌客气地等待。 并不会无理地随意进门。 她疑心进了贼人,可是东陵村民风淳朴,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出过偷窃之事的。 阿清忐忑地推门而入。 只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背影在她家中。 “您是?”阿清疑惑问道。 那背影主人缓缓转过身来,正是相府李沐烟,阿清的亲生母亲。 阿清霎时间变了脸色,面冷宛若冰霜。 “是他让你来的?”阿清冷声道,“出去。” 李沐烟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真的没死,早已泪流满面。 上前挽住阿清的手腕,流泪忏悔道:“是母亲错了,母亲不该……” 阿清皱眉,冷着脸将她推搡出门。 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门。 李沐烟不停地拍着门,抽泣道:“再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你还在怪我吗?是我错了……” 阿清置之不理。 心中只觉得烦闷不已。 这时,一直看着这一幕的陆兆衡走上前来搀扶李沐烟。 他肃然开口道:“已经见过面,你知晓她还活着即好。” “以后便不要再相见了。” “清清现在很好,不必去叨扰她。” 李沐烟闻言,看了看阿清这简朴的小屋。 屋前一块菜地种着不少时令的青菜,看着井井有条。 不远处的木架上挂着阿清绣的花布,在风中轻拂。 见此她抹了抹眼泪,释然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会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侯爷放心。” 李沐烟依依不舍地跟着陆兆衡离开了。 她回首最后看一眼那小小的屋子,那屋子里住着她日思夜想的女儿,贺清清。 那一眼,满是留念和不舍。 听到门外的拍门声渐渐消止,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阿清才缓慢地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 她轻轻叹出一口长气,接着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为何不能放过我……” 阿清失魂落魄地呢喃道。 一连几日,阿清都心惊胆颤。 生怕相府和侯府的人来抓自己回去,宛如惊弓之鸟。 连柳相衡出现在她身后,她都会大惊一跳。 柳相衡疑惑问她:“阿清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阿清苍白着脸色,不愿意说。 柳相衡只好作罢。 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过了许久,相府和侯府再无动静。 阿清才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