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卿笑笑:“但所有的一切,只是你的猜想不是么?三弟,有一句话本王到是想要问问你,若潼曾那般深爱与你,你却视她的感情为云泥。但若潼不爱你之时,你却腆着脸求好。 若你的推测都是真的,是不是意味着,你现在爱的白若潼,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那个亡灵呢?” 顾沉廉的心重重一沉。 顾炎卿接着道:“要是若潼再恢复成以前那个若潼,你会不会又不爱了呢?” 他早已看穿了他。 都是男人,顾沉廉心头掂量着什么,顾炎卿如何看不出来。 顾沉廉的眸子灰下,他重重的叹息出声,抬头看着顾炎卿:“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本宫的话,对么?” “不,本王希望事实是你说的这样。”顾炎卿道。 顾沉廉的身子一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辰不早了,本王先走了,”顾炎卿站起身来,“你呢?就这么悄然的走,难道不与若潼告别么?” “不必了,本宫会证明,证明住在白若潼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并非是她,”顾沉廉见他不愿回答,也无心再去逼问,“只是顾炎卿,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了。要是真正的白若潼回来,本宫希望你不要为难她,让她与本宫在一起。 第683章 你舍不得么 “……” 顾炎卿的薄唇微微一动,没有发出声响。顾沉廉站起身,背着行囊转身离去。待他走出亭子,赵成这厢才回了亭中。 “殿下,太子与您说了什么?” 他害怕,太子又难为顾炎卿。 顾炎卿摇摇头,搁在桌上的手研磨着石桌的纹路。半晌,他问:“赵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瞒过本王?” 赵成一惊:“殿下指的是什么?是不是太子殿下与殿下您胡说了什么话?” “太子说,他试探过若潼,你好生与本王说来,这到底是何事。” 他的言语不带半分情感,没有愤怒,但赵成却听出逼问的意思。 他跪在顾炎卿跟前,拱手道:“微臣的确隐瞒了殿下这件事。当初太子殿下试探县主,怀疑县主并非是本人。但县主并未通过太子殿下的测试,但她却道是失忆,并且让微臣帮他隐瞒此事。” “所以,你就帮她隐瞒了?”顾炎卿勾起唇角。 赵成颔首:“微臣看得出来,县主是真有苦衷的,微臣虽然知晓不该帮着县主隐瞒,但耐不住县主求情,于是答应下来。殿下若是想怪罪微臣,微臣听候殿下发落。 微臣觉得,县主虽是瞒着殿下,但并非是故意,而是不想伤害殿下。” 他为白若潼求着情。 他清楚,白若潼是真的向着顾炎卿。 只是昨日那事,她也真的伤害了顾炎卿。 顾炎卿重重叹出一口气来:“看来顾沉廉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可若是事情真如他所言,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赵成怔怔:“殿下,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顾炎卿摇摇头,并未说话。赵成见他沉默,自是不再多问。 次日。 白若潼一行与兰成兰笙告别,兰笙临走前,将胸前的一道护身符取下,递到白若潼手中。 “若是有事来找我与兰成时,用此物来相见。”兰笙道。 白若潼点点头,将护身符系在脖颈上。白楚生携着她坐上马车,她撩起帘子,在兰笙的脸上瞧见了一丝不舍。勾起唇角,白若潼扬手与她道:“珍重。” 兰笙没有回话,掉头回了山寨。 白若潼扁了扁嘴,心头暗道一句:傲娇!后,放下了帘子。 顾炎卿与赵成坐一辆马车,白若潼与白楚生坐一起。身后再徐徐跟着三五辆马车,还有骑在马上的十人侍卫。 她原是想与顾炎卿上同一辆马车,可不知是不是错觉,白若潼总觉顾炎卿是在躲着她。 虽然他还是与自己说话,交流,可他的言语却带着一抹疏离。 白若潼撑着脑袋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 “怎么了?”白楚生听她萧条的叹息声,问话道。 “殿下还是在意太子殿下的事儿,感觉他在故意疏远我。”白若潼闷闷道。 白楚生拧起眉来:“慢慢的就好了,太子殿下不是已经走了么?” 白若潼扁了扁嘴:“他走得也挺快的,不知道是什么说动了他。” “你还舍不得?” “哪有舍不得?” 白若潼瞪了自家哥哥一眼,怎么听他口气,感觉他把自己当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似的? 白若潼心头有些难过。 “那你问太子的事情做什么?”白楚生挑眉。 “我就是随口一说。”白若潼委屈道。 第684章 他疏远她 她现在真有些“走投无路”的错觉。这都是原主与阎君惹出来的事儿。她既然占用了白若潼的身子,总归是要在人家魂魄归天时占用啊。哪有像现在这样,人魂魄都还未走,自个就占山为王。 那日她出来“透风”,惹出如此大的误会来。白若潼真不知晓该如何解释。 连着行路十日,众人来到“七星镇”。这镇子是女真国与南渊的分水地。只要过了七星镇便是女真。 赵成与白楚生合计片刻,决定在七星镇休憩两日。 自从二人在笸箩山相遇,白楚生对赵成多了一分欣赏。白若潼听白楚生说起过,当他赶到笸箩山时,那里已经沦为一片残骸。尸首遍野仿若地狱。 虽不知晓发生何事,但白楚生心头却是万分着急,在笸箩山四下寻找着,终于发现顾炎卿的侍卫。 这些日子,他们在周遭寻着他们的踪影,也吃了不少苦头,对赵成,白楚生自是信任许多。 众人行到一家客栈,决定在此住宿。白若潼被安排到一间上房。脚还未踏热乎,往顾炎卿房中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却被赵成拦了下来。 “县主,殿下已经休息了,等晚膳再来吧。”赵成道。 白若潼哽了哽,虽是知赵成寻了一个借口,可人家不让进,她总不能硬闯进去。在门口站了许久,白若潼只好作罢,转身而去。 待他一走,赵成入了房中,顾炎卿站在窗前,似乎在想着什么,闭着眼,手里把玩着菩提十八子。 “殿下,刚才县主来过了,微臣让她先回去了。” 赵成道。 “恩。” 顾炎卿点了点头,只是回答一声,并无他言。 “……” 赵成想问:你是在故意躲着县主么? 可此话还未问出口,又咽了下去。他只是一个侍卫罢了,哪有资格问主子的事儿。 “属下已经派人给殿下寻了一大夫来,待会儿给殿下好生诊断一番,殿下的眼疾拖不得。” 半晌,赵成道。 白若潼垂着脑袋回了房,干瞪着眼等到了傍晚。房门外有走动的声音,白若潼“刷”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推开了门。 廊上,一小二打扮的男人正端着饭菜往顾炎卿房中走。 “你等等!” 白若潼叫住了他。 小二回头,木讷的望着白若潼。 “你是要给隔壁间的公子送去?”白若潼问话道。 小二点点头:“是,姑娘有什么需要么?” 白若潼笑笑:“我来送吧,我与隔壁间的公子是一同来的。” 说罢,不容小二拒绝,她抬手从小二手中接过食盘,敲响房门。小二怔了怔,挠了挠头朝着楼下走了去。 赵成打开了房门,还未开口,白若潼径直的走入房中,将饭菜放在桌上。 她回头看去,顾炎卿正坐在长椅上,背对着她,似乎正忙着什么。 “哥哥不是说在楼下用食么?殿下怎么叫了饭菜来房间了?” 忍下心中的不痛快,白若潼与顾炎卿走了去。见他身前摆着一张小几,几上是一盘黑白棋。 顾炎卿的眼被一条白布遮盖,微微露出眼眶的形状。那条白布细细闻去,似乎有中药的味道。 “殿下,眼睛看不见了,还下棋么?”白若潼问。 顾炎卿笑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本王便练习一下下心棋,可以稳定心神。” 她扁了扁嘴:“你眼上包着的是什么?” “刚才属下唤了一大夫来,为殿下开了几味药。” 顾炎卿还未回话,赵成先一步回了话。 第685章 她是一个小偷 “那大夫是怎么说的?殿下的眼睛能否医治?” 白若潼问。 “殿下的脑中有死血,压迫了视觉神经,大夫说此法需要施针,但他能力不足,所以不能为殿下去血,殿下要想完全恢复,还得去寻神医。” 赵成回。 “啪嗒。” 顾炎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