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墓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墨攀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走出来,他将我抱住才慢慢将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 我微微偏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肩膀宽厚,如鼓的心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越跳越快,几乎快要跳出来。 我伸手按到了他的胸上。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我的手握住,然后捧到他的唇边轻吻着。 他看着我,眼里有辨不明的情绪在酝酿翻涌。 隔了好一会,他才说:“灵儿,我真的很高兴。” …… 我们心意相通,又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日子。 直到在白素准备行刑前的一天晚上,我入睡时竟然梦魇了。 梦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燃烧。 我在火海中拼命奔跑,寻找着出路,却始终被炙热的火焰和呛人的烟雾所包围。 墨攀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他向我奔来,却又在即将触及到我时,被烈火灼烧得无法动弹。 我奋力冲去,却感觉脚下的土地变得滚烫。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火势更加凶猛起来。 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缕缕青烟还在升腾。 然后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是消失不见的银锦。 他的眼里满是肃杀,身上还溢满了鲜血。 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而这时我感觉我的嘴里莫名生出了鲜血的味道。 我颤栗着醒来,才发现墨攀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的嘴里竟咬上了墨攀的手。 只一瞬,我便察觉那血液从他手上又渗出来了。 我心里浮过一丝无措和心疼。 墨攀将手收回,不让我再看清那些血迹。 他说:“你梦魇了,后来我才发现你一直在咬唇,痛吗?” 听完我才感觉到了唇瓣确实还是有些痛意,但并不严重。 想来也是因为他,我才没有将自己咬伤。 我示意他将手拿出来。 “无碍。”他不甚在意。 我将他的手强硬地拉了起来,才发现他漂亮消瘦的手上留着明显的牙印,伤口极深。 “抱歉。”我说完便将他拉起来去寻药。 他这双手很漂亮,纤瘦雪白,指节细而长,指骨分明。 若因为这些细细的小口子破坏了美感,就可惜了。 寻了要涂上去的时候,我越发内疚,怕他痛,我又吹了吹他的伤口。 虽然这个动作没什么用,但是以前每次母后都会这样做。 只是做完又感觉想在哄小孩一样。 我耳根有些发烫,坐直了身体。 墨攀反而又将手抬起来了些:“灵儿再吹吹,你吹起来似乎比药还有用。” 微弱的光照着他,我心里有一阵阵的打起鼓来。 真是好看啊,怎么能每一处都长到我喜欢的地方了呢。 似乎完全忘记了,从前拒绝他的人也是我。 我心头一软,低头又帮他吹了吹。 发丝落到了我的脸上,还不等我动作,他另一只手便伸了出来,将碎发挽到耳后。 他视线滚烫,我脸不受控制地有些升温。 我默默又坐直了身体:“这段时间坚持涂药,希望不要留疤。” “那你帮我涂好不好。”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再怎么厚脸皮也有些受不了了,连忙应了声,端起桌边的水喝了口。 直到杯子里的水喝完,我也冷静下来。 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