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遇北问,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从厨房的方向不停流出水,把整个餐厅都淹没了。傅遇北也定住,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不知该怎么办。
“你去客厅,我来处理。” 倪思喃一边说着,一边已卷起衬衫袖子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的总水闸在哪里?”他问。 厨房的水闸在哪里? 傅遇北也不知道啊,她平日不做饭,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水管怎么就爆了呢? “我找找。”她起身想往厨房的方向走。 “站那别动,我找。”倪思喃制止了她。餐厅的水马上就要蔓延到客厅这边来了,水虽不算多,但是客厅是木地板,被泡了很麻烦。 倪思喃踩着水进了厨房,厨房是重灾区,他挨个打开橱柜,低身寻找水阀,很快就找到水阀在洗菜盆底下,爆破的水管在旁边的橱柜底下。 水阀一关,一直汩汩往外冒的水才停止。 不过,倪思喃此时的形象与平日精英范儿大相径庭,白衬衫的袖子卷着,上面落下几片污渍,笔直的裤腿也被水泡湿了。 傅遇北不好意思让他做善后的工作,再次起身想过去帮忙清理地面的水,但倪思喃又制止了 “我衣服已经脏了,你别过来,马上好。” 很快,他就把餐厅的地面打扫干净,然后蹲在破裂的水管处看了一会,说到 “明天找工人过来修吧。” “好,谢谢啊。” 还好有他在,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办。当初装修时,她与母亲都没什么经验,加上经济能力有限,只是简单装修,可能被装修公司以次充好。 此时的倪思喃,白衬衫西装裤上,都是水渍,但丝毫不减损他的帅,更没有一点狼狈的样子。 “我去洗个澡。”他倒也不客气,径直朝卫生间走去。身上的水渍让他难以忍受。 “好。”傅遇北心跳慢了半拍,我去洗澡这几个字,她会不自觉产生联想,尤其两人有过一次。 在倪思喃去洗澡时,她急忙掏出手机给林之侽发微信。 “侽侽,救命。” 林之侽:“什么事?” 傅遇北:“你说约过一次的睡友,忽然出现不约自来,是什么意思?” 林之侽:“想再睡.你的意思。” 傅遇北:“应该不会吧,他看起来并不缺女人。” 林之侽:“宝贝,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我早说过了你是尤.物,男人睡过一次之后就很难忘记。不过等等,你什么时候约过?对方是谁?安不安全?” 傅遇北:很安全,以后再跟你说.... 林之侽:先别管他怎么想,关键在于你想不想继续睡?上回感受如何?老师还是那句话,遇到优质的睡.友,睡到就是赚到。 傅遇北:........ 现在的问题也不在于她想不想继续睡,对方身份特殊,如果肖主任拿下这个项目,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自认没有这么强大的心脏来应对这件事。 可是,倪思喃...诱惑很大,送上门来,她若是这么拒绝了,又觉得有点亏。傅遇北本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想忠于自己的身体.需求,一方面又被长久以来的观念压抑着。 她真的被林之侽的侽言侽语毒害颇深,其实今晚,倪思喃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想继续睡的意思,只是帮她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厨房,然后确实因为身上脏了,借用她的浴室洗澡,她怎么就脑补出这么多了呢?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浴室里传来倪思喃的声音 “傅遇北,帮我拿一下浴巾。” “好。” 后来她想,并不是她想多了,倪思喃走进浴室时,寓意已经不明而喻。她从阳台上取了浴巾,慢悠悠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我放在门外的架子上。” 浴室是用玻璃隔出来的,影影绰绰能看到人的身影,她的脸瞬间红透,心跳得不行。 “给我。”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倪思喃健硕完美的身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伴着氤氲的雾气,她极没有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成年男女之间的较量,她一败涂地。 倪思喃笑了,眼眸倏然暗沉,把她拽进了怀里。 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只知道花洒的水继续在流。 她与倪思喃都是心照不宣,彼此肉.体的吸引,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 曾经,她觉得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这样疯狂,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达到这样难言的极致感受,然而现在,她发现,都是俗人,什么爱?什么情?都不重要。 狗头军师林之侽是对的,只要不涉及道德,不涉及违法,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去放松,去享受。性如吃饭一样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不停给自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心理建设之后,整个人比之前更加放松,柔软。所以当倪思喃把彼此清理干净,打横抱她回卧室时,他要第二次,她欣然配合。 只是,这个男人...精力未免太旺盛,她想起来,他今天刚才国外回来,正在倒时差,所以毫无困意。 而她,在第二次结束时,几乎昏睡过去。 倪思喃问她:吹风机在哪?把头发吹干再睡。 她气若游丝回:在第三个抽屉。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吹着她的头发,她一点也不想动,只沙哑着嗓子说 “一会离开时....把门关好。” 大约对方是鼎鼎大名的倪思喃,让她觉得安全,不会加害于她,所以说完这句话便彻底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难得一夜无梦,所以醒来时精神清明,只是,一睁眼便见到一双好看的眼睛正看着她。 而她双手环抱的并不是平日床头上的那只抱习惯了的抱抱熊,而是倪思喃.... “还没抱够?”他清冷又温和的声音传来。 这人奇怪,明明长着一副不可一世高傲冷峻的样子,尤其在工作场合。但是每次私下跟她说话时,语气总是温和的,甚至在两人最亲密时,他对她亦是温柔的,很顾及她的感受。 “你怎么没走?”傅遇北奇怪他怎么没有像上回那样,做完就离开。 “衣服湿了,没法出门。”他轻声回答,很正当的理由。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