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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雪霁关了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上辈子，不管韩靖白多晚回来，她总是为他留一盏灯。 只要韩靖白在家，不管忙到多晚她都会等他一起睡。 如今她不会再等了，也不再祈求这注定无结果的爱情。 一夜好眠。 清早沈雪霁醒来，从厨房端出早餐时，韩靖白刚好起床。 两人无声的吃完早餐后，韩靖白前突然开口：“今天我有事，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恩，知道了。” 以往沈雪霁都会问一句是有什么事，然后提醒他要记得吃饭。 现在却没有任何疑问，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韩靖白略微皱眉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家属院。 沈雪霁也起身快速收拾完餐桌。 来到客厅，她的视线突然对上电视柜上一男一女的两个陶瓷玩偶。 一阵恍惚。 这是刚和韩靖白结婚时买的。 还记得她买回家后，献宝式的拿给韩靖白看，却得到了他满眼的嫌弃。 “这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你怎么也买回来了。” 可就是这样嫌弃的韩靖白，在阮心伊回来后，会主动去买了一对相同的送给她。 沈雪霁找来一个帆布袋，冷笑着将玩偶丢了进去，又继续丢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把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 掂了掂没什么重量的袋子，突然发现和韩靖白结婚三年，两人共同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 沈雪霁都有点心疼过去执着的自己。 下午又处理了一拨不值得留恋的东西后，沈雪霁就去军服厂办理离职手续。 主任话里满是可惜：“雪霁同志，你真的考虑好了要辞职？本来我还想着把你升为车间主管的。” 沈雪霁笑着谢绝领导的好意：“谢谢您了，但我想去首都看看外面的世界，只能辜负您的期望了。” 主任相劝无果，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等从军服厂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她走进路边的电话亭，拨了一串牢记于心的号码。 “喂……哪位？” 听到已经几十年都没听到的声音，沈雪霁眼眶骤然红了。 她忍着情绪：“外公，我是雪霁，您身体还好吗？下周您过生日，我回去看您。” 老人一听，声音里都是笑意。 聊了好久，沈雪霁才挂断电话。 整理好心情走出电话亭，突然看到路旁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沈雪霁的视线刚转向旁边的电影院，就看到门内走出来的韩靖白和阮心伊。 原来韩靖白说的有事就是陪阮心伊看电影。 韩靖白给阮心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视线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沈雪霁。 他走过来淡声的问她：“你现在才下班？” 沈雪霁微愣，却也顺着他的话说：“恩，有些事要处理。” 韩靖白没有怀疑，点头：“上车吧，一起回去。” 已经坐到副驾驶的阮心伊立马说：“那我下来，雪霁姐坐这里吧。” 说着就要下车，而此时沈雪霁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没事，你坐吧，省得麻烦。” 以往沈雪霁坐他的车，都是必须坐在副驾驶的。 韩靖白看了一眼沈雪霁，欲言又止。 沈雪霁笑了笑，提醒：“走吧，时间不早了。” 说完就关上了车门，不再言语。 上辈子，她很重视这些小细节，认为副驾驶的位置就是对韩靖白妻子身份的认可。 以至于把这个位置当做两人婚姻里，安全感的所在。 可如今的她，连韩靖白这个人都放弃了，更遑论他的副驾驶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