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寒以为她说的这么清楚,齐宴硕会乖乖回去,但是没想到第二日醒来,齐宴硕满脸灰尘的,眼巴巴的看着她。
注意到她的目光,齐宴硕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脑袋:“蝶落,我本想为你做早膳,可是我,还是不熟悉这些。” 阮安寒往灶台看去,里面果然一片狼藉,她不禁有些头疼。 齐宴硕以为她生气了,立马道歉:“我,我马上收拾……” 阮安寒拦住了他,速度很快的将灶台收拾好,变花样似的将包子给做好:“王爷千金之躯,怎可做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可你,你之前贵为王妃,不也替我做了很多诸如此类之事,我也想,替你做一些。” 听到他这般说,阮安寒脑海里也出现了她为齐宴硕熬制汤药,修补鞋袜,缝制护膝的画面。 可是那是以前了,现在的阮安寒,只会为自己做事。 “王爷不必记怀,那只是以前了。” 阮安寒的余光看见齐宴硕眼里闪过一丝苦楚和悔恨,为何他会有这种情绪? 难道他真的……,无论他说的是否是真的,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她不需要了。6 “蝶落,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意。” 阮安寒第一次对他出现了这种厌烦的心态,她直接了当道:“你这般,对的起沈姑娘,又将她置于何地?”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齐宴硕果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蝶落……可我真的……” 阮安寒也没耐心和他周旋下去,她之前也想过再次见到齐宴硕心中是否还会有所感觉,如今真的见到了,心里只是平淡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 为何如今是她放下了,齐宴硕却舍不得松手了呢? 无视身后的脚步声,阮安寒背着背篓,来到了地里,她还有些萝卜没有摘完。 “蝶落,我也来帮你。” 齐宴硕连忙将衣袖给卷起来,一同下地和阮安寒忙活起来,阮安寒刚想出声拒绝,只见齐宴硕已经奋力的拔了起来。 之前他还不熟练,但是好歹之前也是上过战场之人,体力不在话下。 两人这般,就好想寻常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在自己身旁的阮安寒,一股暖流流过齐宴硕的心中。 “多谢王爷了,不过王爷还是尽早启程,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阮安寒看了眼天边,再次出声提醒,男人却是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蝶落……不要赶我走可好,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事。” 阮安寒是这真的不知道齐宴硕为何会变成这般缠着自己的模样,他的出现打扰了自己平静的生活,这让她不禁有些头疼。 “蝶落……” 阮安寒看着他此时的样子,那身昂贵的布料上早就满是泥土,头发一节一节的黏在脖子上,好不狼狈。 这不是他该受的苦,他也本可以不用受这些苦。 “王爷,前尘往事蝶落早已放下,离开王府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请你不要再来这里了,早日回去陪伴真正需要你的人。” 说完阮安寒背起背篓,一步一个脚印朝茅屋走去,晚风轻轻拂过阮安寒的衣裳,像只蝴蝶一样,慢慢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