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你之前贵为王妃,不也替我做了很多诸如此类之事,我也想,替你做一些。” 听到他这般说,阮安寒脑海里也出现了她为齐宴硕熬制汤药,修补鞋袜,缝制护膝的画面。 可是那是以前了,现在的阮安寒,只会为自己做事。 “王爷不必记怀,那只是以前了。” 阮安寒的余光看见齐宴硕眼里闪过一丝苦楚和悔恨,为何他会有这种情绪? 难道他真的……,无论他说的是否是真的,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她不需要了。6 “蝶落,我会向你证明,我的心意。” 阮安寒第一次对他出现了这种厌烦的心态,她直接了当道:“你这般,对的起沈姑娘,又将她置于何地?”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齐宴硕果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蝶落……可我真的……” 阮安寒也没耐心和他周旋下去,她之前也想过再次见到齐宴硕心中是否还会有所感觉,如今真的见到了,心里只是平淡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 为何如今是她放下了,齐宴硕却舍不得松手了呢? 无视身后的脚步声,阮安寒背着背篓,来到了地里,她还有些萝卜没有摘完。 “蝶落,我也来帮你。” 齐宴硕连忙将衣袖给卷起来,一同下地和阮安寒忙活起来,阮安寒刚想出声拒绝,只见齐宴硕已经奋力的拔了起来。 之前他还不熟练,但是好歹之前也是上过战场之人,体力不在话下。 两人这般,就好想寻常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在自己身旁的阮安寒,一股暖流流过齐宴硕的心中。 “多谢王爷了,不过王爷还是尽早启程,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阮安寒看了眼天边,再次出声提醒,男人却是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蝶落……不要赶我走可好,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事。” 阮安寒是这真的不知道齐宴硕为何会变成这般缠着自己的模样,他的出现打扰了自己平静的生活,这让她不禁有些头疼。 “蝶落……” 阮安寒看着他此时的样子,那身昂贵的布料上早就满是泥土,头发一节一节的黏在脖子上,好不狼狈。 这不是他该受的苦,他也本可以不用受这些苦。 “王爷,前尘往事蝶落早已放下,离开王府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请你不要再来这里了,早日回去陪伴真正需要你的人。” 说完阮安寒背起背篓,一步一个脚印朝茅屋走去,晚风轻轻拂过阮安寒的衣裳,像只蝴蝶一样,慢慢远去。 第16章 “蝶落,你向佛祖许下了什么愿望啊?为何这般慢?” 女人有些不舍的看向他:“许你和心爱之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他迎娶沈怡儿那日,那日他高兴不已,急忙跑过来朝阮安寒道谢。 阮安寒却是将自己朝婚房推去:“快去吧,别让她久等了。” 齐宴硕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房内走去,可是就在即将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猛地回过了头,只见阮安寒笑着目送着自己,只不过满脸泪痕…… “蝶落,蝶落……” 齐宴硕猛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他才反应过来。 回来之后,阮安寒再也不准自己靠近她半步,他没办法只能来到客房这边睡,屋子虽然简陋,但是依旧整齐。 仿佛只要有阮安寒在的地方,她就会很精心的布置。 齐宴硕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在和蝶落成亲的七年,都不曾将自己的心意看明白,如今这般,还真是他咎由自取。 在王府之中的阮安寒,识大体,懂进退,被王妃的枷锁牢牢的困住,就连他都以为阮安寒就是这般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是一个人的本性,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果然,齐宴硕还真从脑海之中,想到了一件小事。 那年是太后生辰,他们两人一同前去给太后庆生,他皇兄专门派人请来了民间的舞龙戏班子前来祝贺。 那时阮安寒偷偷和自己道:“王爷,太后这边槐树太多太大,很容易将一些东西挂住。” 他是第一次见舞龙,当即不赞同道:“蝶落,此话可不要乱说,当心母后不悦。” 可是后来,舞龙的人越举越高,最后当真出现了那种情况,一时之间在场的人无不谢罪磕头。 只有阮安寒,抄起一旁的竹竿,将卡住的地方打下来,笑嘻嘻的拿着龙头,给太后单独舞了一段。 太后赞不绝口,对她的喜爱越发浓厚。 “蝶落真是个好孩子。” 他们回去的时候,自己也曾问过她:“蝶落,你居然还会舞龙,这可不像你啊。” 阮安寒红唇亲启,似乎说了什么,可为何他的脑海中没有此事的一点记忆呢? 突然齐宴硕的呼吸猛然一顿,他想起来了,对于此事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然后听闻怡儿那边出现问题,他便急匆匆的离开,就这么将阮安寒一人丢下,也阻止了她想和自己分享的心。 似乎每次离开,回头看去都是阮安寒笑着送他离开的笑脸,她从来不会生自己的气,同样,也不会挽留他。 之后的阮安寒,就再也没做过出格之事,是他,亲手放弃了了解阮安寒的机会。 齐宴硕死死的抓住胸口上的衣服,好似这般就可以减少心脏深处传来的疼痛。 蝶落,蝶落…… 直到窗外的鸡鸣声响起,齐宴硕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夜未眠。 他有些慌忙的走出房间,想要第一时间见到阮安寒,可是房内,并无阮安寒的身影,一股恐慌将他围绕起来。 难道蝶落她…… “蝶落!蝶落!” 无论哪里,齐宴硕都找不到阮安寒,就和那日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一模一样! 第17章 就在齐宴硕方寸大乱之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大哥哥,你是在找苏姐姐吗?” 只见六子提着一些果蔬放到阮安寒门前,刚来就看见了齐宴硕这幅样子。 齐宴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六子,你知道你苏姐姐在何处?” “苏姐姐每到这日就会去街边卖画,苏姐姐的画很多人都很喜欢的呢。” 听到这,齐宴硕那颗慌乱的心,才放松了下来,还以为,她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齐宴硕急匆匆的感到集市时,阮安寒正笑着将手里的画送给一个小孩,小孩得到画作之后,笑着扑进她的怀里,而阮安寒脸上的笑容,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是自由又热烈,像一朵向阳而生的野草,充满活力。 齐宴硕就这样看了很久,不再是静王府王妃的阮安寒,活的是如此自在,他不禁怀疑自己,他这般执着,是否是,对的呢? 阮安寒感受到那浓烈的视线,等到所有画作卖完后才看向齐宴硕这边,一眼,就让齐宴硕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这段时日,无论阮安寒怎么说,齐宴硕依旧不走,就是要留在这里。 阮安寒也不再理会他,她知道齐宴硕心里总觉得对自己亏欠了什么,他不做点什么事弥补自己心中的那份亏欠,他是不会离开的。 阮安寒到家后,背上一个小背篓,就又要出门,齐宴硕急忙拦住了她:“蝶落,你这是还要出去?” 阮安寒淡淡道:“家中的草药没了,我去后山采摘点草药。” 齐宴硕说什么都要和她一同前去,阮安寒见他眼神坚定,也没拦他。 后山。 阮安寒将手中的草药递给齐宴硕看:“就是这种,有一种蛇仙草和它长得很相似,不要找错了。” 这是这段时日,苏蝶灵这么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