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吓得一激灵。
转头,在看见徐鹤年那张沉到发冷的脸时,心口一慌。 他听到了她赌气说的话! 沈穗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被误会,急忙辩解:“我可以解释,我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鹤年哥,你好好劝劝沈穗姐吧。” 贺兰兰眼底带笑,添油加醋,“她因为自己没选上领舞,就想要拿营长夫人的官威,要我淘汰其他人呢!” 此话一出,徐鹤年脸色黑到了极点。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公正的机会。” 沈穗着急看着男人,极力辩解。 可贺兰兰却装得更是无辜:“沈穗姐,你这话是在说文化厂徇私舞弊,针对你了不是?”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贺兰兰为什么要扭曲她的话。 沈穗一着急,就没顾上音量:“贺兰兰,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故意淘汰我,你……” “够了!”她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薄怒声打断。 沈穗僵住,从徐鹤年的眼底她看到了失望,“沈穗,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完,徐鹤年不再言语,直接走了。 贺兰兰嘴角勾起得意的笑,状似安慰:“沈穗姐,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敢于承认没什么的,希望你早点想明白。” 说完后,她迈着胜利者的步伐,慢悠悠地也离开了。 屋内,沈穗站在原地,一颗心沉入到了谷底。 她心酸的走了出来,走廊上,周围的议论的声音再次灌入她的耳中。 “原来沈穗是徐营长的妻子啊,是我们误会贺评委了!” “只是,这沈穗居然这么嚣张跋扈,徐营长娶了她,也真的倒了大霉了!” “也太做作了,明明是自己能力不行,还想要仗着营长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欺压老百姓!” 沈穗这才发现同事们看她的眼神,由同情变成了讥讽。 沈穗低下头,羞愧难当,跑出了文化厂。 徐鹤年不信她,大家也都不信她。 她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不受人待见,走到哪里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 重来一次,怎么还是这样?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堪,不配得到一个重生的机会吗? “轰!” 乌云聚集,大雨倾盆而下。 雨大的打在身上都是疼的,可沈穗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整个人像刚从寒潭走出来一样,浑身凉浸浸的。 等沈穗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卧室门被推开。 沈穗抬眸看去,徐鹤年面无表情的进来。 她瞬间清醒,没想到他会回来。 是因为相信她了吗? 想到这沈穗心底涌上了一丝喜悦。 沈穗连忙迎上去,扯着喉咙开口:“鹤年……” 下一瞬,男人冰冷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沈穗,看来你根本就不会改。你回乡下去吧。” 一字一句像刀一样扎进沈穗的心里,她眼前瞬间一片雾气。 徐鹤年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她。 沈穗步调艰难靠近他,一开口嗓子里像吞了玻璃片一样:“我真的没有仗着自己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我是无心的,你相信我……” 徐鹤年却不等他说完,就转身往隔壁房走去。 “嘭!”的一声! 房门重重关上,沈穗浑身冰凉,就好像他的心也永远对她关上了。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沈穗的幻觉…… 沈穗回到房间,跌坐在床上心脏也跟着发疼。 哪怕是上辈子,徐鹤年再生气,离婚前也没赶她走过…… 难道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法改变吗? 这一夜,沈穗辗转反侧,脑海里一会是前世车祸的场景,一会是徐鹤年要赶她回乡的画面。 …… 次日,沈穗想跟徐鹤年示好。 结果打开房门,就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被子也被叠成了豆腐块。 徐鹤年已经去部队了。 沈穗失落转身,她来到客厅,视线忽然落在餐桌上。 那上面,是一张回乡的火车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