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钝钝的痛苦攀上心尖,她眼眶一热,却强忍着情绪。 长久的沉默中,沈别雁始终垂着眼,低低地说一句:“别说了,裴文宣,都过去了。” “过去?”裴文宣睁开眼睛,自嘲般轻声重复着沈别雁的话,裴文宣的声音渐渐有些激动起来,他死死盯着沈别雁,“过不去,沈别雁,我过不去!” “你喝醉了,我叫你助理进来,我先走了。” 沈别雁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要离开。 “我没醉!” 裴文宣仿佛感觉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好像在这一刻,“啪”地一声突然绷断了。 于是他,在沈别雁转身时突然站起来,用力拽住她的手臂,抵着墙壁,将她禁锢在怀中。 “沈别雁!错了,一切都错了!当初那八年都错了!” 裴文宣的脸庞泛着红,不知是因为醉酒上头,还是因为激动的情绪。 “裴文宣,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记忆被迫拉回攻略世界,沈别雁看着他,不知为何,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裴文宣,现在那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什么都过去了,我如今和你坐在同一个餐桌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沈别雁的字字句句毫不留情面,如同一把钝刀在裴文宣的心尖不断切割着,流出汩汩鲜血。 “可是我……我……” 沈别雁露出笑容,无言的苦涩蔓延,她摇了摇头,没让裴文宣把话说完。 “没什么可是的,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和你在一起说话,全靠你身上的那道伤。裴文宣,我们就这样,或许算是两清了,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裴文宣他死死盯着沈别雁,痛到呼吸都变得粗重。 为什么,她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让他痛到极致的话? 下一秒,裴文宣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沈别雁被他紧紧拥在怀中,挣扎都很难。 唇齿相依时,他的气息不断涌入鼻腔,沈别雁的眼眶却十分酸涩。 这个吻不带温情,凶狠又野蛮,不断碾压在她的唇瓣上,就像在发泄情绪。 沈别雁终于停下挣扎,她闭上眼,任由裴文宣在她唇上留下一阵一阵陌生的痛感,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而下。 流过嘴角时,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下一秒,裴文宣松开了她。 沈别雁几乎下意识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裴文宣,你把我当什么了?” 清脆的响声在饭店的包厢里回荡,沈别雁的眼泪汹涌而下,嘴唇、手指都在不断颤抖着。 裴文宣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他听着沈别雁的控诉,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和哀伤。 沈别雁的那一滴泪仿佛有几百几千度的高温,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和肌肤。 沈别雁拿起包,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裴文宣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无尽的苍凉和慌乱涌上心头。 他上前两步,从背后,用力抱住了沈别雁颤抖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肩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