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扒拉着碗里的粥,水平笙看女儿一副为难的样子,大手一挥,说:“不想吃先不吃了,等饿了再吃。” 虽然有些辜负母上大人的一番好意,但容止还是决定不吃了。想帮着爸爸收拾一下碗筷,却不想被席爸爸一手给揽下了。 “席爸爸竟然会做家务?”看西装革履的席爸爸动作熟练的弯腰收拾东西,容止好奇地跟爸爸轻声说。 水平笙好笑地敲了敲女儿的脑袋,“鬼丫头。” 席廷北洗了碗筷,收拾了垃圾,没坐一会儿就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没过一会儿,刚刚回国准备明天上班的水检查长也被叫走,提前上班了。屋子里只剩下容止跟她母上大人。 秦钊芸在外面洗手间又哭了一会儿,进来看女儿确实精神好了不少,心里算是好受了一点。 只是看女儿扎着针眼的手,她还是感觉不好受,眨了眨眼睛,她转移了视线,就看女儿本就漂亮的脸蛋,结了婚之后,更是好看了。 看来女儿是真的过的好,只是想到今天早上病房里发生的事儿,秦钊芸不放心地问:“今天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儿?” 容止叹了一声,把白沫儿喜欢言凉,以及席廷北跟江熳瑶的事儿给母上说了一通。 秦钊芸大家出身,自己性格果断,独立惯了,最是看不惯这类白莲花,再听到江熳瑶做的龌龊事儿,对她更是不齿。 “哼,能教养出那样的女儿,也算是江熳瑶的报应了。”儿女是父母的债,看那个白沫儿的样子,江熳瑶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摊上这样一个闺女, 不过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那照片是咋回事儿?” “唉,谁知道白沫儿会请人跟踪我,哪天景毓钱包丢了,正好在我单位附近,我就带他去吃了个饭。” 容止随意地说,而秦钊芸却心思万结。自从那次在医院见到林夏之后,两个人又开始了联系,隔三差五通个电话,聊的最多的就是丈夫,孩子。 秦钊芸也从好友的话里,听出了大概的意思,景毓似乎是喜欢她家小七,她对这事儿,也乐想其成,毕竟知根知底,景毓这孩子也确实不错,从小就对小七好。 只是后来小七就很言凉在一起了,她也隐隐约约地跟林夏说过这个事儿,只是没想到,景毓这孩子,倒是个痴情的。 不过,她这个傻女儿,好像不知道,景毓心思,不然能心无旁鹜地跟人家一起去吃饭,还一口一个哥哥? 不过这样也好,这种事情,一辈子不知道反能一辈子自在,知道了反而就不美了。 好好的 秦钊芸又问了问女儿关于她跟萧染,听女儿说只是邻居,她若有所思。 邻居?那那个白沫儿拍照片还真是会挑时候,一天见两次面,一早一晚。而且,那照片被两个尽职的保镖给要了下来,萧染看她女儿的眼神儿可不像是邻居该有的。 她一面自豪于女儿的魅力,一面又怕这照片被言凉给误会,不过想想又算了。算了,不操心了,他们夫妻的事儿,他们自己沟通解决吧。 本来中午秦钊芸是准备回去做午饭,谁知道席家竟然送了饭过来。 送饭的是席言宥,秦钊芸对爽朗阳光的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更别说,席言宥还遗传了席家貌美的好基因。 拉着席言宥,秦钊芸问东问西,当兵苦不苦?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样儿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她足足问了大半个小时,比那时候对他亲女婿还上心。 容止吃着饭,看母上八卦的劲头,苦笑不得,不过好在席言宥对于这类“妇女”很有经验,三句两句把话题绕开,还逗的秦女士开怀大笑,直说,可惜只生一个女儿,不然这么好的人,可不能便宜了别家。 席言宥从军,军警不分家,所以他对面前的这位女士很是了解。名校毕业,身担要职,有胆有谋,在公安系统那样一个男人的天下,她生生闯出一条路,一枝独秀。而且他记得,她的格斗枪法等专业技能是连他老爹都夸奖过的。 只是没想到那样一个铁血女人,私下里竟然如此和善……和八卦。不过很有意思,想到这儿,席言宥就挑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给她讲,一顿饭两个人吃的热热闹闹,容止倒显得像个外人一样。 饭后不久,席言宥就有事离开了,容止看他形色匆匆,感觉言宥似乎跟之前有了些变化。 像是有了对象一样……正想着,她听见开门声,之后就见林叔叔走了进来,身后跟这个小护士。 容止一看小护士手里端着的药水和针,脸都苦了,林显逸看难得孩子气的容止,笑着说:“小七乖乖扎针,一会儿叔叔给你买糖吃。” 一句话说的连他身后的小护士都在笑,容止知道林叔叔是逗她的,认命地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我心智,扎我皮肤。” 说着就伸出手,林显逸被容止的话逗笑,而再看小姑娘发紫的手背,又有些心疼。 拦住要上去扎针的小护士,林显逸说:“我来。” 小护士手里端着托盘,乖巧的又一次退到林医生身后。这个病房的病人特殊,他们都知道。 要知道,多年以来,这个病房只住过水小姐一个人。而他们医院的招牌林医生,只要是水小姐生病,他必然是事事亲力亲为。 其实护士小姐扎针也很高明,不算太疼,一针就搞定,但是,林叔叔亲自来,她自然是乐意的。 一点点痛之后,看林叔叔熟练的盘上输液管,贴上医用胶布,容止笑着说:“让林叔叔给我扎针,真是大材小用了。” 秦钊芸看林显逸亲力亲为也笑着附和,林显逸倒是毫不在意,站起来点了点容止的头说:“你这小丫头不争气,叔叔也没办法啊。” 容止吐了吐舌头,表示这个话茬她实在接不下去。 林显逸没待一会儿就出去了,容止看着书,跟母上聊着天,不一会儿就因为药效睡着了,秦钊芸看女儿睡着,轻轻地把她背后的靠枕给她拿下来,小心的给她盖上被子。 容止一觉醒来,手上已经没有了针头,她看看腕上的表,都快五点了,怪不得,没有针头了。 屋里没有人,她穿上鞋下了床,倒了一杯水,往阳台走去。 经常光顾这间病房,阳台外面的景色她也很熟悉。虽然深秋接近冬天,各处的景色都不算好,但是,楼下因为有一棵正落叶的银杏树,让这儿比其他地方多了些看点。 一对老人在银杏树下坐着,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