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禛淮甚至没说“在一起”,“交往”这类的词,说的是“跟”。
很符合齐鸢对杨禛淮的印象,张狂不羁,目中无人。 要是别人说出来,只会显得自负,但从杨禛淮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他确实有傲的资本。 齐鸢对上杨禛淮的视线:“我要的你给不了。” 杨禛淮饶有兴致:“你要什么?” 齐鸢将合同放在一旁:“人和人交往,不全是为了利益,我要的是真心。” “杨禛淮,你刚刚说的那句话,里面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吗?” “你是为了让陆明修恶心,为了得到长虹,为了你的野心。” 被齐鸢看穿目的,杨禛淮也不恼,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你说得没错,各方面来看,你都是最合适和我结婚的人。” “很遗憾我们没有达成共识。” 话是这么说,杨禛淮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遗憾。 他喝完茶,站起身:“你说的真心,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齐总,真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怎么比得上实实在在的利益?”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等你。” 说完,杨禛淮拿着合同,离开了办公室。 齐鸢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看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空,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杨禛淮就像一个无底洞,让人无法看透,无法理解。 他的世界充满了权力和利益,和他合作是否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 几天过去,齐鸢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中,空余时间全都给了唐衍和儿子。 同时,也得到了一个答案—— 长虹只有一年时间发展,齐鸢也必须要和杨禛淮合作,借助他的名声和资源爬起来。 这天,齐鸢正看着文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齐鸢下楼,只见陆父扯着嗓子撒泼:“齐鸢,你今天必须把我的孙子还给我!” 公司门外已经站了一群人,议论纷纷: “齐鸢不是长虹的老板吗,怎么欺负老同志?” “听这位老同志说,是齐鸢婚内出轨,带着孩子跑了。现在孩子长大,还不让他们相认!” 陆父呼天抢地:“我可怜的孙子啊,我到现在都没见上他一面!” “同志们,长虹的老板这副德行,心都黑了,你们还敢买他们的东西吗?” 齐鸢火气“噌”地上来了:“你别在这颠倒黑白,我和陆明修已经离婚了!” “孩子是我一个人带大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父气得要命,拽着齐鸢:“这是我的孙子,你不把他交给我,就别想走!” 他常年干农活,力气不知道比齐鸢大了多少倍,齐鸢根本挣脱不开。 公司内的职员想要阻止,上来就掰陆父的手:“老同志,您先冷静!” 哪知人群冲出一个人,和职员杠上了:“你怎么对老人动粗?” 越来越多的人挤在一起,一片混乱。 过了好几分钟,公司保安才把众人拉开,恢复秩序。 齐鸢咬牙切齿:“你几次来闹事,我看你年龄大才没计较!” “贺雪菲擅自告诉你我的地址,现在已经被抓了,你也想尝尝监狱的滋味吗?” 陆父白了脸,没说话。 齐鸢被保安护着回到了二楼。 她心中烦闷,下意识去摸项链,却摸了个空。 低头看去,脖子上空空如也,珍珠项链不翼而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