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行看了眼顾曼倾,重重的一声叹息。
“她不愿意回来。” 更不愿意原谅他,和他重新在一起。 听到他的回答,顾曼倾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 她又问:“你们是怎么遇见的?我是给我妈祭拜的时候,没想到碰上了。” “原本我还想让她回来一起吃顿饭的,毕竟走了三年。” “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什么,没说几句就走了。” 说到最后,顾曼倾叹了一声。 顿时眼眶也开始泛红,像是被勾起了之前的回忆。 陈珩行看她的样子,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最后什么也没说。 半晌,他才开口。 “我出任务奉命保护南方来投资的大企业家,到了地方才发现就是浠浠。” 顾曼倾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浠浠成了企业家?” 陈珩行点头,没再开口。 气氛再次寂静。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直到传来顾曼倾小声地啜泣,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完。 陈珩行看向她,将一旁的纸巾递了过去。 顾曼倾红着眼睛看他:“那浠浠以后……还回来吗?” 说着,她的声音逐渐哽咽,说不出话来。 陈珩行将目光移向窗外:“……可能吧。” 话音落地,他好像跌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浑身被冷意包裹。 如果顾言浠离开,以后都不回来。 他不敢想,如果她再离开自己要怎么办。 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吞噬。 不,他决不能让三年前的情景,再度上演。 而一边的顾曼倾,心终于落地,甚至有一丝舒畅。 顾言浠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的谎言也没有被戳穿。 只是陈珩行的神色,像一把刀刺痛她的眼,扎进她的心里。 都已经过了三年,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顾言浠。 可是脸上她的泪更汹涌了,带着哭腔问:“她是不是恨我们,不愿意回来?” 陈珩行看着她的模样,回答不出。 因为他觉得顾言浠是恨他的。 他看向地面,忍受着心里翻涌的情绪,让回忆一遍一遍将自己凌迟。 过了半晌,顾曼倾擦去眼泪:“我先带着圆圆回去了。” 说完,她就抱起圆圆朝门口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要早点回去做好打算。 陈珩行也没挽留,只是在她要关门的时候说了句:“以后你别再来了。” “如今浠浠回来了,省的她再误会什么。” 顾曼倾关门的手僵了一瞬,什么都没说直接把门关上。 “砰!” 关门声吸引了厨房的陈母探出头来。 她在客厅扫了一眼,彷佛忘记了刚刚的争吵,疑惑的问儿子。 “曼倾怎么带着圆圆回去了,我特意做了圆圆爱吃的红烧肉呢。” 陈珩行似乎没听到,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陈母看着他想要发作,最后也只冷着脸说:“饭好了,吃饭吧。” 说着,她又进厨房将饭菜盛出来,端上饭桌。 陈珩行则食不知味,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脑袋里一直盘旋着,如果顾言浠又突然走了怎么办? 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这个想法像一根绳子,勒住他的脖子让他连喘气都觉得苦难。 陈母看着儿子回来后就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瞧你那样子,你娘我还好好活着呢,别一副吊丧的样子,让人看了晦气!” 看着他,她连饭都不想吃了。 说完,她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珩行看了一眼母亲,什么也没说,继续默默地吃饭。 吃完饭后,他还贴心的给母亲留了饭,才将剩下的碗具洗刷干净。 然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眠。 第二天,陈珩行一大早就去了部队。 他向首长打报告,申请重新调回女主身边保护。 首长坐在办公桌前,喝了一口茶水:“说说理由?” 毕竟顾言浠可是指定了不要人保护的,怕是陈珩行在保护期间惹怒了人家。 那可是钱袋子,栖山的投资还指望着她呢。 陈珩行看向首长,语气坚定。 “报告首长,顾言浠是我的妻子,我去无疑是最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