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宸嘴巴微张,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半晌后,他才说:“那个时候,我……” 话没说完,只听院外树叶在风中狂响,隐约传来阵阵马蹄声。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此时余以宸警惕地站起身来,急声道:“你房间的床下有个暗道,躲进去,我没回来就不要出来。” 我满脸莫名,但现下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先听他的。 无奈衣服繁σσψ琐,我的动作也有些受限制。 余以宸俯身将我拦腰抱起:“勾住。” 我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在他怀里闷声道:“我自己可以!” “你太慢了。”说着将我抱得更紧。 我气他现在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想法,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我抱怨的时候。 余以宸速度确实很快。 将我带入暗道后叮嘱了一句:“保护好自己,里面东西都有,不要出来!” 话一说完,他便离去。 打开暗道门的瞬间,我便听见屋外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我心下慌乱,差点惊呼出声,赶紧将嘴捂得紧紧的。 暗道现下一片昏暗,我此时也不敢多做动作,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猛烈作响。 另一边。 余以宸刚出房间,走向院门,便见一群围剿的官兵正站在门口蓄势待发。 见余以宸走出了,为首的官兵才抱拳迎上去:“余将军,圣上有请。” 还不等余以宸有什么动作,一人便将一匹高头骏马牵了过来。 “将军请上马。”官兵语气恭敬,全然看不出之前砸门时的莽撞,也丝毫不怕余以宸会驾马离去。 余以宸神色如常,心中却在计较皇帝这一出的目的。 是为了他逃婚一事问责,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余以宸将背挺得更直了。 将军的气势让众人心中忌惮。 看着余以宸这幅模样,官兵们心里踟蹰,只觉怪异。 接令时说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余以宸抓住面圣,却又特意告知抓到余以宸后对他要恭敬些。 可上位者的想法不是他们能揣测的,心中只期望路途中不要出什么问题就好。 余以宸的别院远离皇城。 莫约半日才到了皇宫。 余以宸弃马步行至养心殿外等待召见。 一炷香后。 余以宸来到大厅跪安:“臣余以宸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坐在龙椅上眯着眼,似乎在小憩,默不做声。 余以宸拘着礼站定在下面也不着急。 片刻后,皇帝悠悠睁开眼睛,将几本奏折扔了下去:“看看吧。” “是。”余以宸应了一声,将奏折捡了起来。 翻开来看,通篇都在说他藐视皇权,视圣上赐下的婚约如无物,要皇帝严惩。 他面不改色的将奏折关上,跪地抱拳:“臣知错。” 他这一跪,皇帝也已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将砚台往他身上一丢:“这下知道错了!晚了!” 砚台直直砸伤他的额头。 随着砚台落地的声音,他的头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痕。 “微臣辜负陛下圣恩,望陛下赐罪!” 看着余以宸这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皇帝心中怒意更胜。 “张德全,随了他的意,赐余将军一杯鸩酒!” 张公公将早已备好的鸩酒递到余以宸手便。 余以宸跪地叩谢皇恩:“谢主隆恩。”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将毒酒饮进。 喝完,他转身就向外走。 他想在死前在去见一眼姜婧琪。 他怕那个傻姑娘会在暗道一直等着他。 血沿着嘴角流出,他到底没能走出养心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