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一听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苏!”温浅出声警告。 叶苏站在一旁看好戏。 温浅不就是仗着江苓离不开她,所以才拿捏沈晏州,导致两人还断不干净。 叶苏一直憋着这口气,今天看到江苓还算清醒,她想把事情挑明。 但温浅这一声提醒倒是让她清醒过来,万一江苓因此发病,她得不偿失。 沈晏州知道她今天来看江苓。 叶苏闭嘴了。 然而话已经出口,已然收不回来。 清醒的江苓没那么好糊弄。 她着急地看着温浅,“浅浅你老实和我讲,是你不想生还是晏州不想生,或者是你们两个之间谁有问题?” 温浅心里烦躁,又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只能骗她,“不是,叶小姐和您开玩笑的,她的意思是晏州太忙,我们没有时间。” 江苓的痴呆一会儿好一会差,现在清醒着,温浅是不是找借口她心里明镜似的,她拿起手机就要给沈晏州打电话。 温浅急忙阻止。 叶苏笑了笑,“沈夫人,其实他们有事瞒着你!” “叶苏,你给我滚出去。” 温浅是真火了。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江苓已经急了,她手忙脚乱的药拨打电话,可是越急越拨不准号码。 温浅看她又像发病的样子,连忙要去拿电话,“妈,我帮你打好不好?” “不要!”江苓一把推开她,“你们都瞒着我,都骗我。沈怀山这样,晏州是这样,现在你也这样。浅浅,我对你很失望。” 温浅心里着急,知道她发病的时候谁的话都不听,特别容易激动,严重的时候还会粗暴自残。 江苓记不住沈晏州的号码,想要通讯录里面找,可是屏幕上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通讯录在哪,她又急又气,“你们一个个都骗我,是不是都恨不得我死?” 她气极地把手机砸在地上,她恨自己很多事想不起来,连儿子的手机号码都不记得了,活着毫无价值感的念头一浪一浪地缠绕着她。 冲动之下拿起桌上一把水果叉,就要划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 温浅大惊,她连忙伸手去抢,然而江苓动作更快,一叉子划下去,温浅的手臂直接起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温浅痛得眼泪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沈晏州推门进来看到江苓脸色惨白的倒在叶苏怀里,还以为她和温浅起了冲突,冲上前质问,“怎么回事?你……” 话还没说完,看到温浅流着泪捂着自己的手臂,原本雪白滑腻的手臂上两道红色划痕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捂住她的手,“怎么了?” 温浅摇摇头。 他又看向江苓, 此时江苓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怔怔地看着温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叶苏也被刚才一幕吓到,但此时她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半真半假的解释,“温小姐提到怀孕的事,刺激了沈夫人,沈夫人误伤了温小姐。” 沈晏州蹙眉质问温浅,,“你明知道妈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刺激她?” 温浅此时痛得五感尽失,也没力气去反驳叶苏,只忍着痛说,“我照顾你母亲两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刺激过她?你照顾沈夫人,我先走了。” “你这样怎么开车,我送你。” 在沈晏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说出了口。 叶苏脸色tຊ一僵,本能的站起身,“我和你一起送送温小姐吧。” 沈晏州回头看她,“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我妈。” 说完也没等叶苏回应,追着温浅去了。 房间陡然安静下来。 叶苏鄙夷地看了一眼坐在床头发呆的江苓,缓缓弯下腰扶着她的双肩,对上她迷茫的表情,“你活着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不死呢?” …… 温浅捂着手臂跑向车子。 路上手机响起来,她用没受伤的右手接起电话。 “为什么不在上课?“ 是梁聿西。 温浅此刻已经忘了两人之前的尴尬,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像乳燕投林般依赖,“小舅舅,我手臂好痛。” 那边的责备瞬间变成了担心,“怎么了?你在哪?” 温浅蹲在车旁,委屈巴巴,“我在清水湾。” 梁聿西顿了下,“在那等我。“ 温浅挂了电话,又缓了一会儿,刚才那一瞬间的痛忍过去后,似乎没那么痛了。 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看到追过来的沈晏州。 她有点意外。 “我送你去医院。” 温浅摇了摇头,“不用。” “不要这么固执!”沈晏州沉着脸,“是我妈划伤了你,我有责任。” “和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温浅看着他,“但是我有些话必须和你说清楚。” 沈晏州垂眸,“什么事?” 温浅平静的叙述,“我以后要上班,可能只能周末来看沈夫人,麻烦我来看沈夫人的时候,你和叶苏不要出现。” 沈晏州表情难看,“你什么意思?” 温浅现在不怕他,“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不想看到你们,也不想和你们再牵扯不清。今日如果不是叶苏刺激了沈夫人,她也不会突然失控。如今沈夫人病情看着似乎加重了,以后可能连我都不认识,我劝你还是有空就多陪陪她,毕竟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她来看沈夫人,除了协议的原因,也是出于某种感情。 她追沈晏州的那四年,江苓就挺喜欢她的,还经常助攻她和沈晏州,江苓是真心想要自己做儿媳妇的。 可她们缘分太浅。 她还没嫁给沈晏州,江苓就得病了。 这些年,温浅和她处出了感情,她自己没有母亲,是把江苓当母亲看的。 如今就算没了身份上的牵绊,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但如果叶苏在其中作梗,温浅不是圣人,真的没办法用平常心来对待。 她说完就要上车,准备坐在车里等梁聿西。 然而沈晏州却拦住她,声音有几分哑,“你说今天不是你,是叶苏?” 温浅手搁在门把上,偏头看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并不在意,我对你母亲从来无愧于心。” 沈晏州神色复杂,沉默着看她。 温浅想起沉祁扬的事,表情一瞬冷下来,“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沉祁扬没惹你就就把人家撞进医院,别和我说你是因为吃醋。” “不是我。”他突然冒出一句。 温浅愣了下,“什么?” 沈晏州抿了抿唇,“我没撞他,我骗你的。” 温浅皱着眉,“你是说他被撞是意外,不是你故意撞的?” “不是我撞的。” 温浅终于反应过来,她恼怒地推了他一把,“沈晏州,你真是有病。” 她开门上车,懒得再和他说半句。 沈晏州一把抵住车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