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洋洋道,“只要乔装打扮一番,谁认得出我是南溪亭?” 春笋一脸幽怨。 她家小姐怎么那么像被勾了魂的男人似的。 南溪亭略有些好笑的看向像怨妇的春笋,“我又不跟她们睡觉,你想啊,今日点的那几个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跳舞,香香软软的,又会说话又会做事,节目效果和情绪价值都拉满了。” “难怪就连傅景轩都流连忘返。” “确实是个玩乐的好地方。” 春笋,“……” 这时,珠月自外头进来禀报,“小姐,老爷过来了。” 南溪亭听着,只是淡声吩咐,“知道了,你去将人请进来。” 这两日南知行态度大变,对她热情的过了火。 时不时就会来听雨轩嘘寒问暖一番,妄图短时间内修复这岌岌可危的父女情分。 如此着急,必定没安好心。 南溪亭捏了帕子将手上水渍擦净,才从屏后出了来,南知行已经等在堂前,旁下还有两个小厮,正提着一个大箱子。 “父亲。” 南知行看见南溪亭,慈爱的笑容挂了满脸,“溪亭,你瞧瞧这些物件,可有喜欢的?” 说着,南知行转头吩咐两个小厮将箱盖打开。 里头清一色都是金银珠宝,翡翠头面,还有珍贵字画,全都一等一的好东西。 南溪亭睨着箱子的东西,眉梢微挑,“这是……” 南知行笑着道,“这都是大皇子赏赐下来的,溪亭,你身居后宅,到底只是小女儿家,官场上的事情原本为父是不打算拿出来与你说的。” “可如今,你也长大了tຊ,即将为人妇,理该知道些事情。” “如今大皇子如日中天,是最有可能立为太子的人,而我们尚书府以后也是要忠于储君的。” “等到大皇子荣登宝座,定然不会亏待功臣,届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加官进爵是必然的。” 南溪亭坐在软椅上,端着茶杯静静听着,“所以父亲也是忠于大皇子的?” 南知行点了点头,眸光深暗,“尚书府如今忠于大皇子,且已经密不可分,而溪亭,你以后是要嫁去将军府的。” “你是为父的宝贝女儿,从前多有误会,可到底血浓于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尚书府和将军府理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循循善诱着南溪亭,“你以后嫁过去将军府,将军府也应该为大皇子做事,等到大皇子登基,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为父以后贵为宰相,你的夫君沈延舟贵为镇国大将军,皆身居一品。” “到了那时,就算是皇后也要看你三分脸色。” “你会是全京城身份最为贵重的诰命夫人……” 真是好大的一张饼啊。 南溪亭内心冷笑。 先不说大皇子能不能坐上那把龙椅,就算真坐上了,南知行也绝不会与她同富贵。 南知行和原主并没有多少亲情可言。 等到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便是最先被舍弃的那一枚棋子。 南溪亭心中这般想,但面上却未露分毫,而是假装被说动了似的,扬唇笑着,欣喜又向往,“真如父亲说的这般美好?” 南知行见她动容,继续再接再厉画饼,“自然,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任何人都能骗你害你,唯独亲人不会。” 说着,他让小厮拿出箱子里面的翡翠首饰递到了南溪亭跟前,“这些都是大皇子赏赐给你的,大皇子那等身份,想要我们这些臣下做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却仍十分重视你,特意赏赐下这么多名贵之物。” 南溪亭放下茶杯,接过小厮递到跟前的翡翠头面在手心把玩着,翡翠碧绿动人,流光溢彩。 她红唇微勾,“那依照父亲的意思,现如今女儿能为尚书府做些什么?” 南知行就等着南溪亭这句话呢,他眸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身居后宅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不过几句话,加上一点好东西,就能将其迷得晕头转向。 好拿捏得很。 南知行不疑有他,将心中目的道出,“大皇子的意思是,让你在从中牵线,安排他与沈延舟见上一面。” 南溪亭眸光闪烁,心下一定。 她淡笑着,“那按照父亲的意思,这见面的时间想定在哪日呢?” 南知行心头大事落定,虚假的笑容真挚了两分,“沈将军刚回京,除了对你有几分好颜色,对他人可没那么客气。” “大皇子的意思是,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你务必要将这个任务完成。” 五日后便是封妃的宫宴,到时候大皇子娶了妃,朝中大臣战队明朗,元熙帝下一步就是要立储。 沈延舟代表整个沈家,只要在朝中为大皇子说哪怕一句好话。 那么储君之位就是板上钉钉。 南溪亭看着那一箱子名贵之物,眯着眼应下,“我是尚书府的一分子,如今用得上女儿,女儿自然义不容辞。” 她笑着将南知行的话复述了一遍,“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南知行见南溪亭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她面上神色,“那溪亭,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96章 腿断了,走不动 南溪亭毫不畏惧地迎着南知行探究的目光,道,“女儿知道,当年娘亲对将军府有再造之恩,所以将军府才会对女儿多有关照。” “再加上婚事是先帝所赐,以后我注定会成为沈家命妇,沈延舟自然会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会在沈将军跟前多说些大皇子的好话,此任务不难。” “毕竟以后尚书府和将军府是亲家,理该互相扶持。” 南知行见南溪亭不过短短几句话,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心中略沉,“溪亭心中已经不怨恨为父先前那般对你了吗?” 南溪亭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伤心,“当时是怨的,可女儿毕竟与父亲血浓于水,怎会长时间与父亲作对,让得我们父女生出嫌隙。” “现如今,父亲已然改变了对女儿的态度,女儿心也是肉做的,怎会感受不到这段时间父亲对女儿的关爱,这些都是以前女儿求也求不来的,不会那般不懂事一直怨恨父亲。” “只是女儿希望父亲说到做到,待大皇子荣登大位,请父亲给女儿求一个国夫人当当。” 最后一句话,让得南知行眸中疑心顿消。 只觉得南溪亭是个不知餍足的蠢货,等到时候大皇子坐上皇位,是不可能将权利都分给南家的。 一山不容二虎,有舍才有得,他想要手握重权,就不可能容许沈家成为他的拦路虎。 待到那时,再设计让沈家覆灭,大皇子才会放心将权利交到他手上。 还国夫人,当真是异想天开。 南知行心中嗤笑,却没戳破南溪亭幻想的美梦,应声道,“自然,到时候国夫人不过是大皇子一句话的事。” 南溪亭笑意盈盈,作出保证,“那女儿定会将此事办妥。” 南知行藏下心中鄙夷,露出一个欣慰笑容,“溪亭果真是长大了,知道为家里着想,这段日子,你多去将军府走动一番,必要时刻,出卖点色相也是可以的,你们本就是未婚夫妻,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也会做的。” “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无伤大雅,只要能哄住沈将军,你便是大皇子眼里的功臣,大皇子不会亏待你的。” 南溪亭心中泛起冷笑。 南菲雨一个大家闺秀屡次不知廉耻想要勾引沈延舟,怕都是南知行教的吧? “知道了,父亲对我这么好,给了我一个立功的机会,我也没什么能回报的,唯一能做的,便是跟母亲和弟妹和睦相处,让父亲无后顾之忧。” “大皇子赏赐给我这么好物件,我一个人怕也是用不完的,待会女儿想寻些合适的送去给母亲和弟妹。” 南知行道,“随你,难为你还想着她们。” 南溪亭又道,“只是若要讨好沈将军,想必花销也大,平日约沈将军出来吃个饭,游个湖什么的,女儿的月银怕是……” 南知行怎会拒绝,“待会我便让高管家送一百两过来。” 南溪亭暗自撇嘴,真小气。 沈延舟每次出手都是一千两往上,对她从不吝啬。 “一百两太少了,五百两吧父亲,只有女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