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声的维护,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他把温柔都留给了沈寻,对我却这么残忍……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刺痛,强打起精神。 我只剩不到三天的时间,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做。 …… 我离开了医院,打车去了妈妈的疗养院。 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 她也是我在两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妈妈身体不好,前两年才做了手术。 后来还是沈连帮我将妈妈安排到了本市顶级的疗养院。 所以,我想在离开之前,要安排好她未来的一切,再好好和她告别。 我提着水果和保健品过来踏进院子,就看到妈妈坐在长椅上。 旁边还有一个与她相谈甚欢的年轻女人。 我走过去一看,浑身顿时一僵:“沈寻?你怎么在这里?” 沈寻见我过来,笑盈盈的开口:“岁岁姐,你来了呀!” 她亲昵地挽着我妈的胳膊:“我是这里的义工啊!” 妈妈皱眉看着我,一副不悦的样子。 “岁岁,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小寻是个好孩子,经常来这里看我呢。” 闻言,我心中一颤。 我还没有傻到觉得沈寻真的会这么善良,来这里做义工。 妈妈继续夸赞着。 “小寻这孩子人又善良,还会绘画,我还看了她办的画展呢!你得向人家小寻好好学习!” 这话像一根长针直刺我的心底。 我心里痛到窒息,指尖不住的颤抖。 “阿姨,岁岁姐也很厉害的!我看过岁岁姐的作品都很喜欢呢!” 沈寻笑盈盈的看向我,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 我担心妈妈看到网上的流言蜚语受刺激,只能带着警告瞪了眼沈寻。 而后勉强扯起一抹笑,对妈妈说。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过两天还要去国外进修呢。” 我死死掐着掌心,不让自己在妈妈面前失态。 我不能让她担心我。 沈寻闻言轻笑了声,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讽。 “岁岁姐,你要去哪进修……” 话没说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疗养院的大门口停下。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沈连下了车,直直朝这边走来。 我心头一动,有些疑惑。 暗想着,我没有把我来疗养院的消息告诉他,他怎么会来? 难道,又是为了…… 下一瞬,我却听到妈妈充满惊喜的开口。 “小寻!你男朋友又来接你了呀!他对你可真好!” 第5章 我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 沈连是沈寻的男朋友?那我算什么? 我忍不住去想,从前我没在的时候,沈寻和沈连在我妈面前是什么做派…… 沈连见到我,脚步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慌乱。 “岁岁……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捏着衣角的手攥得死紧,强压着心里的痛楚,笑得讽刺。 “你们感情真好啊,我都有点磕你们了。” 沈连听到这话面上一慌,下意识朝我走过来。 “岁岁,你听我……” 话没说完,他就被沈寻挽住了手臂。 沈寻站在他身边娇笑着开口。 “岁岁姐,我们感情当然很好啊!不过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沈连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沈寻,又带着歉意看向我。 “我们确实有事……就先走了。” 而后他任由沈寻拉着他的手,转身离开了。 他们宛如一对璧人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心口就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疼到痉挛。 我不愿再看,收回目光挽起妈妈的手。 “妈,外面风凉,我们进去吧。” 妈妈温柔的笑了笑,任我搀着朝里走去。 她问:“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不是一直在忙吗?” 我听着妈妈的话,心里满是愧疚。 之前我一直忙于办画展,没能经常来陪她。 可我现在就要死了,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妈妈。 我掩饰着心头的酸涩,靠在妈妈肩头上。 “这不是一得空就来看你了嘛!” 妈妈无奈又宠溺地笑着。 “你啊,怎么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上次你说过的男朋友呢?怎么不带来给妈妈看看?” 我心里泛起苦涩,却没办法开口。 总不能告诉妈妈,她刚刚看到的沈连就是我的男朋友……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将口袋里的银行卡递给妈妈。 “妈,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这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你需要什么,直接买就好。” 妈妈脚步一顿,困惑的看着我。 “岁岁,这么突然要离开了?要去哪里?去多久啊?” 她带着我进了房间,在床边坐下,握住我的手。 “妈妈在这里没什么要买的,钱你自己留好就行啊。” 我看着她温柔的样子,眼眶止不住的湿润。 我装做不经意的偏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朝她微笑。 “我就是工作要去外地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 她见我脸上没什么不对的样子,勉强放心的点点头。 我陪着妈妈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她疲惫的睡了过去。 我望着妈妈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妈,我本来是一个孤儿,是来到这个世界,我才体会到了母爱。” “可是,我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 “再见了,妈妈。” 我偷偷把银行卡留在桌子上,强忍着不舍离开了疗养院。 我回到了沈氏集团。 一走进电梯,我就收获了同事们各异的眼光。 “她就是那个诬陷沈大小姐的疯婆子?给集团丢这么大的人,还有脸回来……” “亏得沈总给她专门开了一间画室,结果钻研这么久,还得抢别人的?白占了那些资源!”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角落,听着他们不算小声的的议论和嘲讽。 心口堵得呼吸不畅,却还是强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到自己的画室。 画室里。 我望着一幅幅呕心沥血的作品,现在却都挂上了别人的名字。 心脏就宛如被千万虫蚁啃噬一般,刺痛不已。 我沉默地走到办公桌,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