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面色立马垮了下来,大步走去阿素的偏房,一脚踹开。
“皇上!”阿素睡得迷迷糊糊,被秦旭这一动作吓得瞬间清醒,连滚带爬跪在了地上。 “谁进过皇后的寝宫?”秦旭将手中的烛台放在桌上,冷声质问。 阿素愣了愣,随即慌忙摇头:“没……没别人……只有阿素白天进去打扫卫生……” 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进过皇后的寝宫对吗?”秦旭再次问道。 阿素颤抖抬头,对上秦旭犀利的双眸后浑身打了个激灵:“是……” 秦旭将手中的黑发扬起:“这是你的头发?” 阿素根本没有看清秦旭手中捏了东西,只是听得他说“头发”二字,脸色唰地一下变白。 “阿素……不知道……可能是搞卫生时掉落的……”她结结巴巴解释,垂在身侧的手抖得异常厉害。 秦旭打开烛台的盖子,将手中的头发丢了进去。 “呲~”火光一闪而过,空气中传来烧焦的味道。 他将烛台举到阿素跟前,居高临下看向她。 “只是搞卫生掉的头发,你这么紧张作甚?” 阿素低着头,浑身发抖,头低得不能再低。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何如此紧张—— 因为那头发是她睡在床上掉落下来的! 秦旭挑起阿素的下巴,逼迫她将透着恐慌的杏眸直视自己。 “听着,若不是因为这张脸,你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甩手松开,随机用帕子擦了碰过她的手,大步离开。 阿素瘫软在地,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 …… 第二天,苏公公给坤宁宫带来通知,以后白天阿素整理夫人卧房时,其他下人一并在门口守着,相互监督,不得有误。 这个消息一出,众人的八卦话题愈发增多,私底下对原本趾高气昂的阿素更加看不顺眼。 可房间中有佟艺的骨灰盒和画像,大家在监督阿素整理卫生之时,想冷嘲热讽几句都有些胆怯。 阿素躁动的心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众人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在坤宁宫挑起内讧。 秦旭依旧每夜在坤宁宫留宿,白天则处理公务。 ……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冬来,大雪纷飞,转眼又到了万物生长的时候。 整整两年时间过去,秦旭一日复一日地过着相同的生活。 影卫一直没有带回药王谷谷主的消息,但前几年时不时来进犯的柔然族倒是消停了不少。 一年前秦旭亲自征战将柔然族打的退避三座城池才终是得以保命,最后终于签订条约称臣进贡,不再惹是生非。 清明时节雨纷纷,秦旭换上便装在京城街道走着。 苏公公本想给他撑伞,但他只想一个人散散步。 黑靴踩在雨水中带来哒哒声响,屋檐边还有嘀嗒的细碎声。 巷子尽头,一个撑着油纸伞,穿着烟蓝色素裙的女子一晃而过。 秦旭神情一滞,顿在原地半响没有动弹。 那女人…… 秦旭叹了口气,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 再往巷子尽头看去,已经看不到那女人的身影。 可是刚才那抹烟蓝,却已经深深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苦笑一声,拍了拍衣裳上的水珠。 现在只要看到穿这种素裙的,自己都觉得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