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季洱晚一直在屋子里没出去过,门口的保镖整天轮换,没缺过一次。 这样子,她才觉得稍微安全了些。 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被威胁要钱这件事情十分地害怕。 而慕晏深不管怎么样都会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在家里一次。 或送东西,或关心,反正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来。 这令季洱晚放心了不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见到这个人就会觉得悲伤难受。 可是在他帮助地过程中,季洱晚又感受到了信赖。 这般矛盾的感受让她思考起慕晏深这个人。 关于他的事情,到底哪些真哪些假。 慕晏深这边,却一直在忙着。 带季洱晚躲起来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她被找到。 要彻底杜绝她被连累,必须从她父亲身上找到突破口。 慕晏深早就有了计划。 没几天,她的父亲终出了事情。 季父因盗窃罪被捕入狱。 慕晏深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那时季父找他要过钱后,慕晏深就命人找了一家赌场,逼着赌场配合自己。 赌场先通过看似合理的方式让季父注意到了。 然后引导他来赌场参与赌局。 等他输光了钱,被逼着要么马上还钱要么砍掉手指中选一个。 等他急了,再令人将一张填写着一百来万的支票“不小心”掉在他身边。 这么一种状况下,他必然会选择这张支票。 接着就是让掉了支票的人找上门来,报警给送了进去。 他说什么,警察也不会相信。 而且,由于金额巨大,他面临着十多年的刑期。 慕晏深连律师都准备好了。 等到他刑满释放,早就成老头了。 慕晏深终不需要但心季洱晚的安危了。 他轻松地回到季洱晚住的公寓。 打开门时,季洱晚正在做饭。 慕晏深看着她,不自主想起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季洱晚给自己做饭的那些事情。 慕晏深发现,自己眼睛有点湿润。 “坐吧。”季洱晚将碗筷放在桌上。 慕晏深发现,她做的竟是足够两人吃的。 沉寂到毫无活力的心脏,好像又有了跳动的感受。 慕晏深紧张又有点愉悦,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默。 季洱晚不知道和慕晏深能说什么,而慕晏深是不忍心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吃完饭,慕晏深坐在沙发上看着季洱晚。 季洱晚别过头去:“我什么时候能自己出门?” 这个时候慕晏深才想起,自己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和季洱晚说起她父亲已经被抓的事情。 可是,慕晏深此刻却觉得,季洱晚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一定会从这间公寓里离开的。 这么一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会停滞不前。 慕晏深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季洱晚。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季洱晚问。 慕晏深做好了决定,道:“不是,就是我觉得将你藏在这里确实是逼不得已。你也许会在这里待好一段时间。” “你那父亲,除了赌博也没做什么,没办法从法律上制裁他。” 季洱晚低下头:“我从前,真的就是过着那样不得不赚钱还债的生活吗?” 慕晏深觉得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让季洱晚抱着这般的想法,心里很愧疚。 他只能道:“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了。” 这一次,慕晏深没待多久就走了。 他不敢面对季洱晚难受的神情。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一道人影默默注视着他上了车。 然后将视线转到了那栋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