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人已经回到房间的床榻之上。 天外明亮,已到翌日清晨。 我揉着还有些酒后发胀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想到昨夜和魏婉诗的事,我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连带着身体又有些酥软颤栗。 但我衣裳完好,他应当是没有做出最后的逾越之举。 我有些懊恼自己昨夜喝太多酒,竟然和魏婉诗吻着吻着便睡了过去。 起床洗漱,我压抑数日的心情终是轻松了些许。 只是再回寝房准备梳妆时,却发现玉枕上又有一张纸条。 “小娘子可真残忍,让相公在别苑的槐树下等了你一夜。” 纸上的字我才看一眼,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一道雷狠狠劈过。 别院?! 昨夜我去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魏婉诗……不是那个登徒子! 难怪魏婉诗一脸莫名,难怪他阴沉着脸要我放手,难怪他一开始并不想理我…… 我越想越觉得羞愤,脑子里一片混乱。 若不是魏婉诗,昨夜自己的举动在他眼里,会不会太过放浪形骸…… 这般想着,我心乱如针扎。 我想去找魏婉诗解释,但又害怕那登徒子还在暗处窥探我。 我攥紧纸条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难道那登徒子,又回了别苑? 我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往别苑走。 临到别苑大门,我犹豫不决,却见别大门突然被打开。 一身暗红色长衫的慕泽庭从门内走出,眼眶底下有几分熬夜后的淤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怎么在这?” 慕泽庭眉梢一挑,不答反问:“你昨夜去哪里了?” 我心中猛然一跳,那个留信的人竟是他? 可是我跟他早已定下婚约,他又何必要在背地里写这些浑话。 想起外界的传言,再加之前撞见他和大姐的私情,我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此人可怕至极,我必须离他远远的! 慕泽庭看我迟迟不言语,现下还有想跑的意思,便一把将我的手扣住。 “昨夜去你房间等了你半晌,却迟迟不见你回,你去哪里了?”他语气里带着些怒意。 我愕然,他去了我房间等我,而不是在别苑的槐树下。 所以他也不是那个登徒子? 我不欲与他多说,只想将自己的手挣脱开。 “我已经跟爹娘道明要与你退婚了,往后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放开我!” 慕泽庭怒极反笑,将我的手腕攥得生疼。 “我若是不同意退婚,你就只能是我的妻子,更何况你父亲可舍不得慕家这段好姻缘。” 话毕,他将我推倒墙边,欺身压了过来:“那就提前带你圆房,绝了你想离开小爷的心思。” “不要!”我心中一慌,用力挣脱。 慕泽庭大幅度动作将我衣领扯开,正要凑上来啃吻,却蓦地神色一变。 “你这贱妇,怕早已失贞,现在还装模作样作甚!” 我不解他所言之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颈脖下有还未消退的红痕。 这是昨天,魏婉诗留下的。 “荡妇!”慕泽庭火冒三丈,“小爷昨日等你一宿,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气得眼眶发红,这些年我唯一做的出格事也只是昨夜点到即止的放纵,又怎听得他这般胡言。 想到他暗地里那些龌龊行径,我奋力地推搡他,但他却直接撕拉一声,扯烂了我的裙衫。 “既然不是清白身,现在就好好满足小爷!” 慕泽庭说着,就要去解他自己的裤头。 我心下慌乱,大声警告他:“你再不放开,我就将你和大姐的事情说出去!” “你说!你看丢的是我的脸还是你们沈家的脸。” 慕泽庭贴身逼近,隔着衣物,身下的庞然大物灼得我浑身紧绷。。 绝望之际,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慕小侯爷的胆子,让本将军刮目相看。” 魏婉诗走了过来,眉眼冷淡的看向这边。 我求助地望着他,但慕泽庭却不愿松开对我的禁锢。 “我倒不知道赫连将军有管人闲事的癖好。” 魏婉诗面色不渝:“光天化日还是收敛些好,这毕竟是沈府。” 慕泽庭不知想到了什么,这才不甘心地松开了我。 他意味深长看向魏婉诗:“赫连将军这是看上她了,想英雄救美不成?” 魏婉诗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漠丢下一句:“只是碍眼罢了。” 说罢,他便往前离开。 我现下也顾不得其他,拢紧被扯破的衣裳赶紧跑到魏婉诗身边。 拐角处。 确定身后没有慕泽庭,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昨天晚上,抱歉。”我想对魏婉诗解释昨夜之事,却觉得难以启齿。 魏婉诗沉着脸,语气带着讥诮和疏离:“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我胸口一窒,不知如何言语。 刚才之事明显被他误会,但再多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不已。 想起从前的种种,再看着他如今冷漠的神色,我忍不住问。 “你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魏婉诗冷笑一声:“我离开,不正好如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