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军在裴敬倒下的一刹那,立刻欢呼!
“你们主帅已死!投降吧!归顺我大漠!” 而守城的晋军,虽然惶惶不安,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在等待会有奇迹发生。 巴尔特高喝一声:“你们大晋也不过如此!派个无能小儿,就敢与本王决斗!待本王卸下你们主帅的头颅挂城墙游街示众!” 话罢,巴尔特提刀刃就往裴敬砍去----- 原本垂倒在地的裴敬倏地的睁开眼,眸底寒光乍现。 瞬间腾空而起,剑影横劈,破风劲气击飞巴尔特。巴尔特措手不及被剑气震倒在地。 裴敬动作快如闪电,提起巴图尔掉下的刀刃,往巴尔特脖颈上手起刀落。 温热的血液溅在他俊美的脸上。 红的瘆人。 少年红色的薄唇微微扬起,带出一抹阴鸷的冷笑。 兵不厌诈。 裴敬高高提起巴图尔的头颅,迎向天际一轮灼烈红日。 晋军奔腾热烈的欢呼声在空中散开,迎来曙光。 *** 吉海镇这边,突然传来急报,晋军大胜! 盛柠柠有点不敢置信,这……不到三天时间吧! 陈都尉满眼的敬佩和自豪:“主帅不愧是常胜将军!” 盛柠柠打断陈都尉的话,着急问:“我们现在回去驻扎地吗?” 陈都尉:“没错,夫人,我们即刻出发!” 盛柠柠追随着陈都尉的小分队赶到大本营的时候,林副将的小分队也及时赶到。 漠军的群龙无首,死的死,跑的跑。 眼下巴尔特已死,巴尔特的几个儿子们必然是要争这个王位的,接下来的几年里,漠国定无安宁,纷争不断。 裴敬也考虑到这一点,并未对漠军加以追杀,只是生擒了几个巴尔特身边的高将,准备带回汴京交差。 这一战打得利落。 盛柠柠急匆匆的赶回帐篷的时候,就看到裴敬赤着上半身,坐在床榻边,旁边有个军医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而那扔在地上的白色里衣,上面沾满了触目惊心,干涸的血渍。 周边纷纷攘攘,喧嚣吵闹。 画面似乎一直在倒退,退到盛柠柠的眼中只剩下裴敬一人。 裴敬朝她看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眉眼却是少见的温柔,“柠柠,过来。” 此时军医已经包扎好了,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盛柠柠很听话的走了过去,看了看地上的血渍,又看了看他,张了张口说不出半句话。 裴敬笑了笑,“我活着回来了。” 盛柠柠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抱住他,鼻头开始红了。 裴敬倒抽一口气。 盛柠柠连忙松开他,鼻头已经开始红了,目不转睛的看他:“裴敬,你流了好多血啊。” 裴敬安慰道:“不是我的,小伤。” 盛柠柠转头问那军医,“是小伤吗?” 军医正想开口,收到裴敬一个冷淡的眼神,立刻闭嘴:“是、是小伤。那个……将军,夫人,属下先去煎药了……” 趁着盛柠柠还没反应过来,军医落荒而逃。 裴敬安抚道:“养几天就好了。” 盛柠柠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裴敬。 正打算刷点好感度的时候,陈都尉已经掀开帐篷冲了进来。 “主帅!主帅!我听军医说您受伤了!” “……” 裴敬淡声:“小伤,无碍。” 陈都尉嘴巴比脑子快:“军医说差点就扎到心脏了,这---” “咳咳!” 裴敬轻咳,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 奈何陈都尉这五大粗根本看不懂暗示,“主帅,您喉咙也不舒服吗?” “……” 陈都尉:“主帅,实在不行,让夫人给您开一剂药方,她可是神医。” 裴敬疑惑了一下,就见盛柠柠微微一笑:“对啊,我是神医,我给您扎一针就好了。” “……” 陈都尉那大嘴巴瞒不住事情,开始津津乐道盛柠柠一人力挽狂澜,救下伤兵的英雄事迹,其中又自己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更显神秘。 盛柠柠听的无语,觉得陈都尉这口才不去说相声真的是可惜了。 裴敬的表情越听越惊诧,仿佛陈都尉口中的盛柠柠跟他认识的完全不一样,盛柠柠连忙将陈都尉赶了出去。 冷声道:“以后没有命令,不许随便掀帐篷!” 陈都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屈身行礼:“末将遵命!” 等陈都尉走开了,盛柠柠回到裴敬身边,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惊奇。 “陈都尉说的可是真的?” “他瞎说的,你也信?” 裴敬轻轻握住她的手,手指及不可察的摩挲着她的指尖,垂下眼:“你不仅有未卜先知,还有华佗在世的能力,不像是冷宫里的小公主。” 盛柠柠无措的开口:“那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喜欢。” “那不就好了,你喜欢的是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 裴敬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就是……不太像是真实的。” 盛柠柠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眨了眨:“你是不是痛糊涂了?我哪里不真实了,我是大晋的二公主,也是你裴敬的发妻。” 裴敬神色微动,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盛柠柠抢了话头。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前朝有公主被送往塞外和亲多年,父死子继,兄死弟及,受尽羞辱,肆意糟蹋。而我父皇懦弱,如今能被当做和亲的公主只有我跟三公主嘉云,嘉云乃皇后亲生女儿,自然轮不到她头上,我便想到了你。” “与你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侥幸赌了一把,赌你会不会护着我,没想到真的赌赢了。” 她扬起笑,眼眸晶亮的求夸:“我是不是又聪明,又幸运。” 裴敬怔了一下。 盛柠柠轻笑,“陈都尉说我是神医,也不过是取笑我罢了。我给将士们吃的药,其实是宫廷秘丹,那东西很贵的。” 她凑过去,在他鼻尖吐气如兰,“要不,我给你也吃一点。” 裴敬原本苍白的俊脸上瞬间添上了一抹红,隐隐发烫,他侧过脸,“不必了,我敷了药,很快就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