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
她的大脑有些转不动,仰着头看陆景渊,眼神带着无助。 “我给你擦药。”陆景渊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把沈音脑海里那些绮念都击退了。 “哦。”沈音把酸奶盒放下,拿了抽纸处理了一下裤子。 可是沾染的地方太多,就算擦了后,还是有一大片印记。 陆景渊在她擦裤子时,特意出去了。 不想她觉得窘迫。 他打电话让住家的家庭医生过来,医生了解了情况,去拿药了。 等沈音不再擦裤子后,陆景渊也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医生把药拿来了。 虽然医生已经交代过,孕妇可以用。可陆景渊还是认真的,再次读了说明书。 确定万无一失,他才慢条斯理的,打开药膏的盒子。 沈音把风衣脱掉了,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衣。 她抓着衣角,没有进行下一步。 陆景渊抬头,一双深眸扫过她的上身。 沈音不自在,垂着脑袋,还是没下一步行动。 陆景渊也没有催促她,空气里很安静。 沈音感受得到,他的目光没有挪开。她局促不安的手,只好上移,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陆景渊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指,从脖子往下游走。 沈音在解开第三颗纽扣时,不敢再解了。 她侧过身子,拉了一下肩膀,那圆润白皙的肩头,就露了出来。 陆景渊的瞳孔紧缩。 她的手虽然粗糙泛黄,可身上却是冷白的。肩膀有拇指按下的青紫印,明晃晃的跳跃进他的眸底。 他拧开药膏瓶盖,取出棉花沾取了些药膏。 陆景渊靠近了些,垂头看了一眼,问:“他以前对你动过手吗?” 沈音摇头,“没有。” “他以后不会再留在A大了,这样的人不配当老师。”陆景渊说着话,突然俯身,凑近她的肩膀,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在肩头滑过。细细密密的酥麻感,直接从沈音的尾椎骨向上爬。 她身体绷紧到发颤,声音也是抖的,“秦爷,我自己来。” 陆景渊并不回答她,修长的手指捏着棉签,轻轻地触碰,一点点的把药膏铺开。 他的动作很轻柔,怕弄疼她。 被棉花轻揉过的肌肤,有凉意升腾,很舒服,压下了原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沈音的手指,一点点的蜷缩起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他是第二个给自己擦药的人。 想到爸爸,沈音的心情就低落了起来。 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爸爸现在四肢僵硬,需要做复健。 爸爸的药费,一半是她寄回去,一半是妈妈做农活赚的。 她怀孕了不能去兼职打工,真为药费发愁。 她虽然叹息声很小很小,但还是被陆景渊听到了。 他掀眸,只见她一双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蹙了起来。 眼里隐隐有着水光,眼眶也发了红。 这样子,真可怜。 他手上的动作,不禁又轻了些。 九妹端着一个托盘面,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酸奶。 一进门,就看到沈音香肩半露,而陆景渊正低着头。 从她这个角度,没能看清陆景渊的擦药的动作。她下意识的以为,陆景渊在吮吸人家小白花的肩膀。 真是奔放又变态啊! “秦爷!”九妹故意拔高声音,想阻止陆景渊的恶行。 陆景渊没有动,沈音却吓得一哆嗦。 陆景渊看到她余惊未消的样子,转头凉凉的看了一眼九妹。 九妹脖子一缩的同时,也看清楚了他手上拿着一根棉签。 沈音忙把衬衣拉好,系好扣子。 陆景渊把棉签扔掉,扫过她旧的微微泛黄的衬衣,眼眸深谙。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送几套衣服过来,里里外外都要。” 吩咐完,他挂断电话,对准沈音,“咔嚓”一下,拍下一张照片。又找到联系人的微信,发了过去。 沈音当下明白,他要给她买衣服。 她抿着唇,扫了眼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脸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红。 她没有拒绝。 跟在他身边的这九个月,就乖乖听他的安排好了。 陆景渊对九妹吩咐,“让周家的人明天过来一趟,给你嫂子把整个孕期的衣服都做了。” 沈音本来脸就红,再听到“嫂子”两个字,简直眩晕。 她的耳垂红得能滴血,脖子也红了一大片。 “我、我们没结婚,不能这样叫。”沈音纠正。 豪门的一个称呼,会带来很多的灾难。 他们只是,共同拥有两个宝宝的关系。 并不合法。 生下宝宝后,她的生活就会回到正轨了。 陆景渊转回头,看了一本正经的小姑娘一眼,反问道:“你多久过20岁生日?” 沈音疑惑,“啊?” 陆景渊眸色平静,语气肯定,“领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