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无氿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无氿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无氿停住动作,这带子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华浅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腰间系带的绳结。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无氿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华浅,你是不是没喝醉?” 华浅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本殿下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无氿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无氿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寝殿。 无氿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华浅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寝殿附近的酒窖:“喝酒呀。” 无氿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酒窖。 但……华浅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酒窖,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无氿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华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华浅?”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华浅没有点燃酒窖里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点燃油灯。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华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无氿,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无氿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华浅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无氿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华浅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无氿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酒盅的位置,将甘香的酒液倒了进去。 见她仰头又要喝,无氿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华浅推开他的手:“无氿,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无氿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无氿抿了抿唇。 华浅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无氿,我决定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