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司松了一口气,当即笑了出来,戴戒指的手都有些发抖。 靳越舟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着里面的场景,心中是说不尽的酸涩。 他看着陆夕惜穿着婚纱有些凌乱的模样,眼前不自觉浮现出之前陆夕惜穿婚纱的模样。 他拿出钱包,里面那张陆夕惜穿着婚纱的照片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了。 靳越舟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儿,眼中尽是眷恋和不舍。 他最后看了眼陆夕惜后,径直离开了。 婚礼上闹事行凶的人被控制住送到了警局。 审问之下,他也没有供出幕后主使来。 陆夕惜和祁言司赶到警局的时候,靳越舟和叶朝语已经在了。 靳越舟见到陆夕惜的那一刻,眼中的冷沉松动了几分。 叶朝语察觉到靳越舟情绪的变化,心中不免郁结了几分。 陆夕惜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直接掠过了他们两个人。 服务生坐在审讯室里,面上的表情满不在乎。 陆夕惜和祁言司隔着玻璃听着警察审讯他的整个过程。 他给出的理由就是——单纯是工作压力太大。 陆夕惜不由地嗤笑:“还真是理直气壮。” 祁言司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开口:“你觉得会是谁的手笔?” 跟在身后的靳越舟和叶朝语将他们间的对话听了个彻底。 叶朝语下意识往靳越舟身后躲了几分。 轻微的小动作却被陆夕惜捕捉到,她眼底隐隐划过一丝戏谑。 陆夕惜面色不虞地蹙了蹙眉:“警察同志,我们想单独了解一下情况。” 警察站起身,拿起档案点了点头:“行,你们跟我来吧。” 陆夕惜和祁言司一同跟上,靳越舟刚想跟上去就被叶朝语拉住了。 “阿渊,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靳越舟不悦地看着叶朝语的手:“松手。” 叶朝语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一身寒颤,下意识松开了手。 陆夕惜不轻不重地说:“叶小姐病得挺巧。” 叶朝语心中一激灵,有些不敢去看靳越舟和陆夕惜。 陆夕惜没有理会她,跟着警察同志进了另一Ṗṁ间办公室。 叶朝语看着那张紧闭的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清泪,手心里的汗冒出来不少。 透过玻璃,只看见陆夕惜的小嘴一张一合,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严肃。 靳越舟感觉到她的慌张,冷着一张脸:“你这么慌张干什么?做贼心虚?” 叶朝语当即就反驳:“我没有!阿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越舟瞥了她一眼,一瞬便收回了目光:“我只是问问。” 叶朝语见靳越舟没有再追问,心中松了一口气。 恰好,陆夕惜和祁言司出了办公室,叶朝语悄悄打量着陆夕惜的表情。 可陆夕惜只是看向靳越舟:“这件事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能处理。” 靳越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夕惜的话堵了回去。 “之前多亏了你的照顾,谢谢,以后不用了。” 靳越舟呼吸一窒,面上的情绪不显。 陆夕惜拉过祁言司的手:“我们就先走了。” “而且叶小姐的脸色貌似真的不太好,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她吧。” “不然以后的机会可就少了。”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靳越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窝了一团火。 叶朝语想上手环着他的胳膊,却被靳越舟躲开了。 她扑了个空,有些委屈地看向靳越舟:“阿渊……” 他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 “叶朝语,我警告过你。” “不要去招惹陆夕惜。” 陆夕惜回到乐团的时候,一群人正围着李梓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可她毫不关心,直接朝着琴房过去。 可以一句话不轻不重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不就是走后门才进来的吗?一天天清高什么。” 陆夕惜放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她回过头直直看向了李梓茹。 李梓茹被她突然转过来的视线吓得心跳漏了一拍。 陆夕惜走过去,眼神淡漠:“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李梓茹梗着脖子:“没什么意思。” 陆夕惜勾唇一笑:“技不如人就要抹黑,你觉得你还能蹦跶几天?” 李梓茹气红了脖子,直接窜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技不如人呢!” 陆夕惜的黑目蒙上一层冷意:“你要是有那实力,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替补。” “你不就在国外留了几年学,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李梓茹红了眼眶:“像你这种背后有大人物撑腰的人,怎么可能会懂我们这些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底层人的难处。” 陆夕惜闻言微微蹙眉:“从来没有谁把人分为三六九等,是你自己这么觉得,我在国外留学进乐团也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考过了。” “学钢琴,我付出的努力不比你少。” 话落,陆夕惜头也不回地进了琴房,李梓茹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陆夕惜坐到琴凳上的那一刻,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调整好了后她才开始练琴。 演出结束后,陆夕惜去了趟警局。 她是特意去见那个肇事的服务生的,她想是时候让他认清现实了。 审讯室里,男人的手被手铐紧紧铐住,动弹不得。 见到陆夕惜的那一瞬间,男人有些愣神。 陆夕惜坐在男人对面,周身的气场瞬间冷了几分。 “李子盛。”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些寒意,李子盛的眼神不断打量着陆夕惜。 “你认识我?” 他的眼神里闪过几分算计和危险的精光。 陆夕惜只觉得无所谓:“应该很多人会说你和你妹妹长得很像吧。” 李子盛闻言瞳孔猛地一颤:“你怎么会……” “双胞胎很好认,有点怀疑就去查清楚就好了。” 陆夕惜长腿交叠,整个人身上喷涌而出的气势像是寒冬里最冷的风雪。 她眼里依旧是一种淡然地神情:“所以你和你妹妹,收了叶朝语多少好处?” 李子盛有种被戳穿的慌张,怒喝道:“你胡说八道!” 陆夕惜眉宇间透露出一些嫌弃:“声音大你就有理了?”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这都是违法的,你和你妹妹一个都跑不掉。” “但是叶朝语就不会了,她想要全身而退很简单。” 李子盛仍旧不相信陆夕惜的话,咬死了不承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陆夕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是吗?如果我说的不对,那你为什么还会被关在这里,为什么你妹妹还是只能做个替补甚至要被乐团开除了。” 李子盛闻言眼神慌张了一瞬:“你什么意思!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她无关!” 陆夕惜被他的大嗓门吼得心里窝了一团火。 她直接站起身,面色不虞地盯着李子盛,居高临下地像是看一只蝼蚁。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的老板做了什么。” “该怎么办,我想你已经清楚了。” 陆夕惜没有给李子盛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警局。 回家的半路上,她接到了靳越舟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 靳越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陆夕惜垂眸:“有什么事吗?” “我母亲说,很久没有见你了。” 陆夕惜在心中思索着,随后才回答:“我知道了,言司有时间了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正当陆夕惜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靳越舟才开口。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陆夕惜轻叹了口气:“靳越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接你回家吃饭。” 靳越舟说得平常,就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一样。 可是陆夕惜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易就翻过去。 她还是还不留情地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会找时间回去的。” “靳越舟,不要当做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其实并没有。” 说罢陆夕惜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靳越舟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界面,握着方向盘的手加大了力气。 他的心中一片荒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是想把陆夕惜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忘了,陆夕惜是个多么倔强的人,骨子里的骄傲是不会让她轻易低头的。 在他选择一次又一次拒绝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有今天。 或许他再也不会有机会。 可他终究还是要选择陪在陆夕惜的身边,为她做任何事情。 想到这里,靳越舟开车去了陆夕惜的公寓楼下。 等了几支烟的时间才终于等到了陆夕惜的身影出现。 他拿上副驾驶上的那只檀木盒,手脚麻利地开门下车。 陆夕惜看清车牌的时候,靳越舟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溪芷。” 靳越舟的声音不像平常的那般冷漠疏 |